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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上古王宫(1 / 1)

<>剥皮秀才瞪眼,大为震惊:“就凭大喷子,什么叫你画不出他?”

血墨画匠浑身上下一样写满了问号:“因为,我画不出他的灵,画不出灵,就不叫画。”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猛然想到一件往事,表情仿佛活见鬼一般,近乎石化。永恒界充满了无尽和未知,血墨画匠也只是一个实力稍强的飞升者罢了。他打不过的人有很多,但打不过跟画不出是两码事,飞升这么多年,四弟画不出的人,也只遇见过一个!

……四人在白骨大地游荡时,曾偶遇过一位恐怖至极的路人。

那路人,血墨画匠就画不出。

且时至今日,其实他们连对方是不是人族都不能确定。路人把全身都隐藏在一件宽大的斗篷下面,被死气包围,胯下骑着一头叫不出名字的死兽,从尸山走向下一座尸山。当时,四人匍匐在地,直到那头死兽消失在视线远方,仍旧处在颤栗之中不敢起身!

画不出,非是对方强大,而是那位存在虽然被死气环绕,却没有灵。

剥皮秀才喉结耸动,结巴道:“大、大、大喷子也没有灵?”

血墨画匠缓缓摇头:“有。”

“那为何……”

“但却有两个。一个是活着的灵,一个是死了的灵!”

他见三人一时没能转过弯来,便把话说的更直白:“这样说吧,勘破表象后,你们会发现那家伙既是活人,也是死人。生与死,都在他身上扎根。就好像彻底死过一回似的,可不知怎的又活了?我猜,就连叶狂徒也没看出那份古怪。”

孔琼楼若在场,能够理解那位没有灵的路人是何存在,也一定会被血墨画匠的话惊到!

他在人间埋葬万年,死的彻彻底底,并不像古人那样心存怨念,是一了百了的死,却血肉重生后飞临永恒!

“小匠恭祝道仙旗开得胜,斩宝而归!”黑虎又向这边瞥了一眼,血墨画匠便再次带头躬身,谦卑至极。但低下头时,眼底的精光却一个劲爆闪。对三人喃喃低语:“等着吧,就算大喷子真不是叶狂徒的对手,把他逼急了,所谓的星榜四十四,可能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三人恍然大悟。

老四既不战,也不走,偏偏赖在此地,压住心底的骄傲对一帮尸炼点头哈腰。倘若大喷子与叶狂徒两虎相争……却是早有算计。他不仅不是老实人,浑身上下都是心机,非但孔琼楼走眼,连日夜常伴在侧、亲如手足的兄弟也都走了眼!

剥皮秀才还来不及高兴,眉头再度拧成团,惊叫道:“快看,那边!”

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山岗上,稍一驻足,就向大墓走来,没有头。

没有头颅,可并不妨碍走路,上古观音大士好像比在树里的时候,多了一丝清明。双臂不再前伸,而是在胸前结印,也不再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奔谷中墓道。走到尸群外围,尸群立时变成温顺的宠物,低下头,不敢抬眼去看菩萨法驾,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大士走到黑虎跟前,停下步子,那虎口便张开。

上古兵祖的十三铁卷露了出来。

由于墓内情形未知,一旦需要化作道符逃遁,铁卷就会遗落在墓里,倒不如含在黑虎嘴里更保险。秘境所在,唯一让叶狂徒忌惮的只有诸佛岭,但六大岭主只来了一个最弱的佛王,还叫大喷子打跑了。所以暂时来看,他是无敌的,谅雅人四好也没有胆子动手抢他的宝物!

菩萨无需抢。

直接从十三铁卷里面取出一片,抄在手里,过墓道,进地宫。

……

……

“殿下,你松开,我自己有腿!”

孔琼楼这边,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几乎是被芈建生拉硬拽拖着往前走。

手臂上的伤势本就没好,疼得他呲牙咧嘴。本想利用鬼去对付叶狂徒,却反被鬼给利用了。芈建的太子被废,发配边关,一看这架势就是想拿他撑场面。可、可我他娘的是个假货啊,一旦说穿了多么尴尬。再者说,你们一帮死人,知不知道自己死了不重要。上古往事早已尘埃落定,不留余味,还能叫你折腾出花来?!

甬道尽头,豁然开朗。

穹顶之下,一片绵延的宫殿拔地而起,檐角横飞,富丽堂皇,像是把大楚神朝的王宫搬了进来。玉雕回廊间,侍女成行,托举着宝光四射的食盘迤逦穿梭。位于最中央的那座主殿,更是大气磅礴,欺山压海般填满视野!

愈是这样,孔琼楼等人心里就越慌……这就是个鬼窝。能不能向古柳王树里的几位学习一下,闹鬼也一只只的来,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芈建回身,对孔琼楼等人愤然道:“你们眼前看到的一切,本来都是我的,我的!”

孔琼楼心道:修的再好,也是一座坟,金棺裹身和一张草席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不打算跟你抢,有什么好显摆的!

他脑子里也还在琢磨,墓里到底怎么回事?惠岸行者不得生灭,但肉身崩坏,见光即死,圣婴和龙女留存的也只是怨念和不甘。眼前这一切,却格外真实。偷偷往芈建身边挪了两步,用另一只手悄悄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触感有血有肉。

“你你你放肆!”

芈建浑身一震,反应剧烈,猛然甩开他:“别以为你是杜康酒神的后人,本王就不敢拿你怎样!”他把用来拉扯孔琼楼的那只手,在衣服上狠狠地蹭,“你有没有断袖之癖与本王无关。但若再敢碰我,一念之间,定叫尔等灰飞烟灭!”

……日了祖宗。

一路被你扯着腕子硬拖过来,我说什么没有,捏你一下就他娘的成了断袖之癖?!

