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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题~~~你是我爹爹(1 / 1)

()“卿儿!”见云挽卿持续不断的向后退,孟风遥惊骇的低喝,急忙的想要跟过去。【高品质更新】

“站住!不许过来!”云挽卿眸色一暗,转眸看了身后一眼,脚步到了悬崖边才停了下来,一眼望去哪种眩晕感让她几乎站不住脚,“你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不要!”孟风遥不可置信的成大双眸,一瞬间僵在原地,再不敢靠近一步,“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卿儿你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做傻事,求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么?过来,快点过来……”

站在崖边的那抹身影,似乎风一吹就会从眼前消失一般,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心中不断攀升。

云挽卿闻言转头,月眸中带着一抹嘲讽,“吓你?孟风遥,如果我从这悬崖上摔下去,你会伤心么?不,不会伤心的,你都跟别人成亲了,我又算什么?我的死活你都不会在乎了。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傻为了你去跳崖,更何况我还有点儿恐高,只是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若是为了解释什么你不爱我之类的就不必了,我已经很清楚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跟辰儿成亲,那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呢?”孟风遥痛苦的闭上双眸,几乎要承受不住心底的骄傲与恐惧,“你要我走可以,我会走,你现在先过来好么?你站在那里太危险了,我怕。”

“怕?”云挽卿轻笑,“你怕什么?站在悬崖边的又不是你,我说过了,只要你走我会自己过去的。”

“好,我走。”孟风遥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脚步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安全,一切等到她安全之后再解释。为什么她不听一句解释就这么决绝的定了他的罪呢?他的心她难道不明白么?他说过的话她都忘了么?他只喜欢她,只喜欢她……又怎么可能娶辰儿呢?他只是跟辰儿演一场戏,只是一场戏而已,就是因为怕她来北城找他,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演这场戏,原本以为可以赶在她来之前结束,没想到却正好让她撞上了这场戏,老天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他?

躲在一旁的林中偷看的慕容凉辰燕飞见状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慕容凉辰忍不住开口,“孟风遥居然真的喜欢阿卿?这……”

燕飞点头,眼神复杂,“他真的喜欢那个云挽卿,他真的是断袖之癖……而且好像还很喜欢,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那样失控的孟风遥了?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情况很不妙,居然都用跳崖来威胁了。”

“还不是你这混蛋的错!”慕容凉辰气恼的凝眉,在燕飞手臂狠狠地拧了一把,“要不是你多事把阿卿带来怎么会出这种事!”

“痛!”手臂上尖锐的疼痛让燕飞扭曲了一张俊脸,“居然怪我?虽然我有一小部分责任,可是大部分责任都在你跟孟风遥身上罢?谁叫你们突然闹出一出成亲的戏码,孟风遥这家伙帮着你一起整我,我怎么就不能反整回去了?再说了这个也是云挽卿自己提出来的,我也没逼他啊,而且我之前以为只是云挽卿自己单相思啊,谁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么深的纠缠,无巧不成书,他们之间有此一劫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罢。”

“命中注明你个头!”慕容凉辰越听越气,伸手狠狠地揪住了燕飞的手臂,“要不是你跟鸳鸯楼的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怎么会闹出后面这么多事?要不是你死撑着面子不认错,我怎么会跟孟风遥想到这个方法,如果不是这个方法他们之间怎么会有误会的?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燕飞疼的直皱眉却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见慕容凉辰还不收手,不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了,分明是别的女人纠缠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还说!”慕容凉辰眸色一沉,横过去一眼,燕飞立即闭上了嘴巴。

看着崖边那两抹身影,慕容凉辰不禁叹息,“没想到孟风遥居然会喜欢阿卿,更没想到阿卿也喜欢孟风遥,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看他们俩这架势气氛是越来越僵了,原来阿卿的脾气这么倔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一把啊?”

“哎,别了。”燕飞摇首,转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你也说那小子的脾气倔了,我看跟你倒是有些像,一旦认定了就死不更改,别人的劝慰解释只会火上浇油,除非等他自己想通,你这次误会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你当时不也气的什么都不肯听我解释么?不然也不会有些这么事了。”

“说的倒是。”慕容凉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顿了顿才发现不对劲儿,“喂,你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夸你呢。”

“你?!”

“好了好了,先别闹,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这笔账先记着!哼。”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

孟风遥虽然一直在后退,但脚步缓慢,那眼神还一直胶在云挽卿身上,云挽卿被看的有些受不住,看到那眸中的痛苦居然还有些心疼,顿时被自己气到了,“你能不能走快点,你这样猴年马月才能离开,你就那么想让我冒着随时被风吹下去的危险继续站在这里?”

