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后宫干政出现多少是非,这些黛玉和胤禛都知道,因此也明白大清的规定,后宫和内侍都不得干政,这都是先朝留下的经验,但是贾府人却不明白,只当宫中有人,就好了,因此猛不停的将好好的女儿送进宫中来。Www..Com
却不知道,送进宫中的女儿何尝不是断送了她们的未来。
只是那些想攀附富贵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残酷,不然后宫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争斗了。
黛玉明白,要想让贾府人死心,如今要做的就是先要让他们对后宫死心,想到这个,就想起了开年即将举办的选秀,如今胤禛有了算计,也就是意味着,探春永远是不可能成为后宫一员,而元春也将面临更大的痛苦。
黛玉虽然惋惜,但是也知道这是必然之路,只能说这是贾府人必须面对的命运吧。
贾府中自然不知道危险会在不久后发生,贾赦和贾珍见没有人来提起其他的他们偷藏的那份宝藏,心中不禁侥幸庆贺,只是因为这事情发生后,胤禛不准任何非相关人士进入陵墓十丈内,因此有点惋惜,终究是不能再去捞点好处。
这当时候,宝玉的成亲的日子快来了。
为了让宝玉早点**,元春没少费了心思,总算是选中了一个退休翰林家的姑娘,据说那姑娘不但模样好,而且琴棋书画都好,原本这样的姑娘是要入宫的,奈何偏是过了十七岁了,如此,过了选秀的年龄,自然是不能进宫,因此得了元春的说和,倒也是同意了这一门亲事。
宝玉的亲事是元春一手合成的,自然贾府觉得这是无上的光荣,因此办起来,自然也就是没有一丝的马虎,只是贾母心中又惆怅了,因为这府中的财政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奢华的办理宝玉的婚事,只怕是做不到,但是不奢华,又体现不了宝玉的身份。
为此贾母将王夫人,邢夫人,和凤姐都叫了过来,只问她们的意思。
王夫人作为宝玉的生母自然是希望办的隆重的:“宝玉是我们府中未来的希望,如何也是不能失了体面的。”
邢夫人微微一笑不语,她不过是继室,再说话上的权力是没有王夫人大的,因此即便心中不服气,还是不会多做反对。
凤姐一旁则道:“太太说的没错,到底宝玉是我们府中的命根子,因此这是宝玉生命中的事情,即便府中再如何困难,也是不能寒碜了的。”
贾母叹了口气道:“原本这次陵墓,我是巴望着能够有一些好的东西得来,偏是那雍亲王监督,因此得了的东西又巴巴还了回去,如此想要些好的东西只怕也不成。”
王夫人沉吟了片刻道:“不管如何,这宝玉的婚事是头等要紧的事情,可不能让人家翰林家的姑娘看末了我们,我这里还有一些箱底的,虽然不多,横竖也是有两千两呢。”
贾母看了一眼王夫人:“如何能够,这两千两根本就不够人看的,这样吧,你和大房一人出五千两,我这里则出一万两,凑个两万两,这婚事才有看头。”
王夫人虽然不是很乐意,不过想想这银子到底是用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因此也没有什么计较,倒是邢夫人,心中就犯嘀咕了,想想,她素来是不管事,自己又每个亲儿子,让她出这么些银子,岂不是在挖她的心吗,但是她也知道,这贾母既然开口了,就容不得她躲避,因此虽然不乐意,却还是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谁让自己没有儿子,谁让宝玉是贾母的心头肉呢,但是即便如此,回到自己房中,也不免抱怨二三。
贾赦听了后大怒:“你个婆娘,如何不明白了,只说这宝玉不是我们大房的,当年琏二成亲,可有她二房出了银子的,如今倒是来图我们的银子了。”
邢夫人一脸委屈:“我何尝不想说,但是老爷也知道,素来那种场合是没我说话的份的,只因我是继室,原就是比不得人家原配。【高品质更新】”
贾赦听了负手走来走去,踱步一会,又道:“不成,我要去跟老太太说,我们大房没这多银子。”
邢夫人一把拉住贾赦:“老爷你如何混了,这事情,原就是老太太跟我们几房媳妇说的,如今我们若是不得,偏是老爷你去说了,老太太如何想,想来就是认为我们是有心刁难的,如此即便我们是真心无钱,这老太太也认为我们是私底下藏了钱不肯出的。”
贾赦听了怒道:“如此你说如何办,这不是五十五百小数目,随便拿去也就是了,这是整整五千呢,你让我哪里去得去。”
邢夫人沉默了一会道:“老爷,不入去一趟姑爷府中,好歹姑娘如今是孙家的当家奶奶,而且听说如今有了身子,姑爷也疼的紧,想来借些银子也是使得,来年,有了租子再还也就是了。”
贾赦听了也是有道理,因此得了个空就去孙府。
迎春听说贾赦来了,微微诧异,只出来:“老爷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府上。”
贾赦看这孙福,铺地用的是云南的大理石,桌椅都是罕见的红木桌椅,喜庆也不脱俗,旁边糊窗的纸都是青妙掩日纱,心中就不禁一阵激动,只看着迎春道:“许久没见你来娘家请安了,府中倒是不放心,因此今儿我得空就来看看。”
司棋扶着迎春坐下,迎春让人上茶:“如此请老爷回了府中人,只说迎春如今也算是好的很,姑爷对迎春也好,如此也就是了。”
贾赦看迎春一身藏青色褙子,微微皱眉:“你也算是个大家奶奶,如何穿的这般老气了,这府中又不是没钱给你。”
迎春淡淡道:“府中的钱自然有它的用处,这不是我能管的,衣服能穿就好,往年在娘家的时候,也不曾见老爷为我穿什么衣服而烦心,如今倒是来关心了。”
贾赦听迎春这一句话,心中有点嘀咕,不过还是开口道:“姑娘也不用这么说,如今谁不知道大同孙家都是有钱的人呢。”
迎春叹了口气,这贾赦三句不理一个钱字,如此他的目的她也能猜出几分:“老爷,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是要休息了,如今有了身子,都不得累。”原本以为来看望自己是因为骨肉亲情,如今发现不是,迎春自然失望,因此也就不想再多言了。
贾赦见迎春如此忙道:“慢些,我的来意你可知道?”这贾赦决定还是单刀直入。
迎春微微挑眉,状似无知:“老爷今儿不是为了来看我吗?”