孔琼楼心下大骂,明面上却故意不做辩解,被芈建误会,总好过被擒住手腕。他一高兴,弄不好直接领你走进哪个棺材里面一躺,那就惨了。行到此处,其实所有人都已后悔,也包括孔琼楼。死就死,但你别吓唬我们!

但人请客能不去,鬼摆宴席却没法躲。

拾阶而上。

“等会儿进殿后,父王必然会问起,你们只管把与本王的交情往深了说。”芈建平复一下情绪,对孔琼楼报的期望值过高,“这样,就说你曾对酒神提过我的名字,酒神他老人家对我印象不错。总之,一定要让百官侧目,更要让费老狗下不来台面,父王最好杀了他!”

孔琼楼直接怼了回去,倒不是为了图爽快,而是根本不想卷进两只鬼的争斗:“什么程度才叫深?捏你一下都满脸嫌弃。我要说咱们是食同盒、寝同席的夜话之友,还不叫殿下当场挫骨扬灰?”

“叫你说你就说!!”

霎时。

芈建的形象变得恐怖至极,说话用力过猛,嘴角一直裂到耳根处,过了一会儿才复原。

“好好好,全听殿下的,哈哈这点小忙我们还是愿意帮的,犯不上发火!”孔琼楼心中无比骇然,鬼也是会翻脸的,“你们说是不是啊……我晕,你们躲那么远干什么?水煮鱼你给我过来!”

转头才惊愕的察觉,猴子二傻等人全都被吓退了几十步,连人鱼仙子都跑了,喊也喊不过来,与念慈牵着手使劲摇头……这帮叛徒。

一行人踏着白玉铺就的石阶,来到主殿外,却被一位嗓音尖细的宦官拦下。

“殿下,母后正在弄舞,是不是先候一会儿再通禀,勉得惹了大王不喜?”

巍峨端庄的朱漆殿门大敞着,就连嵌在上面的每一颗石钮,都有屋子那么大,更遑论一根根雕梁画栋的巨大立柱,无法言述。殿内,灯火流光,阑珊溢彩,大楚王后正在当中独舞。没有曲乐丝竹伴奏,只有衣袂不时挥动带起的细微声响!

翾风回雪,翥凤翔鸾,魂萦梦牵。

芈建痴痴盯着起舞的佳人,一把将宦官推开,倒不是要硬闯,而是不想被挡住视线。

孔琼楼等人亦看的如痴如醉,把眼下的危险处境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云门文鉴却难得清明,女人跳舞他一概不敢看,美其名曰非礼勿视。近前几步,把孔琼楼也一并扯醒,附耳道:“你发现没有,自从我们在甬道里撞破大楚王后和芈建王子,一路过来,再也感应不到天上的命星了!”

孔琼楼下意识抬头,才发现上面只有地宫的穹顶。就算没有穹顶,秘境内看到的天空同样深埋在大地之下,做不得真。换做用心念感应,神念与天上那一丝微妙的联系果真被隔断了:“咦,真的感应不到了。我怎么就没注意呢?还是和尚你心细!”

“命星就是飞升者的身家性命,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出现!”云门文鉴脸色阴沉,“你手中执掌上古酒神的古器,亦可破灭虚妄,很难被蛊惑,说明眼前这一切也不太像是幻境。那只能说明……”

“说明什么?”

云门文鉴口宣慈悲,低头看一眼手里的吴钩雄剑:“慧能在上,咱们是不是也像柳树里的惠岸行者一样,死而不觉?”古柳王树那边发生的事,云门文鉴和念慈当时都不在场,但孔琼楼已经告知过他们大概经过,“孔施主,你觉得贫僧的猜测对吗?”

“哦,什么猜测?”

孔琼楼伸直了脖子使劲往殿内瞧,一双眼珠子几乎瞪出来,敢情根本没有留神听!

饶是云门文鉴再好的性子,也叫他气得不轻。贫僧再跟你说生死大事,你却只顾看别人扭动身体。佛门修心,念慈本就是女流,也很快秉持佛性,醒转过神。附耳到另一侧:“坏人,你听到了没有?师兄说我们都死了!”

孔琼楼敷衍:“小妹妹,别吓唬自己,死不是这样的。”

念慈恨不得把他一只耳朵咬下来,嗔道:“死该是什么样的,你死过?”

“嗯,死过啊。”

僧尼无语,只当是疯话。

……讨厌家伙,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见了漂亮女人更是直接丢魂。看来,殿里的缦舞只要不停,就根本指望不上他。这对倒霉到被组织除名的佛门兄妹,彼此对视一眼,互有灵犀,准备亲自动手验证心中推论。

一人操着一把吴钩,悄悄向芈建身后摸过去!

若是死了,说白了大家都是鬼,老鬼新鬼而已,还有什么好怕的?

孔琼楼大惊失色,急忙挡在两人前面,嘴唇翕动却尽量不发出声音:“你俩儿是不是也被吓傻了?死就是死,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上古之人死而不逝,那是因为他们生前修为参天,且被人利用了。可咱们如果死了,估计连变成鬼的能力都没有。别乱来……”

话未尽,他一愣,忽然就乐了。

白玉石阶下方,被他们落在甬道里的费无忌向主殿走来,一只手里却擒着恋尸癖。

“松手!”

“贫道让你松手!!”

“轰。”

费无忌反手扯着叶狂徒的衣领,优哉游哉在前面走,不灭道体轰然成粉,想要化道符远遁。但是,费无忌身边仿佛存在一股可怕的黏着之力,总会把他重新拉回人形。即便是侥幸逃离的道符,却也在逃离不远后,悉数湮灭!

活该。

让你他娘的追追追……追起来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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