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江南,不是雪神喜欢停留的地方,所以,每一年冬天,上海少有雪花飞舞的时候。要看银妆硕果,看大雪纷飞,只能去北方。
不过,今天,它下雪了,不是很大,一片两片的飘着,给这柔软的江南多了一些诗的意境偿。
听,错身而过的人,都在议论这雪,都在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大自然的作品撄。
萧璟欢怕冷,脖子上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走在路上,欣喜的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片,眼神亮晶晶的,唇角弯得特别的漂亮,整个人,好似要飘起来了。
“你走慢点,走慢点。”
身后,邝美云见她走的飞快,伸手还在捉雪花,忍不住轻轻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穿的是平跟。走得稳的很呢……”
萧璟欢转头,唇色红艳艳的,笑容娇娇的,穿得又时尚好看,站在那里,给这雪景平添了几分姿色:
“别把我当大熊猫了好不好,我啊,我身子好着呢,你没听医生说吗?”
“美得你了……”
这些日子,她们处的久了,关系日益亲密,简直就成闺蜜了。
“对啊对啊,我本来还在想,我要是怀不上怎么办?之前那两个月,我都急死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怀上了……”
甚至都没吃多少那些药。
太苦了。
她吃一次吐一次,长宁心疼她,就把她吃的药,全给扔了,并且不许她再吃,结果,就没有再去配。
母亲对此甚为头疼,说,他们俩兄妹啊,都是一路货色,都不爱吃药。
药没吃,晚上,他倒是越发勤快了。
这不,总算是出了效果。
萧璟欢的脸蛋,一想到那些时日的风~流快活,脸上就浮现了一些羞臊之色,以及引以为傲的小得意——她的身子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想之前,她可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么渴望怀小孩的。
那时,她是特别讨厌孩子的,结果呢?
呵,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今天,本来,她是想让靳长宁陪着来医院的,身上的大姨妈推迟了足足有十天,她本想着是不是之前吃了药,于是一向精准的生理期就紊乱了。
谁知,一早,他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出去后,就没回来。
之后,她联系他,他说他在外头有事,有个同学出了点事,他在帮忙,所以,午后时分,她只好让邝美云陪着来了医院,医生让给作了一个早早孕检查,怀上了。
这是大喜事。
本来,她想打电话和靳长宁说的,他呀,肯定高兴,但想想,他那边正有事,这么报喜不太好,就忍着没打,还叮嘱美云别说,因为她想亲口说。
“现在怀上,四月的时候,可能就显怀了。”
“没事没事。大不了婚礼提前。”
萧璟欢笑得高兴,一点也不在乎有可能会被人说成是奉子成婚的。
她只在想:这消息,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坏,家里一下子要添两个小宝贝,那得多热闹——哥哥那边也传来喜讯,这不,他们急急忙忙就回来养胎了。
出了医院大门,她们去取车,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她看到靳长宁扶着一个女孩子坐进了他的奥迪车,再深瞄了一眼,赫然发现那女孩子竟是霍思思。
怎么回事?
长宁怎么和霍思思在一起?
她愣了好一会儿,几乎以为自己这是看错了,结果不是,那车牌号错不了。
“我没看花眼吧?那……那是我们家的车吗?”
萧璟欢以满口的惊疑的问身边人,刚刚还在欢喜的心脏,忽就紧缩了起来。
邝美云看着点下了头,虽然有点不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但事实的确就是:
“是靳总的车。”
说话间,车很快就淹没于来来往往的车道上,可那抹亲密的背影,却像针芒一样,扎进了她的眼里,刺进了她心里。
前一刻,才发现自己怀孕,后一刻,却看一自己那个亲密的爱人居然扶着另一个女人,关系暧昧的出现在医院?
饶是她平素的时候,稳重惯了的,这一刻,多少起了一些情绪变化。
二话没说,她抓起手机就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
“欢欢……”
嗓音是那么的和悦,一点也没有异样。
她暗吸一口气,并没有劈头质问,而是软声问了起来:
“你事情忙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有一阵子。有什么事吗?”
他这是在唱什么戏啊?
她暗自啄磨着,想着,最后接了这么一句:
“哦,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下班前得送出去。你在哪,要不然我开车过来……”
“不用。你搁着吧。下班前我一定回得来。我现在在送一个朋友回酒店,她人不舒服,我刚带她看了医生……再一个小时,我会回去的……”
“哦!那你忙吧!”
她挂了,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一大早给她打电话的人,是霍思思。
奇怪啊,这家伙为什么要瞒她?怕她知道了生气吗?
可他这么不说清楚,她才会生气呢,明知道那姑娘对他有意思,还为他自杀了,他也不避个嫌,真是欠收拾。
“小萧,靳先生的人品,不用怀疑。回头,等他回了家,你好好问问清楚就行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邝美云看到有几丝醋意在萧璟欢脸上浮现,便轻轻劝了一声。
这几个月,邝美云自是看到了这对夫妻有多恩爱的。
“我知道,我不会随随便便生气的。”
萧璟欢轻轻一笑,心里当然是相信他的,相交了这么多年的人,品性如何,她心里自是最清楚的,只是,对于他这种做法,她是极为不解的。
“走吧!回了。”
藏起满肚子的疑惑,回家再去好好审他。
坐上车,她以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上,想到隔着那两道组织层,有一个全新的生命在里头充满斗志的长着,一天一天的裂变,正在努力的变成小娃娃,心莫名就兴奋了起来,脑子里不断的想象着孩子粉粉嫩嫩的模样……
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长得会像谁更多一点?
她希望是个小姑娘,女娃娃好呀,贴心,以后要是再生男宝宝的话,做姐姐的还可以学着怎么照顾弟弟?
哦,不行不行,女孩子的,在家要照顾弟弟,嫁了人还得照顾丈夫,以及操心未来的孩子,那得多辛苦?
头胎还是生个儿子,做哥哥的要惯得妹妹,就像他们家,哥哥一直疼着她一样。
女孩子生来就该被疼的:前二十几年,要成为父母的掌上明珠,被细心呵护,后半辈子,一旦嫁了,就得担起为人妻的责任,就再不能任性妄为了,得帮着男人撑起家的。
思绪这么胡乱的绕着,那些不快终于散了去,并且轻轻的失笑了。
其实,是男是女,现在已经定型了,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只要健康,是男孩,还是女孩,并不重要。
都好。
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来自她的包包里,她取来看,是彭柏然。
“老彭……”
“不管你在哪,到我边来一下。”
这种语气,就像以前她为他工作时的一模一样。
“你在什么位置?”
“地址我已发给你了。你看一下就过来。马上。”
“到底什么事?”
已经很久不一起合作了,按理说,他不该找她的,现在找了,足可以证明此事,很严重。
“这边死了一个人,你过来给我看一看。和薛筱玉的死有关。”
“哦!”
查了这么久,薛筱玉的死,仍没多大进展,可见这件事,有多么的扑朔迷离了。
挂下电话,她看了一下他发过来的百度地址定位:
“邝姐,去这个地方。”
---题外话---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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