孟风遥闻言连连摇头,立即转身疾步离去。

看着那走远的身影,云挽卿终于松了口气,她怕再继续下去她自己会先受不了了,站在这崖边风吹在身上还真有种飘然欲飞的错觉,身后的空旷感让云挽卿背脊发寒,反射性的转头看了一眼,此时,崖底一阵雾风吹上来,原本就踩在崖边,云挽卿只觉得身子一斜,突然腾空了,当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我靠!”

一声低咒还来不及说接下来的话,整个人便朝那片云雾之中垂落。

孟风遥虽然背对着悬崖,一瞬间像是感应到了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林中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慕容凉辰燕飞震惊的低咒一声,同时飞身朝崖边而去,到了崖边一看,崖底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云挽卿的踪影,只落了满眼云雾。

两抹身影从身旁飞过,孟风遥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蓦地转身,当看到崖边那两抹身影时,只觉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

“该死!快拦住孟风遥!”慕容凉辰转身便看到孟风遥急速冲了过来,赶忙一把将燕飞拉住推到了另一旁,两人同时上前一左一右截住了那已经陷入疯狂之中的人。

“孟风遥,你冷静点!”

“阿卿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找方法下去找人,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走开!你们走开!统统走开!”孟风遥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手脚并用疯狂的挣扎着,眸中一片混乱,“放开我,放开!我要下去找卿儿,我要下去找阿卿!放开我!”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孟风遥,两人相视一眼,燕飞颔首点住了孟风遥的穴道。

身子一僵,声音消失在唇角,孟风遥软软的倒了下去。

慕容凉辰接住了倒下的人,眉头紧锁,“尝试着下去看看,虽然名叫无底崖我就不信是真的无底崖!”

“嗯。”燕飞眸色一暗,飞身跃下了悬崖,玄色的身影很快被浓雾包围消失不见。

“该死!怎么会这样,若是阿卿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不,不会的!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慕容凉辰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将怀里睡过去的孟风遥放到了草地上,起身望崖下张望除了蔓延云雾什么也看不见。

方才他们看的清楚,阿卿根本就不是跳崖而是意外,那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他们又离得太远想救人根本来不及!他们两个也是,在哪儿说不行非得朝崖边跑,这下……说起来,阿卿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他们的错,若非他们弄了这场戏让他误会便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可现在就算再后悔也没有用了,最重要的是找到阿卿再说!

一抹人影从悬崖下飞跃而上,真是燕飞。

“怎样了?!人呢?”一见燕飞上来,慕容凉辰便焦急的迎了上去。

燕飞凝眉,轻轻摇首,“没看到人,无底崖果如传闻一般根本看不到底,我只到了下面一截便再也下不去了,下方悬崖石壁太过光滑,根本无法支撑,崖底又被云雾覆盖根本无法看清。这无底崖从未有人或者到底过,只怕他已经……”

“不会的!”慕容凉辰心中一沉,厉声打断了燕飞接下来的话,“我不信!既然是山崖就必定就底,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找到方法下去,阿卿是因为他们才出了这样的意外,若是找不到他……不仅是我们,只怕孟风遥会先崩溃了,方才难道你还没看到么?”

“我只是假设,当然了,没找到人之前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我们先回去召集四方人士寻找无底崖的线索,人多力量大,总比我们现在这样要好得多。”燕飞道。

慕容凉辰闻言赞同的点头,“我们这就回去,你去背孟风遥。”

三人一回到平安镖局,看到昏睡过去的孟风遥,整个人镖局的人都沸腾了,孟起听到了动静丢了账簿便疾步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背着孟风遥的燕飞正朝房间里走去,顿时意识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都别看了,出去张贴榜文,招募关于无底崖的一切讯息,提供消息者重酬!”看着跟进来那一屋子的人,慕容凉辰沉声吩咐。

众人闻言有一瞬间的愣住,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半晌才躬身领命去了。

站在门外待众人离去,孟起疾步走了进来,“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少主他怎么了!”

