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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生执念收信寄情 逞大义救龙得救鳞(1 / 1)

()燕语凝的信是这样写的:

敬爱的大哥: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来到北京,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首都建设者。Www..Com()

我刚刚考取了定陵博物馆馆长助理的职务,虽然我从大学肆业,但是目的是为了崇高的‘无产阶级文化运动’,馆领导很是佩服我们红卫兵的勇气与魄力,在考察了我的业务知识后破例录取我。我也实现了我从小的梦想,成为一名历史研究员。

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就是吃的太差了,油少肉少,不比咱们村,但是我每每翻阅红宝书,它就会给我动力去克服一切困难,希望我们兄妹能共同学习,下次见面时能一起谈论主席的最高思想。

这里需要我的简历和盖着咱们县和村公章的证明信,用来建立我的个人档案,希望你能够寄来。

大哥,我很思念你,也很想家,想在天堂的爸爸妈妈。我每周都会写信回来,望回信。

祝愿伟大的主席永远健康,祝愿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永远健康!

寇小语

信的最后有盖着十三陵区公安局的章,上书‘已审查’。

寇解放看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从北京寄出信来是需要直属机关审查后才能发信的,她竟然还去定陵博物馆找了份工作,这女人胆子当真比天还大,万一被查出点蛛丝马迹,连自己也跟着完蛋。

这封信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在台湾长大的人写的,这分明就是时下流行的信件格式。她的简体字写的也很好,还有套话。寇解放暗想到,这燕语凝不做特务可惜了……

寇解放一点不敢马虎,立即买了酒,带上刚刚开渔捕上的新鲜黄鱼,骑着从陈一虎那继承的自行车来到县政府。

负责户籍工作的刘副县长是寇解放父亲在铁道游击队时的老战友,最近由于电影《铁道游击队》有隐藏的反革命性质,这位老战士常常被人贴大字报,被拉去开批斗会,虽然理由牵强点,上级并不支持,但是红小兵不管这套,该怎么斗怎么斗,该怎么整怎么整。弄的刘副县长最近吃不好睡不好。

刘副县长看到老战友的儿子来了,高兴的了不得,立即在办公室的炉子上支上锅,熬上鱼,边喝边和寇解放聊往事,聊到寇解放的父亲时,刘副县长的眼泪就不停的掉:“哎,寇连长重伤后就留下遗嘱,说自己等不到全国解放了,但是他的儿子一定会生活在新中国,就起名叫解放吧,这个遗嘱还是我带给你母亲的,那时侯你还不到1岁……一转眼就那么多年了”

寇解放也跟着掉了泪,想起自己的父亲为国牺牲的早,母亲也因为要独自支撑整个家而劳累去世,自己不到10岁就成了孤儿,没有什么亲人。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人比自己还惨,随即,他想到了燕语凝,也许她比我还苦吧。

刘副县长自顾自的说个没完:“寇队长要活到现在,恐怕也得被批斗吧,他那暴脾气,现在不得翻了天……”

俩瓶白酒下肚,刘副县长醉倒在酒桌上,寇解放把他扶到办公室的行军床上后,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公章,盖到了证明信上……

寇解放把县里的证明信和自己开具的村里的介绍信连同一些钱一起按地址寄了回去,他心底隐隐涌上一阵负罪感……

此后的一个月中,寇解放又陆续的收到了燕语凝的4封‘家信’,每一封信的内容都大同小异,谈论伙食居多,其他都是套话。有一封甚至把她们馆里的大厨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了一顿,弄的寇解放连忙把自己一年剩余的肉票都寄了过去。

不知怎么的,寇解放对这每周一封的信充满了期待,他喜欢这种有一个亲人给自己写信的感觉,哪怕这只是那个人应付审查的手段……

三月份的山东终于迎来了春雨,不大不小的雨接连下了一个星期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一天,寇解放正和县组织部下来的人讨论湖水暴涨可能带来的讯情。“已经按县里的要求停止的捕鱼工作,并加固了湖堤,每天派村民在山东境内这片湖岸做巡查,确保万无一失。”寇解放说。

他正指着地图向组织部的人点明哪里可能出现塌堤问题时,新任民兵的民兵队长气喘吁吁的冲进来,雨具都没脱就对着寇解放说:“不好了书记,天上掉龙了……”

据传说,龙是天庭的使者,被派在下界掌管一方湖海,每年都要回到天庭述职,接受赏罚。如果有龙触犯了天条且不可饶恕,就会被打成重伤或剔除龙骨被扔下界来,在凡界挣扎数日,饱受凡人侮辱折磨和烈日暴晒而死。期间如有神仙为它求情,玉帝一心软,便会赦免其罪,龙也会重新获得飞翔的能力而重返天庭。

大多数人都是从小接受马克思唯物主义教育,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但是,在中国历史上,天上掉龙的事情的确发生过几次,有据可察,不由得不信。