贾赦有点尴尬咳嗽两声:“这么说吧,如今你娘家的兄弟宝玉即将成亲,这府中自然是不能随便办了宝玉的亲事的,因此想办的风光一点,只是府中近年来收入不是宽裕,这好事也不能没钱,我跟你太太商量了一下,想来这府中也借上五千一万的,等来年收了租子,再还。”
迎春脸色微微一变:“老爷这话也说的出口,什么叫做借上五千一万的,这钱原是孙家人挣来的,难不成还需要耗在府上不成,今儿慢说没有,即便有,也不得借。”
迎春自从嫁了孙绍组,这性格也不再隐藏,该有的智慧就显露,该有的果断不会犹豫。
“你吃了豹子胆了,可知道我是你父亲。”贾赦怒道。
迎春笑了起来:“老爷这话真正好笑了,在家从父自古有道理,如今我出嫁了,如何从父。从父了拿我夫君的脸面如何,正如老爷要为府中思考一样,我自然也是要为孙家上下考虑,这一万五千虽然不是大数目,可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我可记得,当年我出嫁的时候,孙家曾经拿出五千银两的聘礼,只我出嫁的嫁妆,可没五千两,横竖也就我平日穿的衣衫,若得新的也不过是二嫂子当日让人赶出来的几套衣服,算来孙家的五千两聘礼还在老爷手中,老爷要打发宝玉这一场亲事,自然也是有钱的,想来不用我们做晚辈的操心。”
“你……你是翻天了。”贾赦发怒。
迎春淡淡笑道:“老爷这会发什么火呢,难不成我如今说的不对吗,还是说老爷平日花天酒地多了,养戏子多了,府中的钱财也被你消耗完了,如果是如此,即便我此刻借了你银子,来年你是否真还的了呢。”
贾赦原本就是想一赖到底,得了银子就不还,可迎春如今可不好糊弄,只冷冷的看着贾赦拒绝。
如此贾赦恼羞成怒:“你这吃里扒外的,自小养了你,没有府中。哪里有今日的你,如今你发达了,成了富家奶奶了,就不认祖了,你个忘恩负义的。如此的你,生出的孩子只怕也是没心肝的。”
“你。”迎春气的,若平日也就算了,他骂自己也无妨,偏如今还扯上自己腹中的胎儿,这让迎春气的脸都青了。
“好端端的,闹腾什么。”孙绍组走了进来,脸色似乎看不出什么,眼色却有点深沉,可见刚才贾赦的话他必然是听见了。
孙绍祖过来,看迎春脸色不好,只扫了一眼司棋:“奶奶有身子不知道吗,如今不适,还不去让人叫了大夫来。”说着扶了迎春坐下:“有什么气可生的,横竖我还在呢。”
又看了一眼贾赦:“原来是岳丈来了,我倒是失迎了,不知道岳丈来我这孙家有什么事情?”
