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与本贵人如此志趣相投,倒不如我俩结拜吧!”南宫黎提议道。
“既然贵人不嫌弃,那就依贵人的意吧!明月与贵人年纪相差数来岁,贵人若是不介意的话,那就唤明月一声姐姐!”明月应合着。
只见南宫黎一脸兴奋之情,迅速从发髻上摘下一发簪,之后突然抓起明月的玉手,举起发簪来就要扎了进去。
明月吓得缩回了手,道:“妹妹这是要如何?”
“结拜啊!”南宫黎答道。
“仪式就免了...”明月往角落里挪了挪下身子,一脸恐惧的看着南宫黎。
“那怎么能行,没有仪式怎能算结拜?不怕...我会轻点的.....”南宫黎一阵冷笑,之后便将发簪狠狠的插入明月的手指中。
明月发出一阵惨叫声,看着鲜血从皮肉中溢了出来,微怒的看着南宫黎,“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佳人也知道本贵人自小习武,力气自然大了些,所以这力度自然没有办法把握,”南宫黎心中一阵得意,狡辩道。
的确,南宫黎是故意的,她不过是借此来小小报复下明月,谁让这个女人独自占有了辕落的心。何况南宫黎心里也知晓,辕落从来只留宿宁梧苑,明月今日会如此疲劳,肯定与辕落脱不了干系。
就凭着这一点,处于女人该有的妒忌之心,南宫黎小小惩罚下她,着实不为过。
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后,两人总算正式结拜了。
“姐姐...”南宫黎唤道。
“妹妹...”明月跟着唤道。
二人相视而笑。
远看太阳即将落山,南宫黎这便才想着离去。
临走之时,南宫黎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明月,道:“如今虽然我们已结拜为姐妹,但是对于主上,妹妹一样不会轻易让给姐姐!”
兄弟之间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同样侍奉一夫的妃嫔呢?
明月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对于南宫黎的挑衅,突然一阵轻笑,“那就得看看妹妹有没有这个本事得到主上的心了!”
“姐姐别得意太早,世间一切皆有变数,谁又能知晓自己一定会笑到最后呢?”南宫黎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明月轻笑不语,南宫黎转身离去,宁梧苑再次恢复了平静。
南宫黎刚踏出苑门不久,只顾寻思着如何讨得辕落芳心,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堆起的一块大石头,玉脚正要踢到石头时,如意惊恐的大叫出声,“小心...”
但已经来不及了,南宫黎脚下一崴,整个人直往地面摔去。
恰好此时,鹰正巧巡逻经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南宫黎的细腰,而南宫黎斜躺在鹰怀中,瞪大双眸与鹰对视着。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为明月教训过她的男人,南宫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甩了鹰一巴掌,怒声呵斥道:“大胆...还不放开本贵人!”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鹰心里怒气难解,顺着南宫黎的意,鹰放松自己的手,南宫黎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
“贵人...”如意见状,赶紧去搀扶南宫黎。
“滚开...”南宫黎一脸怒意的推开了如意,之后愤怒的训斥着鹰,“谁让你放手的!”
见南宫黎如此不讲理,鹰冷笑一声,“回禀贵人,是贵人自己让属下放手的!”
“你...”见鹰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南宫黎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要再次甩以鹰一巴掌。
但腿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让南宫黎站不起身来,再次跌坐在地。
“哎呀...”南宫黎低吟出声。
“还不扶下本贵人...”南宫黎呵斥着如意道。
但如意身材娇小,根本就扶不起南宫黎。
南宫黎最终只能妥协,可怜兮兮的看着鹰道:“你还不来帮忙...”
鹰虽然心中极其不悦,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顺从南宫黎的意。
南宫黎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这会鹰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请恕属下无礼,属下必须要看下贵人的伤口!”鹰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还未等南宫黎许允,鹰便蹲下身来,脱掉了南宫黎的鞋履。
如鹰料想的一样,南宫黎的脚踝红肿了起来,想必是伤及到了筋骨。
“大胆...”见鹰如此举动,南宫黎瞬间羞红了脸,呵斥一声。
但鹰并没有理会南宫黎,大手轻触了下南宫黎的脚踝,只见南宫黎疼的再次大叫出了声,“你轻点!”
“贵人的脚踝怕是脱臼了,若是在不及时处理的话,这脚会越肿越高,到时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鹰一脸严肃的说道。之后缓和了口气,再次说道:“贵人还能走吗?”
南宫黎点了点头,尝试性的撑着二人走了几步,但脚心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让她额头冷汗直冒。
终于,她妥协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鹰,道:“你背我!”
一开始,鹰极其不乐意,但看着南宫黎可怜至极的样子,终于于心不忍的弓下腰来,道:“上来吧!”
南宫黎一阵窃喜,轻松的爬上了鹰的背,心里却不由得的紧张了起来。
这是十六年来,南宫黎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南宫黎虽然已是辕落的妃子,但从入宫到现在,南宫黎能见到辕落的面寥寥可数,更别提与辕落有肌肤之亲了。
现在,南宫黎趴在鹰那厚实的背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与踏实,甚至内心底处,开始萌生一种细微的悸动。
南宫黎甚至开始想象鹰脱下这身衣裳时显露出的健壮肌肉,手指竟然不受控制的戳向鹰的后背。
做了这个举动后,南宫黎突然为自己这种肮脏的想法而羞红了脸,她感觉自己的脸蛋此刻如火烧般的灼热,身上仿佛着火似地,燥热不安。
所幸鹰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解决南宫黎这个累赘。
所以对于南宫黎异常的举动,鹰丝毫未察觉到任何端倪。
“贵人...到了...”