慕容凉辰上前扶住了孟起,软声宽慰,“没事,孟风遥只是被我们点了穴道昏睡过去了,一会儿就会醒了。”

“为什么要点少主的穴道?你们不是去找那个叫什么云挽卿的人去了么?还有方才你为什么要他们去收集关于无底崖的讯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要瞒起叔,快点告诉我。”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孟起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越发的不安。

燕飞安顿好了孟风遥,走到孟起身边坐了下来,“起叔,是……是出了意外,云挽卿不小心摔下了无底崖,孟风遥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我们才点了他的睡穴。”

“什么?!”孟起闻言一惊,蓦地站起身来,“那个云挽卿摔下了无底崖!”

“起叔,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下到崖底去救人的,您不要担心,只是现在恐怕要起叔照顾一下孟风遥,云挽卿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只怕……如今,也只有起叔的话才能对他管用了。”慕容凉辰起身扶住了孟起的手臂。

“无底崖,你们去无底崖边做什么?下到崖底,若是真的能下到崖底就不叫无底崖了,那个姓云的小公子真的的摔下去了?”见两人点头,孟起的心沉了下去,“你们跟我说实话,少主跟那位云公子到底什么关系?只是出去解释事情而已,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从未见过少主那样失控过……不要瞒着我,我若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怎么能安抚少主的情绪。”

“这……”慕容凉辰为难的凝眉,她不是不说,只是开不了口,起叔就像他们的长辈,这种事她怎么能开得了口呢?

见慕容凉辰迟疑,燕飞起身道,“还是由我来说罢。起叔,我想您大概也猜到了,孟风遥对云挽卿的不同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应该是彼此相爱,这次的误会一时没能得到解决,他们在谈话时无法控制情绪便不自觉地到了崖边,然后就出了意外。那一瞬间孟风遥已经失去了理智了,他醒来还不知会怎么样?但是我们不会放弃的,不管是为了孟风遥,为了云挽卿,还是为了弥补我们犯下的错,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在这之前只有请起叔安抚孟风遥的情绪,我们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相爱?虽然早在心中做过猜想,孟起还是被这番话惊住了,少主喜欢的人是个男子……这样不为伦常所接受的事,少主一向最是尊师重道的,这次他既然能打破自己的原则去喜欢那个云公子,必是那个人有他喜欢的价值。若是之前他也许还会尝试着让少主放弃,但此刻发生这样的事,他什么也不会说了,只要人还能活着,少主能恢复,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放心罢,少主就交给我了。”

慕容凉辰燕飞闻言一震,相视一眼同时躬身,“多谢起叔体谅。”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孟起见状将两人扶了起来,叮嘱道,“虽然那是无底崖,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找到云公子,少主就交给我了,你们抓紧时间去找人罢。”

两人同时点头,看了床上的孟风遥一眼离去。

十三回到茶肆之后并没看到云挽卿的身影,听了云挽卿留给茶肆老板的话,急急地朝雁南镖局寻去了,到了镖局,镖局里的人却说燕飞一早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逼问之下才说出了城郊榆林之约。谁知赶到了城郊榆林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最后折回了平安镖局,这种时候要见云挽卿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人必定在平安镖局。

孟起正在房内照顾孟风遥,突然听到后院内传来一阵打斗声,迟疑之下便起身朝外走去,当看到站在院中那抹黑色身影时不禁一震,那人身上强大的黑暗气息让他心中不自觉地蔓上警戒,“这位公子怎么一来就动手呢?平安镖局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镖局里的人怎么说功夫都是不算差的,此人居然一径闯入后院无人拦住,甚至连剑都未拔,实在不容小觑!北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人物,他竟然不知。

被击倒在地的几人爬起来退到了一旁,连带着那原本围堵的众人也默默地退了下去。

十三闻声眸色微微一暗,转身向后望去,一眼便认出了这老者是上午坐在主人位上的那人,“孟风遥在哪儿,让他将我家公子交出来。”

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孟起禁不住微微眯起了眸子,“你家公子?你是云公子的什么人?”

“与你无关,叫孟风遥出来见我。”十三冷哼,语气危险,此刻他看着这镖局内的所有人都不顺眼,背叛在先,如今却又带走了人,这算什么?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这位公子,少主暂时无法见客,还是请先进来再说罢。”孟起走下台阶,拱手邀请道。

无法见客?十三眸色一凛,突然握住剑柄拔出了长剑,银光闪烁,剑锋呜鸣,“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孟风遥出来见我。”

一旁已经退下的众人见状纷纷拔剑围了过来。

“退下。”孟起面色一暗,压低声音开口。

众人闻言不可置信的扬眸,面面相觑,就是不肯退下,他们平安镖局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压过了,今日这人不仅跑到他们的地盘上撒野,而且还对镖局当家如此无礼,他们岂能如此无能就此退下任人威胁,欺凌。

“哼。”目光掠过众人,十三冷笑一声,剑锋一动冷光闪烁。

“退下!”感觉到那越来越强大的杀气,孟起眸色一沉,语气瞬间严厉下去。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一抹青色身影缓缓从房内走了出来,面容憔悴,原本如墨的眸此刻一片晦暗,“住手。”

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众人一怔,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少主!”