当寇解放等人来到事发地点时,发现这里已经被披着雨具的村民里里外外围住,而且老人居多。他们不允许有人再往前走,尤其是小孩和没结过婚的年轻男人。老人们一把拉住正想往里面跻的寇解放,其中一个60多岁的李奶奶说:“解放啊,你可千万别进去,别看你快三十了,但毕竟没娶媳妇,身上阳气太重啦,怕是冲撞了没了龙骨的龙王爷爷,对你也是大大的晦气。”

寇解放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村里少有的大龄未婚,但我这不都是一腔热血为人民,心中只有红太阳嘛。话又说回来,自己这岁数是不小了,是时候解决下个人问题了,不能总让村里人看不起啊。

寇解放用力摇摇头,努力驱散脑海里那个近俩个月经常浮现的身影。

他对李奶奶说:“嗨,您这都老封建思想了,您让我进去看看,万一是什么没被发现的湖兽水蛇什么的,真要是这样,还能以咱们村命名呢,李保屯水蛇,还不错。”

李奶奶一巴掌拍到寇解放嘴上,骂道:“你这倒霉孩子,当了官就不知道轻重了,别看龙王爷爷现在落难了,万一人家一天重返天庭了,要报复的。”

寇解放一直对这帮老太太没有办法,最近俩年宣传破四旧,最大的阻力就来自她们。寇解放和她们斗过无数回合,都没讨过便宜,别的地方的领导采取强制措施拆神庙,砸神像,抓神棍,对封建老人们强制集中教育。但是寇解放对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们下不去狠心,毕竟自己十岁没娘后就是他们一口一口的把自己接济大的,他只能是抓几个骗财的神棍敷衍了事。

寇解放连忙对地下呸了一口,说:“李奶奶,我说错了,您就让我进去,我毕竟是领导,我去看看龙王爷爷,看看咱们村有什么办法帮助它老人家的。”

李奶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寇解放,最后她说:“你进去可以,但是你别打雨伞,让雨淋湿身子,压住阳气,在龙王爷爷面前磕几个头,看一眼赶紧回来,别惊到他。”

寇解放立即脱下外衣把身上的文件钱还有红宝书包了,自己先在雨中淋了个透,才钻进“封锁线”。

他发现方圆几百米的人都被赶到外面,只能看见远处有一个被草席盖住的东西。寇解放走到近前,发现这‘龙王爷爷’已经被人用草席遮住全身,草席下隐隐的身体蠕动的迹象。寇解放想起李***嘱咐,慢慢的跪了下来,想磕一个头,但是他膝盖刚挨地就又弹了起来,暗骂自己什么时候都那么没原则了,这都人民天下了,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连主席都不要求我们跪,我给它跪算怎么回事。

寇解放围着草席转了一圈,看到地上有一大堆新鲜的鱼,想是村民拿来供它食用的。寇解放蹲在鱼前,慢慢掀起这地方草席的一角,一个方头方脑,既像马也像蛇的巨大的长着角的头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寇解放吓的后退了几步,龙似乎有些生气的抬起头盯着寇解放,大大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夹杂着不屈,不安和愤恨的神色,寇解放意识到,这种眼神透露出来的内容不是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的人能理解的。

龙看了寇解放一会,可能是因为没了力气,它的头又慢慢垂了下去,重新隐藏在草席中。从它的硕大鼻孔中发出一类似马嘶的叹气声。

寇解放顿时慌了神,连忙向龙鞠了个躬,跑回外面的人群里,他连忙疏散了围观的村民,派民兵把守在周围,又送走了迷惑的县组织部的人之后,他把村里的老人聚集在一起,商量龙的事情。

寇解放似乎觉得组织这样一个会有违自己的职责,但他想起那个落难的高贵生命不屈服的眼神,他就告诉自己,不管它是龙还是什么湖怪,自己一定要帮助它。

寇解放先提出把龙送回不远处的微山湖,有老人反对说“万一它不是微山湖的龙王,把它送进湖会被湖里的真龙王咬死的。”寇解放想想,也对,离湖那么近,它一点没有想往湖里挣扎的意思。

又有一个老人说:“老天要惩罚它,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还是等它被晒死后,好好埋葬它的尸骨吧。”

老人们彼此争论起来,有的主张不管不问,让它自生自灭。有的主张能救就救,万一龙王爷爷又被无罪释放了呢。最后寇解放认为好歹是条灵物,不能眼睁睁看它死了,就当大熊猫一样先保护着。