终于到了幽亭阁,鹰迅速的将南宫黎放了下来,此时的鹰已是气喘吁吁。
不得不说,南宫黎看似纤瘦,但却比想象中来的结实。
或许这就是习武之人的特性吧!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贵人若无事的话,属下这便告辞!”语落,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留下一脸娇羞的南宫黎,内心荡起一圈又圈的异样涟漪。
南宫黎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看着鹰离去的身影,小脸蛋儿涨的通红,全然忘记了自己脚下的伤痛。
“主子...主子...”见南宫黎如此异常,如意担忧的连唤着她的名讳。
这会,南宫黎才回过神来,‘哎呀...哎呀...’连叫了几声。
“贵人...医士已经恭候了许久,奴婢这就扶贵人进屋!”如意扶着南宫黎坐在榻上,小心翼翼的解下南宫黎的鞋履。
在看到南宫黎那高肿的脚踝时,医士不禁一阵皱眉道:“老臣等会要帮贵人将骨头归位,会有些疼痛,贵人千万得忍着。”
南宫黎一直处在刚才鹰背她回宫的那一幕情景之中,全然没有听见医士的话。
在医士开始为南宫黎接骨之时,南宫黎如杀猪般大叫出声,张开了嘴巴,狠狠咬上医士的肩膀上。
医士年纪老迈,哪能经得起南宫黎如此折腾,一张老脸上早已冷汗淋漓。
见自己如此失态,南宫黎满脸愧疚之情。
幸好医士只是皮肉之伤,否则她就要被冠上一个恶意谋杀朝臣的罪名了。
为南宫黎包扎好伤口后,医士仓皇离去,恐怕日后再也不敢上幽亭阁就诊了。
.....
“明月...本贵人心情烦躁,陪本贵人说说话吧......”第二日,南宫黎突然一瘸一拐的闯入明月寝宫,二话不说就将明月强行从榻上拉了起来。
王宫之中向来礼仪颇多,各宫妃嫔深受起宫规束缚,往往不能随心所欲。
但南宫黎并非如此,南宫黎虽然刁蛮任性,但其性子却豪爽不拖泥带水,全然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就因为如此,明月才觉得南宫黎与众不同,愿意与她更进一步的接触。
“我的好妹妹...才过了一夜,你这脚是怎么了?”明月揉了揉眼睛,略显疲惫的说道。
昨夜亦是如此,辕落又折腾了她一夜。
如今在这王宫之中,恐怕每日起的最晚的妃嫔,非宁梧苑的月佳人莫属了......
“别提了...妹妹这些日子真够倒霉的......”南宫黎突然一声叹气道。
见南宫黎如此郁郁寡欢的样子,明月倒是觉得奇怪。
以往的南宫黎,虽然泼辣刁蛮,但精神气儿极佳,岂是今日这般憔悴颓废的样子。
“哦...说来听听...”明月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会,南宫黎突然羞愧的红了脸,“此事大逆不道,若是妹妹说了,姐姐可否为妹妹保密?”
南宫黎心里很明白,如今她已是天族的王妃,辕落的女人,她必须恪守妇道,而不是红杏出墙,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明月喝退众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宫黎,道:“说吧...”
南宫黎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如实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明月。
明月闻后,突然一脸的严肃,目光赤luo裸的看着南宫黎,“妹妹可知,鹰大人是何人?”
“他不就是主上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吗?”南宫黎答道。
“的确如此,但他原来的身份,你可知晓?”明月再次说道。
这会,南宫黎摇了摇头。
明月轻笑,“他是我月都的将军.....”
明月在说出这番话时,只见南宫黎突然瞪大眼眸,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惊叫出声:“还有这等事,看来妹妹这次真没有找错人了。”
见南宫黎如此高兴,明月轻笑一声,之后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南宫黎见此,心中一阵疑虑,道:“鹰大人如此俊朗不凡的男人,恐怕迷恋他的女子数不胜数吧!”
“他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明月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南宫黎舒缓了一口气,揪紧的心这会才落了下来。
南宫黎自小娇生惯养,从未有过这种若得若失的感觉,原本以为,她所爱慕的男子是天族的王,但在遇上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她对于辕落仅仅只是崇拜,而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就因为这种错乱,她多次上宁梧苑挑衅,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姐姐可得帮帮妹妹......”南宫黎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明月道。
此时的明月,一脸的凝重,虽然南宫黎此番已不是她的情敌,但不知为何,明月总觉得内心惴惴不安。
南宫黎虽然未被辕落宠幸过,如今还是一个清白的女儿身,但她始终是辕落后宫的女人,若是此番与其他男人有其他纠葛,怕是不合天族律法。
即便辕落应允,恐怕朝臣也会以此为由,强加压力在辕落身上。
所以如今之际,只能让南宫黎将这段感情隐藏在心里,待合适机会,在告知辕落知晓。
“妹妹不要着急...姐姐一定会想办法的!”明月安抚着南宫黎道。
明月心里很清楚,此事她若不答应出手帮助,依照南宫黎的性情,一定会在王宫掀起一场血雨风腥,到时候不仅南宫黎人头不保,辕落也会颜面尽失。
何况她们现在已经结拜,于情于理,她也不该见死不救。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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