“少主……”

孟起立即上前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人,“少主你醒了,怎么出来了呢?”

“起叔,我没事。”孟风遥伸手推开了孟起的搀扶,一步步朝十三走了过去。

一看到那似乎在瞬间憔悴的人,十三不禁凝眉,淡淡的望着那一步步接近的人,当孟风遥走近握住剑锋时终于开口,“怎么?这是在忏悔?那也不该向我。”

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孟风遥怎么会这样?

“少主!”孟风遥的举动让一干人都惊住了,孟起原本想要上前阻止走了两步又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少主……”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一点的话,他……不会阻止。

鲜艳的血顺着剑锋缓缓流淌,从剑锋滴落,孟风遥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不断地收紧掌心,握住剑锋抵在了自己颈间,“你杀了我罢,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我就能去陪卿儿了。”语毕,便闭上了眼睛,面容安静的诡异。

十三闻言一震,蓦地眯起了眸子,“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杀了他?陪卿儿?发生什么事了?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儿,不会出事的……不会……不会的……

“是我害死了卿儿,你杀了我,杀了我!”孟风遥突然睁开眼睛,握紧剑锋用力朝颈见抹去!

“不要!”孟起一惊飞射抵近,伸手握住了剑锋甩开,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够快,孟风遥颈间还是多了一道血痕,看着那涌出的血迹,孟起慌了,“来人!找大夫!快!快啊!”

一时间,场面乱了,失控了。

十三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面如死灰的孟风遥,眸中渐渐酿起了疯狂的暗涌,衣衫无风自起,发丝飞舞,宛若修罗,声音亦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孟风遥,你什么意思?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回答我!”

背后一阵阴冷,孟起猛然间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护住,“云公子因为意外坠崖了,这不关少主的事,只是意外!大小姐他们已经召集人马去寻人了,如果你真的在乎云公子现在就应该去找他,而不是在这儿找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这样一点儿用也没有。”

坠崖……十三闻言身子一僵,脚步颓然的后退两步,似乎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脑中只有那两个字无限的放大,足以摧毁他的一切理智,“不……不……不可能……”

一句话,粉碎了两个人的世界。

回过神来,顾不得身边的一切,忘了质问,忘了报复,十三脚步踉跄的朝外走去。

无底崖边

慕容凉辰燕飞正带人在准备绳索,正忙碌间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央,无声无息,鬼魅一般,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冷魅的侧脸,慕容凉辰一眼便认了出来,寐血?!

该死!她怎么忘了,阿卿来了,那如今身为护卫的寐血自然也会跟来,她居然这么一号重要的人物!他从哪儿来的?该不是已经去过镖局了罢?那孟风遥……

燕飞眸色一暗,正欲上前却被慕容凉拉住了,“怎么了?这人是谁?”

“退到一边去,有时间再跟你细说。”慕容凉辰警告的看了燕飞一眼,将人拉到一旁,靠近十三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十三,你……”

话音未落,十三便欲飞身朝下跳去。

慕容凉辰燕飞同时一震,没有思索便伸手将人拉住了,“十三,你这是做什么!你若真的想要找阿卿就理智一点!”

“理智?”十三勾唇冷笑,眸中的冷厉与绝望让人心生畏惧,“若不是你们她怎么会摔下山崖,她此刻应该开开心心的到处游玩,是你们……是你们!”

用力甩开两人的瞬间,两掌同时打在了两人肩上,不仅是因为突然的举动,更是无法抵挡,两人同时倒退数步,血顺着唇边溢出,滴落在衣衫上晕染开了一滴滴妖艳的血色花朵。

“你们说的对我要留着我的理智去找人,至于你们……若是她有任何意外,我绝对会让你们所有人陪葬。”十三一字一顿的开口,阴沉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诅咒在所有人心中蔓延开来。

直至那抹黑影离去,很多人依然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咳咳……”顿了顿,慕容凉辰轻咳两声哺出一口血来。

“辰儿!”燕飞一惊,疾步走到慕容凉辰身边将人揽入怀中,眸中尽是焦急。

对上那双满是担忧的眸,慕容凉辰轻轻摇首,“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你呢?有没有怎么样?”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罢,不然,他们便不是轻伤了,寐血果然已经不是当年的寐血了么。

“我没事。”燕飞伸手轻柔的抹去慕容凉辰唇边的血迹,抬眸望向了那抹黑影离去的方向,眸色幽沉,“那个人是什么人?武功竟如此厉害!”

