<>这番话可以说是无赖至极。
楚天厉觉得自己平时的玩世不恭和不可一世,对比下贺一阳此时的态度,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现在你们是打算硬抢了?”
楚天厉阴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
贺一阳一副泰然自若的态度,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叉着放在翘起的膝盖上,淡淡说道:“别说什么抢,现在是征用。你能为国。家出力,你应该感到荣幸。而不是这样子来和我谈条件。”
“放P!我要出力也得我自愿吧?现在我码头被扣了十几个亿的货,你告诉我征。用?”楚天厉几乎是低吼出声。
若不是他的自控力够好,恐怕已经一拳挥在对面这个男人脸上了。
“我们要的是码头的使用权,而不是你的货。明白?”
贺一阳淡笑一声,起身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们要什么。一句话,交出码头的使用权一年,你的货立刻给你,要不然就这样耗着吧。”
说完这句话,贺一阳噙着一抹笃定的笑容离开了座位。
走到餐厅门口时,贺一阳看向安沐,淡淡说道:“安总,好久不见了。”
“的确很久了。”安沐冷淡的回了一句。
“我们越久不见,你是不是会越担心自己的处境?”贺一阳玩味的问道。
安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贺一阳越长时间不见她,就代表他手里有治愈母亲药剂的可能性越大。
一旦贺一阳真的不需要安沐的药剂维系自己母亲的生命,那么就代表他可以随时拍死她。
“严重了。我向来不去杞人忧天。”
“噢?看来我的困惑倒是多余了?不过……最近我也没空拍苍蝇,毕竟——”
贺一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朝着楚天厉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贺少这么事情要忙,那我觉得你不必在这里浪费唇舌。”安沐眼神中泛着冷意说道。
言下之意,我们根本不想听你在这里喷口水!
“也对,我何必和苍蝇较真呢。”
他哪里听不出来安沐话语中的意思,理了理西服的袖口,贺一阳冷哼一声走出了餐厅。
待到贺一阳踏入电梯之后,他嘴角的那一抹冷笑彻底成了阴沉。
安沐,接下来就要到你了,看你下次还能不能这样和我说话!
……
方树儿知道贺一阳的身份,也在军训时见过这个男人的狠厉和残酷手段,所以刚才她连大气儿都没敢出。
直到看不见贺一阳的背影,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别看方家在普通人眼中是豪门望族,她是个有钱的千金白富美,可在贺一阳这种官家人的面前,她们方家就什么都不算了。
“天,这贺一阳看起来也斯斯文文的,为什么我总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杀气呢。”方树儿拍着胸口感慨道。
“大概是手上的血太多了,就有了杀气?”安沐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想到关于贺一月身边女佣离奇死亡的事情,安沐脚底就冒出来几分寒意。
贺一月的手段都那么残。暴,那么贺一阳呢?
虽然安沐是当玩笑话说的这番话,可方树儿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好笑。
她摸了摸有些微冷的胳膊说道:“贺一阳还是远离的好。我们惹不起他。”
纵然安沐在生意场上多么游刃有余,在贺一阳或者说贺家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一点看看此时一脸憔悴颓废走过来的楚天厉就知道了。
“我能不能坐下?”楚天厉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时候这么客套了?”
安沐嘴上还是不太客气,不过却是起身坐在了方树儿的旁边,将位子给让了出来。
“安沐,我和贺一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天厉坐下后第一句话。
“我想的?我想的哪样?”安沐冷哼一声。
不过,刚说完安沐的手就被方树儿抓了抓,转头就看到方树儿用眼神示意:咱们可是要求楚天厉的,别过了哈。
这家伙真是为了生意都不顾她的感受了。
安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后面想要吐槽的话憋了回去。
“安沐,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如果不是必须,我是绝不可能和贺一阳坐下来说话的……”
楚天厉表现得很颓废,双眸暗淡的说道:“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求他。”
不得不求贺一阳?
听到这句,安沐也顾不上生气了,问道:“到底怎么了?听着像是生死攸关一样?”
“贺一阳不会绑。架你爸妈了吧?”方树儿也脑洞大开的问道。
军训的时候,贺一阳可是差点把他们一个系的人都给杀了啊,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楚家现在面临破产……”
楚天厉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说道:“码头在我父亲的名下,如果真的破产,那他很大可能会坐牢……”
如果楚合坐牢了,那么林微肯定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到时候的境况绝不会好。
安沐只是稍稍一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要是这样了,那楚家面临的就是家破人亡的惨况。
“码头到底怎么了?”安沐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认真问道。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来了一批……”楚天厉开始说起事情的始末。
原来,前段时间岛国一家公司运来了一批水果和海鲜停放在楚家的码头,所有的手续全部齐全楚天厉自然也没有多去留意。
可是,前天突然大批官家的人围住了码头,说是那批水果和海鲜是有问题的货物。
这一查,不但货物有问题,而且当时这家公司的手续也有问题,那些入。关的手续文件全部是仿造的。
在之后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子。
码头所有的货物不能离开不能放行,因为上面说要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审。核的时候没发现那些手续有问题嘛?”安沐听完后蹙眉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楚家做了这么多年的货运生意,怎么可能不去审。核清楚?”
楚天厉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当时去审。核的时候所有的手续都没有问题,可之后就没有了那手续的记录……”
很明显,这就是有人故意搞出来的事情。
而能做到让手续合格转而又消失的,除了官。家的人,还能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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