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甜甜一向嫉恶如仇,此时被凌西澈这样骗,自然气愤不过,秀气的小脸上戾气重重。
凌西澈喘息不过,豁然同时张嘴睁眼。
凌西澈的眸子又黑又亮,如夜空的星宿,但也冷冽幽深至极。他这么突然一张眼,也着实把骆甜甜吓一大跳,赶紧松手,“啊……”
她尖叫一声,本就未做好心理准备。
凌西澈忿而起身,用力一扯她的手臂,一边手肘骨也毫不留情撞到她的胸口,直直把她推倒、按压在床上。
凌西澈大手掐着骆甜甜的脖子,眉宇间一抹杀意,厉问:“又是你?你干什么!”
他一直头疼,可是睡不着,那会骆甜甜上楼,蹬得楼梯砰通砰通响,还嚷着说他爸找他,他都听到了。于是他坐起飞速脱了自己的衣裤,装睡,就是为了不跟她过去。
但他没有想到,又是这个执拗多事的女人!他真觉得她吃了豹子胆,敢进他的房,敢在他睡觉的时候靠近他。
“咳咳咳……”骆甜甜被他掐的呼吸困难了,几近窒息,不停咳嗽,说话也艰难,“你你你,先放开我……”
她在挣扎,顽强的挣扎,可是凌西澈力大无穷,她根本挣脱不开,又晃着脑袋,双手抓着凌西澈的手臂,用尖指甲扎他。
凌西澈冷厉而坚定的目光微微颤动,并不是因为手臂上指甲扎进皮肤里的刺痛,而是因为骆甜甜泛白的脸色和虚弱的声吟。
“我警告你,下次我睡觉,别靠近我,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听见了吗?”他问骆甜甜,冷厉的声音,配冷峻的面庞,把他衬得如一只魔鬼。
骆甜甜喉咙被扼,痛苦而不自觉的翻着白眼,她不应声的话必然死于凌西澈的魔掌,便点了点头,说:“听见了,听见了……”
凌西澈脸上的乌云也随之散去,五指的力道完全消弭,松开了骆甜甜。
骆甜甜捡回一条命,赶紧坐起身,一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咳嗽、喘息,一手指着凌西澈,几乎哭了。
“你……你……”她想谴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谴责,好倒霉,反正她觉得自己好倒霉,倒霉透了。
这是第三次被凌西澈欺负,甚至还差点,还差点丢了性命。
凌西澈双腿放下了床,面不改色说:“你什么你?别坐我床上了!”
骆甜甜还是怒指着他,她恨、恨之入骨,眸中有了湿润的痕迹,哽咽了好久终于说出口道:“凌西澈,你太过分了,我只是在工作、在工作而已,胡总让我来找你,你至于这么对我吗?至于吗……”
凌西澈全身就穿着一条短ku,背向她站着,那蜜色的皮肤、华丽的背沟,透着一种致命的对女性的魅惑。
他见怪不怪,穿上拖鞋往浴室的方向去,淡然对骆甜甜说:“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
骆甜甜抿抿唇,阻止眼泪夺眶而出。她才不要那么软弱,那么脆弱,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点头赞许道:“好!当我自找的,谁叫我总是碰到你这灾星?凌西澈,你给我走,快跟我回樱花海项目部!”
她很坚强,此时也表现的很强势,言罢便下床,追上去拖凌西澈。
凌西澈听到她说自己是灾星,脚步在距离浴室三步远时顿住,眉心也轻轻一压。
骆甜甜正好追上来,粗喘着息,站在他的面前,仰望他重复一遍道:“立刻马上,跟我回樱花海售楼部去,你爸爸即将过去检查工作!”
凌西澈看着骆甜甜,看着看着,不禁偏了偏头,好像在看一个笑话,嗤笑问:“我跟你回去?你觉得有可能吗?”
他不怕凌书珩,也不在乎,胡浩派人过来请他真是多此一举。更糟糕的是,派的人还是骆甜甜,他更加不会过去。
“你……”骆甜甜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可能,她不问为什么,因为公司上层领导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
骆甜甜再次哽咽只是因为自己可怜,被人掐的差点送了小命,回去还要被扣工资。
“不可能就不可能,不去就不去,谁稀罕?跟求你了似的!”她突然还是压着脾气说出口。
她猜想,凌西澈之所以得意,必然是认为她会求他。
哼,真是这样的话那他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她可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扣绩效就扣绩效,扣两百多块罢了,她宁愿少赚一点,也不让他得瑟。
骆甜甜的面容美丽凄楚,看上去十分惹人怜惜,但是眼神却很倔强,是那么恨戾的盯着凌西澈的脸,不眨一下眼皮。
打从第一次见面,凌西澈的骨子里便肯定了她干净的气质,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他也记得,他曾经嗅过她的体香,是他最喜欢的优雅怡人的荷香。
还有她的身材,那晚他摸过好几遍,总被勾起了一身的火……
见凌西澈一动不动的瞅着自己,而且目光阴鸷银靡,骆甜甜终于颤了一下,忽而有些害怕起来。
“你什么意思?说话啊,看你妹的看!”骆甜甜心里越是害怕,表面便越是凶,冲凌西澈一喝。
她真心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怕,阴得可怕。他如此盯着她看,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却完全摸不着边。
凌西澈将骆甜甜的恐慌看在眼底,忽然又两手叉腰,身子微微前倾,唇角牵绊,凑她耳边挑衅般询问:“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还是贞洁处子吗?”
他问得很认真,异乎寻常的认真,也就是这种语气,这种认真,令骆甜甜抓狂。
骆甜甜右手猛然一抬,一个耳光就要甩他脸上去,同时嘴边忿怒的说,“bian态,你还敢提!”
凌西澈自然具有防备之心,急忙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骆甜甜又疼得发出一声嚎叫,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滑落到脸颊,而后还虚声絮叨,“疼,疼……你放开,放开我……”
此时此刻,她真的可怜兮兮、疼痛剧烈,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已经被他拧断了。
凌西澈还抓着她的手腕,还在轻松的用力,薄唇浅勾,说:“求我,我便放了你。”
“不,不,我不求你,休想让我求你!”骆甜甜摇摇头,她宁愿疼死也不求他,不求这个bian态、这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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