江湖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他不知道的人物,这人通身的杀气,方才那眼神居然将他这个老江湖震住了,云挽卿身边竟还有这么深不可测的人。

慕容凉辰推开燕飞站起身来,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只道,“他是阿卿身边的护卫,十三。”

“护卫?”燕飞闻言诧异的挑眉,尽然只是护卫?

“好了,别问这个了,现在继续找人才是最重要的。”慕容凉辰使了个眼色,转身朝崖边走去。

接收到那眼神中的含义,燕飞眸色微微一暗,上前拉住了慕容凉辰,“你的伤……”话未说完便被慕容凉辰打断,“只是小伤而已,死不了。还有你们都别愣着了,继续做事!”

“……是!”众人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忙碌了起来。

云挽卿好像是睡了好长一觉,期间有无数的画面掠过脑海,一张张脸,熟悉的,陌生的……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终于从漫长的沉睡中清醒了过来,长睫轻颤终于张开了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她不禁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眼睛,片刻之后,终于适应了光线,一起身才发觉头疼的厉害,伴随着微微的眩晕,陌生的环境让她不禁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她所处的是一间木质小楼,整洁简朴,一系列木制竹制的桌椅家具有序的排列在房间里,木桌上的兽形香炉冒着袅袅烟雾,带着丝丝清凉的香气,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一套紫砂茶具在折射的阳光下透出光滑的光晕,青萝暖帐,黑色的幕帘白色的轻纱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摇曳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雅致超然,窗外是郁葱的青山,山风阵阵,枝叶摆动。

掀开薄被下床,脚下柔软的触感让云挽卿一怔,低首一看地上竟是铺着黑色的长毛地毯,干净柔软,走到窗边,清新的湖水气息扑面而来,这才发现这是一动临水的楼阁,水质清澈见底,水中的游鱼都看的清清楚楚,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宛若仙境。

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儿?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木质的楼梯声响十分清晰,而且那声音正在接近,云挽卿挑眉,有人?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抹白色身影缓步走了进来,修长的身躯,清绝的面容,一头异于常人的银发垂落在脚踝处,宛若仙人。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住,一个没想到人已经醒了,一个没想到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那张熟悉的脸让云挽卿惊愕的瞠大双眸,天哪!山长?!她……她她是不是眼花了?不然怎么在这儿看到山长呢?对了!她想起来了,她悲催的被一阵风从悬崖上卷下来了,后来似乎是掉进了水中,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如此说来,是山长救了她?可……可是……山长怎么在这山崖下面啊?难道山长的家住在这悬崖下面?不会罢?她这样突然从天而降……等等!她掉进水里了!那她身上……

思及此,云挽卿低首一看,天!她居然穿着女装?!她穿着女装啊!这么说……山长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山长以为她是男人救了她肯定会给她换衣服,然后就发现……她是女人?所以,她被山长看光光了!有没有搞错啊!她辛辛苦苦隐瞒的身份就这么曝光了?那她现在要怎么面对他?坦白?然后呢?不……不行!她如果坦白了,山长肯定会问东问西,肯定会她怎么掉下山崖的,而且山长从来不肯告诉别人他的事,说不定有什么秘密呢?她要想想该怎么办?

雪名凰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清粥小菜放到了桌案上,“醒了。”

三天前他在寒潭边练剑,突然一抹人影顺着河流飘了下来,结果他将人带上岸一看竟是云挽卿,当时那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他便将人带了回来救治,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却发现他……他居然是个女子,他居然是女子。

虽然当时吓到了,但经过这三日他也渐渐地适应了,可此刻突然看到她睁开眼睛,方才那一瞬间他居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是将她当学生?还是……

不过,总算是醒了过来。

云挽卿闻言一怔,眼眸流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你……是我爹爹么?”