贾赦看孙绍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还是道:“原也是不打紧的事情,只是府中最近要办喜事,因此想来借些银子,等来年有了租子也是可以还上的。”
孙绍祖微微挑眉,点了点头:“原来只是借银子啊,也容易,管家,去账房取五千两银票过来给荣国公,居然是喜事,自然也是添点喜气的。”
贾赦见孙绍祖这么大方,自然大喜。
“爷。”迎春想阻止。
孙绍祖给她一个眼色,表示这事情他有数,迎春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很快管家就拿了银票过来了,孙绍祖示意管家将银票给了贾赦,然后才继续开口道:“只是素来亲兄弟明算账,这银票给了你,还请岳丈你出个收据,虽然是亲戚,我也不会如何讨要,但是我们孙家每一笔也都是需要记账的,总也是留个证明比较好。”
贾赦别的没听,只听见孙绍祖说的,不会讨要这话,因此自然也就不拒绝:“姑爷说的是有道理的,这亲戚归亲戚,该办的手续自然也是要办理的。”因此也没拒绝,只大笔一挥就写一张借款凭据。
孙绍祖接过后看了看,微微点头,随手给了一旁的账房,又对贾赦道:“如此岳丈若是没其他事情的话,请自便,奶奶不适,我还要陪奶奶等大夫。”
银子到手了,自然没事了,贾赦也不客气,只管离开了。
“你如何给了他钱呢,不是我自己说我自己的父亲不妥当,他素来就是个没底的黑洞,你给了他银子,只怕下次又要来折腾,横竖你真不该给的。”
孙绍祖听了笑了起来:“你何须这般生气呢,横竖他还是你的生身父亲,我不看别的,只看这个,这次也当给了他银子,只你也知道我素来不是什么善茬的人,这一次给是看你面子,到底是他是你父亲,总不能让人真诅咒了我们孩子没心吧,就当结个善缘,只他日再来,我自然是有惩治他的法子,再说了,我们孙家的银子看不是好用的,你只等着就是了,横竖,他还的只怕比如今得的还多。”
迎春叹了口气:“我如何不知道你的本事,只是素来就不看好了那府中的人,偏你还待见他们。”
孙绍祖微微拍拍迎春的手,又上下打量迎春道:“不过有一句话他倒是说对了,你横竖还是我孙家奶奶呢,如何就穿成如此了,藏青色很不适合你的,我记得我让下面给你办置了四季服饰好歹也有一些吧。”
“如何没有,少说都百来套了,那些制衣坊都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了,只今儿我方才是在佛堂许愿,只望我这孩子能够聪慧平安,为诚心,所以才换的这身的,你几时见我时时穿这身了。”迎春笑了起来。
孙绍祖听了也就放心,这时候门房来报:“老爷,大夫来了。”
“快请。”孙绍祖喊道。
迎春道:“我是没事的,刚才是被气的。”
孙绍祖瞪了一眼迎春:“即便没事,也请个平安脉,我好放心。”
听孙绍祖如此说,迎春也没有拒绝,两人经历过太多事情,如今相互之间早已经深知彼此性情,所以迎春倒也不矫情。
大夫给迎春把脉后,对孙绍祖道:“大奶奶没事,胎像很平稳,只是心中有郁结之气。”
迎春一撇嘴,瞪了一眼孙绍祖,意思就是,看吧,原就是被气的,哪里还有别的事情。
孙绍祖让人带了大夫去开写滋补的药,才拉迎春道:“迎儿,你可不能有事,我这么些年来,好容易找到了你,你若有事了,我才不得过了。”
迎春食指点点孙绍祖的额头:“又胡扯了,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若是要我没事,以后那府中的事情你横竖少管,如此,我横竖绝对是没事的。”
孙绍祖听了微笑点头:“这也成,那府中的事情,我原就没兴趣。”
迎春听孙绍祖答应了下来,才算放心,只是对那府中的贾赦之流,终究还是不放心,因此过了两日,就去见黛玉,想跟带黛玉商量一下这事情。
刚巧,黛玉带了暗香在院中散步,见迎春来了笑道:“你的身孕比我好早呢,如何如今倒是跨的脚步比我还矫健。”
迎春笑道:“我来倒是让你笑话我了。”
黛玉忙说不敢,又将暗香介绍给了迎春,迎春点了点头:“早就听说雍亲王府如今可多了一个多罗郡主呢,只是因为有身孕,外子总也是不让我出门,如今才有缘见,真正失礼了。”
暗香则豪爽笑道:“嫂子的姐姐自然是我的姐姐了。”
黛玉让人在空旷的八角亭中放了些点心瓜果,三人坐下说话,黛玉道:“你今儿来,你们家那口子放心。”
迎春无奈道:“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碌什么,横竖是早出晚归的,何况我来妹妹你这里,也没有什么不放心。”
黛玉歪头:“外面可是听说荣国府得了一门好亲事。”
“别提这茬子事情了。”迎春很是无奈:“为这茬子事情,倒是让我府中少了五千两银子。”
“这话如何说的。”黛玉诧异的问迎春。
迎春随手剥了一个橘子,然后拿出一瓣放入嘴中,才道:“前儿我那娘家的老爷亲自登门,说是为了宝玉成亲,需要银子,只借五千两,你也知道,他素来是有俸禄的不说,平日府中的租子也没少了,哪里还会少了银子,即便是拿不出五千,两三千两总还是有的,如今给了他银子倒是让他有了挥霍的去处了。”
黛玉微微一笑:“那府中原本就是混的很,横竖也是那样,你何须放在心上。”
迎春叹了口气:“我原也没放心上,只是心中真正恼怒,原是不想借的,他就说我攀高枝忘祖宗,我在那府中如何,福晋你也是知道的,好容易,蒙爷不嫌弃,有了今儿的幸福,偏是摆脱不得那一家子人。”
黛玉微微摇头:“若要真心摆脱,如何能成,别人倒没什么,你还不明白吗,那府中人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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