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是在特殊情况下登基的,并没有举行什么大典,甚至许多人都没到场,包括上了年纪的塔伯贤者和很少出门的缇亚娜。
现在两人一起前来拜见新王,宣誓效忠。
塔伯贤者终日都在睡觉,听现任家主杜鲁·塔伯说,老贤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战争。
缇亚娜就让人很惊艳了,她和拉克丝一样拥有一头迷人的金色长发,深褐色的长裙知性庄重,精美的宽檐礼帽高贵典雅。
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作为盖伦的姑妈,她看起来非常年轻,细腻的肌肤如脂如玉,脸上没有一丝细纹!
如果没人介绍,别说是盖伦的姑妈了,我肯定以为这是他的妹妹,而且是比拉克丝更年轻的妹妹!
“参见四世国王陛下,我代表冕卫家族愿意竭尽忠诚……德玛西亚,与世长存!”
缇亚娜说了很多尽忠的话,我没仔细听,注意力都在她的容貌上,锐雯也是如此,而且她藏不住话:
“她好漂亮啊,真的是盖伦的姑妈吗?我怎么觉得比我年纪还小。”锐雯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听到了。
“很多人都梦想着不老的容颜,但是真正拥有的时候你会感到恐慌,首先要承受别人怪异的眼光。”
“你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我真的觉得你很漂亮。”
缇亚娜笑了,更加迷人:“我知道你没恶意,而且你也是这次守护德玛西亚的英雄吧,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我们和嘉文是朋友,哦,现在是不是该叫他陛下?”锐雯的话逗笑了大家。
塔伯贤者颤巍巍的走到嘉文近前,他拒绝了别人的搀扶,独自行了个礼,用了好半天才把宣誓效忠的话说完。
除了祝贺,他还为嘉文带来了预言:伟大的英雄从不止步,宏伟的屏障浴火而生。
塔伯家的人对此进行了分析,这是为嘉文带来的预言,英雄肯定就是指他了,从不止步是让他继续进行历练,不能安于王宫。
至于宏伟的屏障浴火而生,大家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大概是经历什么劫难之后会有好事发生。
嘉文刚刚当上国王,现在德玛西亚百废待兴,如果这时候离开,该由谁主持大局呢?在场的人都有这个担忧。
但是嘉文一刻也没有犹豫,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王宫里的生活,除了会点武艺,他可不擅长治国。
“正好盖伦将军刚刚卸任无畏先锋军团的职位,那就麻烦您替我操劳一下德玛西亚的国事吧,在我回来之前,一切都由你说了算!”
“陛下,我哪里会处理国事,这……”
盖伦很为难,他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但是直接拒绝又显得在推脱。
“将军不要谦虚了,起码你比我强,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应对不过来,那么让菲奥娜大人一起帮你吧,她正好闲着。”
菲奥娜听到这话,露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表情,不情愿又不好拒绝,毕竟自己刚刚卸任家主之位,除了精进剑术,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那我只能尽力了。”她无奈的说道。
“德玛西亚两大家族共同理政,相信不会有人不满,另外我最关心的还是法师的处理,希望你们能妥善解决。”
“我也有一件比较关心的事。”缇亚娜这时接了句话。
“大人请说。”
“陛下今年贵庚?”
“我离开王宫的时候是德历二九零年,现在是德历三零七年,两个十七,我三十四岁。”
“光盾家族和我们四家不一样,一直是一脉单传,这次离去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
嘉文已经知道缇亚娜的意思了,无非是想让他留下血脉,说难听点,别死在外面让光盾家族绝了后。
“依我的意思,您不必着急出去,先找个合适的女子成亲才是大事。”
“但是我还没有这个想法,而且离开德玛西亚这么久了,我没有中意的人。”
“劳伦特、冕卫和达利家都有很多漂亮娴雅的女孩,而且现在没有了魔法的顾虑,塔伯家的很多姑娘也不错。”
“可是……”
“如果您觉得太生疏,我现在就派人去把几家的孩子们叫过来,相信会让您满意的。”
缇亚娜对这件事很上心,根本不给嘉文反驳的余地。
冕卫家族世世代代侍奉光盾家族,双方的关系远比那些歃血契约更加牢固,彼此都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对方。
嘉文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面前这位冕卫家主,恐怕是不能离开了。
“那就麻烦您了。”
“陛下哪里的话,我现在就派人去准备。”
说是派人去准备,实际上缇亚娜只是往外面招了招手,仆人们立刻就去传话了,看来她早就准备好了,今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说完这些话缇亚娜才入座,迎面看见了德莱厄斯,此时他正一脸色相的看着缇亚娜。
“诺克萨斯人,左眼有伤疤,额角生白发,你就是德莱厄斯将军吗?”
“真没想到冕卫家主竟是这样一位姿色绝伦的美女子,但是想到你的年龄,真是让人痛心呢。”
缇亚娜听到德莱厄斯的戏谑不以为忤,反而笑了起来,真要命,每次看她笑都让人神魂颠倒。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虽然我是盖伦的姑妈,但是我们同岁,比起将军你,可能还小几岁。”
“那真是失敬了,虽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不好,但你让我一见倾心。”
之前那句话还没什么,这句话让人们脸上挂不住了,尤其是盖伦,脸上隐隐出现了怒色,显然德莱厄斯的话触怒了他。
德玛西亚是个重视礼节的国家,与诺克萨斯的奔放相比,有着很大的差距。
但是缇亚娜自己不生气,还轮不到别人发作,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将军还没结婚吗?”
“我的情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诺克萨斯,不过遇见你之后又多了一个。”
“那就可惜了,我的情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德玛西亚,不多不少。”
锐雯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方面她的反应很慢,于是悄悄问我:“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这是两个爱国者的浪漫。”
“呃,原来爱国也能跟爱一个人一样吗?”她再次陷入了思考。
这时候,冕卫家的姑娘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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