装失忆好了,这样不用面对身份曝光的烦恼也不用解释她如何坠崖,等安顿好了她再想办法通知十三。她说会在原地等他的,结果……此刻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坠崖的消息?他肯定很心急罢?可是怎么办,她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那家伙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才好!对了,还有小润子呢,她是抱着那小东西一起坠崖的!那小东西不出意外是不会离开她的,可从她方才醒来就没看到那小东西的身影,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不会罢?她这个人都没摔死你,那九条命的小混蛋怎么会出事呢?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

怎么办!她现在好想问,但是一问出口就露馅了啊!

听到云挽卿的话,雪名凰的手一抖,手中端的粥从碗里泼了出来,“你……你方才说什么?”

爹……爹爹?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云挽卿蓦地回神,努力逼出茫然的眼神,缓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雪名凰的手臂,“你是我爹爹对不对?”

雪名凰僵住了身子,这下总算是听清楚了,“等等。云挽卿你在说什么?爹爹……我怎么是你爹爹呢?你没事儿罢?”说着,便伸手抚上了云挽卿的额头,“你是不是哪儿摔坏了?”

她居然叫他爹爹?这……这……

“摔坏了?”云挽卿伸手覆上额头上那只手,凝眉抬头,眸中一片疑惑,“爹爹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了?头……好像有点儿晕,我……”

“云挽卿?”雪名凰一震,伸手接住了那倒下的人,看着怀里的那扭曲的小脸,不禁担忧的凝眉,“怎么样?头痛么?来,先过来的躺下,我去找圣大夫过来。”

“嗯。”云挽卿乖巧的点头,在雪名凰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头怎么这么晕啊?不会真的摔坏了脑子罢?可我现在运转好像也挺正常的啊?”

方才山长那表情还真是难得一见啊,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圣洁的让人无法接近。若是这个圣人突然多个女儿,他会怎么办?她还真想看看呢!

说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山长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悬崖下,难道是什么隐居的部落不成?在她的印象里隐居的个人是仙人,隐居的部落是野人,类似于斯里兰卡那样的……

呃,她在乱想什么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一会儿那个什么圣大夫来了别戳穿了她,居然还有大夫,看来是个群居部落无误了,就隐居在崖下却未被人发现,看来自有避世之道。

片刻之后,雪名凰领着一名胡须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老者一身白袍,道骨仙风。

“圣大夫您快看看她怎么了?头晕,而且记忆好像也……”

“让老夫看看。”圣大夫走到床边坐下来,拿过云挽卿的手诊了脉,又检查了一遍,最终对上云挽卿的眼睛,“小丫头,头还晕么?”

明明是很亲切的眼神,云挽卿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却又不敢轻易移开眼,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还有点儿,爷爷,我怎么了?总觉得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要一用力想头就很痛……”

失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即便是神医,再说了她本来就是从崖上摔下来的,失忆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她现在最担心她的脑袋是不是受损了,可别真的撞坏了哪儿变成了白痴。

“爷爷?”圣大夫闻言一怔,随即笑了,“这小丫头嘴还挺甜,还知道叫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怕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哪儿,记忆有些受损。”

云挽卿一听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没露馅,不过她总觉得这老头不简单,还是小心为上。

“记忆受损?那日后还有可能恢复么?”雪名凰凝眉,眸中一片担忧,失忆了,这可怎么办?他总不能任她叫他爹爹罢?何况她若失礼了,那以后的人生可怎么办?

“这个那就说不准了。”圣大夫缓缓起身,背上了诊箱,“好了,先将伤养好了再说,看看过后几日会不会想起来,老夫就先回去了。对了,三少,这几日我家那臭小子说要回来,你们也许久没见了,他若真回来你可得帮我劝劝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心都野了。”

“圣恩要回来了?”雪名凰差异的扬眉,对上那双无奈的眸,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若他真回来我会劝他的。”

云挽卿躺在床上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下楼去,想到方才那个名字不觉好笑,“圣恩?这谁啊居然叫这么个名字,是受了谁的恩啊?”

送走了圣大夫,雪名凰缓步走上楼进了房间,当看到躺在床上那抹身影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云挽卿,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么?你仔细想想,还认识我么?”

云挽卿闻言坐起身来,一动脑袋就一阵晕,“头好晕……”话音未落,双臂一紧被人扶住了,扭头一看便是那张清绝的脸,“爹爹?”

一声爹爹,让雪名凰又想叹气了,“我真的不是你爹爹。”

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她一睁开眼就将他认成了她爹爹?难道他长得跟她爹爹很像?

------题外话------

虐只是一个跳板,是一个牵引,是一个为了以后的必要存在……好吧,不废话了,虐的部分完毕。

其实,还好罢?虐么…(喂!)

山长的养女生活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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