第二天,连续多日的大雨停了,天好像突然到了夏天一般的烈日炎炎,龙在太阳下发出一阵阵哀鸣,守卫的民兵纷纷忍受不住烈日和这可怕的叫声而擅自离开,寇解放也没有理由去强制他们,只好自己天天在龙的周围维护着。他又闻到龙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草席下的龙身似乎快要生蛆了。他连忙组织老人们轮流往龙身上浇水,寇解放自己用大扁担从湖中取水,让老人们泼,一天寇解放得来回挑几十担水,晚上他又亲自为龙守夜,因为这事情实在没办法组织村里的壮年人一起做。

三天过去了,日头还是那么大,寇解放已经累到不行了,刚挑回一担水就瘫坐在树阴下,咬着饼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中,他感觉到自己身前有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浑身锁链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从样貌上看这个人正值壮年,但是满头的银发。他脸上尽是虚弱的神情,寇解放慌忙站了起来,看了下四周,那些给龙浇水的老人连同龙一起都奇怪的消失了。

寇解放正在惊讶中,那浑身锁链的人突然深深的向寇解放鞠了个躬,寇解放有点摸不到头脑,慌忙去扶,他一接触那人,立即浑身上下有种过电的感觉。

那人用一种似乎带有回音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在我遭难的时候帮助了我,凡人。”

“凡人……”寇解放喃喃的说。

“地府的小人构害我,我被贬下界后,有神为我求情,但地府的人不想让我回到天上,我的时间不多了。”那人一边后退一边说道。

“我能帮你什么。”寇解放终于意识到这人是那龙变的。

“他们从地下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脚,伸出头来咬我的肉。我的时间不多了。”那人越退越快。

寇解放猛然从梦中惊醒,跑到龙的面前,对其他人说“来,我们在这搭个台子。”

一夜之后,一个木制的台子已经在龙卧处的前方搭建成了,寇解放还特意在上面又搭了个遮阳棚,又在龙的面前修了个坡道,好让它顺坡上台。

寇解放来到龙的跟前,作了一个揖,说:“大哥,不对,大爷,龙大爷。”寇解放尴尬的定好称呼,接着说道:“修个台子,您爬上去,离开地面不沾地气,他们就没法束缚您离开了。您看,是您自己爬呢,还是我们扶您上去?”

龙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寇解放,似乎想爬起身来,但是它刚挣扎起来,又重重的摔回地面,它向寇解放等人露出痛苦的神色,看了一眼人们,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腹下。

寇解放意识到可能是它身下有什么东西,他走到龙的侧身,说了句‘得罪了’便蹲下去慢慢的把手往龙爪处探了进去,他的手在龙腹和地面之间一点一点往前跻。突然,他摸到了一只巨大的手,就是这只手死死的抓住了龙爪。寇解放忙抽回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股死尸的恶臭味。

寇解放连忙跟老人们说龙王要和自己说话,闲杂人要退下,。老人们纷纷离开,就留下寇解放一人。寇解放拿出一把修木台用的斧子,看了一眼那龙,龙似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艰难的侧起身,一只前爪渐渐的从身下露了出来。

龙爪被一只从地底伸出的手紧紧抓住,这只手比常人大三四倍的手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仅仅有一些肉筋还连在上面,但似乎非常有力,把龙爪抓的都变形了。寇解放啐了口唾沫,暗骂道‘妈的,怎么这些怪事都让我遇上了’。便用尽全力向那手与地面连接处砍去,手应声而断,似乎有一阵哀号从地下传来,寇解放顾不得许多,配合龙把另外三只抓着龙爪的手也都砍断了,也同样听见三声哀号。

寇解放松了一口气,指着木台说:“您自己爬上去吧。”

龙似乎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四只解脱开的龙爪跪在地下,一点一点向前挪动,随着移动它身后被拖了长长的一道血迹。最后它不堪重负般爬在木台的坡道前面,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

寇解放知道它的肚子下面肯定还有东西,随即握紧利斧,向龙努了下嘴,那龙慢慢的侧躺过来,寇解放立即看到一个脑袋死死的咬在龙腹最柔软的地方,龙腹大部分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血一点一点的顺着嘴唇流进地下。寇解放仔细一看,这不是一个头。。而是半个,头的左下部已经没了,仅有的一半下巴紧紧咬在龙腹上,泛者青色的细细长长的舌头像一条蛇一样在龙腹的伤口上来回舔砥。似乎有没有眼皮的眼睛发出绿荧荧的光,在龙腹下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恐怖。寇解放叫出声来:“李员外!”

