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灾星的事!”
唐书似乎下了决心:“这是任雪跟景言说的,景言一开始是要看任雪和景文互相残杀,可是任雪对他说了一句话后,他就改主意了,景言以为封印了我,可是后来我还是知道了。”
我一怔:“她说了什么?”
唐书有些难以开口,不过最后还是说:“景家真正的灾星,大腿根部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我愣住了,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层。
我看着唐书。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景文身上没有胎记!”唐书说。
我点头。
那么小气的胎记,除了出生时父母或者奶娘见过就是结婚后老婆见了。
景文的身体我看过无数次,他身上根本没有胎记,也就是说,景文不是景家当年判定的灾星,景言才是。
是谁换错了他们?
我想起之前景文说过有个对他很好的奶娘…
浑身一阵阵发冷。
如果真是这样,景文知道后会怎么样?他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他知道他不是灾星,或许就是那个李妈不小心换错了他们兄弟两,又或者说李妈有什么目的故意把他们换了…
那么本来的这一切,景文受的这么多的苦算什么?
他才是景家堂堂正正的大少爷,应该享受父母的爱,景家的荣华,荣耀,本该娶妻生子平安过完一生的…
唐书说:“这件事情我本来不确定,现在觉得还是很有蹊跷,如果不是要救丫丫,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他说完就推门走了。
我看着空空的房间,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到底要不要告诉景文。
如果不告诉他,他永远都无法释怀,如果告诉他…
他会怎么样?
他这一千多年受的苦算什么?
他替他的兄弟弄得满身伤疤,可是景言知道真相后的第一反应却是将他除之而后快…
还有那个李妈,无论她是无心还是蓄谋已久,她都是他活着时候的唯一的温暖,如今这唯一的温暖只是个可笑的谎言…
我脑子乱的很,这一切来的是太突然。
心也跟着疼,景文他到底还要受多少的苦才够,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一次次的这样惩罚他…
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却是阴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让人压抑的喘不过起来。
萧白坐在台阶上打瞌睡。
我踢了踢他。
萧白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一脸的不爽:“我说苏颜,你是不是疯了,好好说话不行吗?总踢我做什么?”
“唐书和丫丫呢?”我问。
“在屋子里,那个小鬼娃不能见太阳,现在虚弱的要死,我好不容易才吊住她,最迟不过今晚,她一定会魂飞魄散!”
说完他又有些不解:“唐家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真把小鬼娃当女儿了…”
“你照顾他们,我回来之前保住他们两个!”
“你去哪?”
“去找解决办法!”
我舒了口气,唐书口中另外的秘密虽然我也好奇,可是让我看着丫丫死…
我承认我还是做不到。
何况,或许有了她唐书能觉得活着不那么绝望。
我苦笑,果然有了牵绊就会变得很弱。
…
药场的药材突然被火着了,景文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团火光。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车药材化为灰烬。
景文冷眼看着,既没有表现的太着急也没有太难过,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偏偏就是这样的状态,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一些异样,聪明的自动离他远了点。
“有人纵火!”萧然小声说。
“嗯!”
景文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问:“苏苏电话通了吗?”
“没有!”萧然下意识回答完,才有些着急的说:“大哥,现在是不是该关心下这车药材?”
“我知道是谁!”景文淡淡的说。
“嗯?”这让萧然很意外:“谁?”同时又生气:“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问完后,萧然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故意让这把火烧起来的?”
“嗯!”
“为什么?”
景文没回答,萧然就想一巴掌拍死他了,他又好气又好笑的问“你和苏颜说话就说半句留半句吗?”
“嗯!”
“那她没打你?”
“打了!”
萧然就无语了,他要不是不知道,他一点也不想和景文说话。
顿了顿他问:“谁放的火?不会是你吧?”
“不是!”
“那是谁?”萧然忍着怒火问。
“阿彩!”
景文说完就回了房间,萧然愣了片刻,气的骂了几句,又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你知道是她,为什么不阻止?”
“齐蒙想要药材,做梦!”
景文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我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要知道白星草对纳巫族的作用,剩下的一车足够了。”
说完他腹黑的笑了一下:“反正火又不是我们放的!”
萧然抽了抽嘴角。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又从新认识眼前这只鬼,他一点都不傻,不仅不傻,坏起来不输给任何人。
“那个…我出去做做戏,大神你在这好好待着,不过千万别算计我!”萧然不放心的说。
景文歪着头暼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然出了门,觉得这两口子,怎么这么难琢磨?
这时候正好工人甲过来了:“萧少,怎么办?一车药都没了。”
萧然痛心疾首,做了个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带我去看看,这是客户要的,弄不好没法交待。”
工人甲带着萧然去了车旁边,幸亏大火扑灭的及时,不然的话,车都要爆炸了。
“少爷,要不要重新收割?”管事阿彪问。
萧然看了看那片地,摇摇头:“那点根本不够,而且都是没成熟的。”
说完他叹了口气:“还是我去跟客户说好了。”
工人们也都个个垂着头。
萧然给齐蒙打了电话,电话那边齐蒙一早就知道了,他觉得事情蹊跷,可是又暂时没有证据。
“我会查清楚的!”萧然说。
“嗯!”齐蒙应了一声,靠萧然查?简直是做梦,在你萧家的地盘上,一车药说没就没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鬼才信。
“你的脸好了吗?”齐蒙故意问。
萧然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嘴上却堆着笑:“差不多了!”
“那就好!”齐蒙半威胁的说了一句。
刚挂了萧然的电话,他又接到了陆成瑜的电话。
“药没了!“陆成瑜的话很简单。
“什么?”齐蒙以为听错了。
陆成瑜说:“我的管事辛八在山上养了不少的毒虫,药都被咬坏了!”
“那是你们的事!”齐蒙语气寒冷:“管事也是你的人!”
陆成瑜说:“我会把他交给你处置!”
“陆家主以为交个下人就行了?”齐蒙语气不善。
陆成瑜笑了:“怎么?我说的话你不信了?”
齐蒙当然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比萧家着火还巧!
陆成瑜声音忽然变冷:“我会尽量找些能用的,至于能用多少你们自己看,记住,别威胁我,我陆家是阴阳盟,不受你们齐家管束!”说完就挂了电话。
福山看了看他:“家主,这么做不怕得罪齐家和纳巫族?”
陆成瑜摸着光滑的下巴笑的一脸阴沉:“齐家算什么东西?我们自然不怕,至于纳巫族,他们还有闲情管我?况且药本来就是被虫子咬坏的!”
福山抽了抽嘴角。
“可是为了景文得罪他们总归…”
“纠正一下不是为了景文是为了景文的老婆。”陆成瑜不要脸的说完,又眯着眼睛笑了:“景文说东山还有好多好药材,我们去取来,这些灵药有的都绝迹多年了,有了它们足够提升我们陆家实力了。”福山明白,家主果然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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