小时侯寇解放曾经在人群里围观过这怪头被降伏的经过,所以他对这个曾经吓的他好几天没睡过好觉的东西记忆尤新。此时此刻再见到李员外残头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来它20多年没再出现过是因为做了地府的喽罗。

寇解放努力回忆当初的那个老叫花子是怎么降伏这个残头的,似乎要猪头,猪血,还有把匕首,最后还念段什么咒。寇解放看到躺在地上那只巨兽露出的痛苦的神色,心里一发狠,也管不了许多,瞄准了一斧子就抡了下去,奇怪的是利斧砍在残头的侧脸上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感觉就好像是木棍打在橡皮球一样,反弹的力量差点让寇解放脱手抓不住斧柄。

寇解放一连砍了几下,都像不管多大的力都像泥牛入海一般。寇解放又找来一束火把,放在龙头处晃悠了一下,龙通灵性般的点了点头,寇解放一只手把火放在残头下面烤,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斧子,生怕那头起来伤害自己。没想到,残头湛绿的皮肤像是有一层水覆着一样,火烧到表面发出了‘呲呲’的声音,火苗也变的很微弱,完全伤不到它。寇解放看到残头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得色,从它的鼻腔还发出一阵好似嘲笑般的‘咯咯’声。

寇解放被气的都想上去咬残头一口,但是他突然灵光一闪,对着残头大喊:“玉玺碎片,传国玉玺碎片在我这!”

残头闻声果然立即放开了龙腹,鬼魅般的飘了起来,直扑寇解放,寇解放大叫一声:“***,你们这种玩意老子见多了!”挥斧迎头而上,眼见就要斩到残头之上了。

不想,残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一闪,避过斧头,长长的舌头一下又伸了出来缠住了寇解放的胳膊。残头近在眼前,寇解放看这个头要比普通的人头大了好几圈,只剩一半的嘴张的巨大,直奔寇解放的脖子而去,寇解放绝望的想,自己可能就到这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残头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张更大的嘴,‘吭’的一下就把残头没入口中。原来缓过一丝力气的龙对在自己身下的残头没有办法,但是残头被寇解放引出,它正好有一报这被咬噬之苦的机会,龙嘴咀嚼了几下,‘噗’的一下把一堆嚼的稀烂的肉吐到了地下。它解脱般的打了个响鼻,看都没看一眼寇解放,缓慢的爬上台子,趴了下去。

俩天后,寇解放正在湖边指挥捕鱼,李奶奶小跑过来,一把把寇解放拽出来,寇解放尴尬的说道:“李奶奶,我好歹是村委书记,您能不能在人前给我点面子?”

李奶奶说:“别扯这个,我跟你说,龙王爷爷要飞走了。”

寇解放来到木台处,一些胆子大的老人远远的站在外围观看,那巨兽似乎很焦急,一边在窄窄的台子上来回晃头摆尾,一边向远处的人群张望。当它看到寇解放后,表情轻松了很多,微微的向寇解放一颔首,打了个响鼻,这时天毫无征兆般的下起蒙蒙的细雨,巨兽一下窜到湖面上,以极快的速度贴着湖面向远处移动,也看不出来是飞还是踏水而行。很快就消失在天水之际。

寇解放在拆除木台时发现台子上有一片鳞片,端端正正的躺在台子的中央,似乎是故意留在那里的。寇解放拿起鳞片,感觉这有如当时佩带的主席像章般大小的鳞片的质地像是玉,温暖而坚硬。寇解放就当是龙送给自己好心帮它脱困的礼物收了下来。

几天后,寇解放就接到县里的停职检查的命令,理由是带头宣扬封建迷信。这肯定是有人打了小报告,出现未知巨兽的事情可大可小,自己缺瞒而不报,偏偏又搭台子又没彻底封锁消息,动静搞的那么大,县里不派人调查才怪。

寇解放以为自己接到停职的命令后情绪会很激动,自己可能会跑到县里找领导的麻烦。但是,现在自己的心却异常的平静,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寇解放身边的人看到他像没事人一样,都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像看病人一样围着他,连洗澡都有人盯在门外,寇解放解释了很多次都没法打消他们的疑虑,索性自己也不管了,先过几天神仙般的被人照顾的日子吧。

就当寇解放对小白鼠般的日子厌烦的就要爆发的时候,燕语凝的信恰到好处的寄了过来。

亲爱的大哥:

前信收到,勿念。我在北京一切都好,我的研究工作有了很大的成果,这都离不开主席的英明指导和馆领导的悉心栽培。我急切的想把我对定陵文物的研究结果和你分享,也希望能在你的帮助下写成这份迟到15年的定陵发掘报告。

最近北京的革命武斗很激烈,很多地方的博物馆都被激动的红小兵破坏了,我这里地处郊区,还未曾波及,万勿担心。

最近食堂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只是些青菜,你的肉票我想用都用不出去,来到北京我还没去城里吃过一次,据说这的烤鸭不错,也想念你做的蛇肉。

希望你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回信,更希望你能来北京探望我。

祝愿红旗插满全世界!

寇小语

信很短,意思很明确,希望自己能去北京。

寇解放只用了一秒思考,便起身去收拾行李。正如诗云‘刻容在心思入忆,花间柳下皆有影。’寇解放也不知道去北京是冲动还是什么,他也懒得去思考。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寇解放重游**,红小兵火焚皇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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