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就接着说,“你有思想准备就好,但是我要说的这个事儿可能你没有想到。你也知道,咱们支部是由办公室人员和人事科d员组成的,我当了这个支部书籍同时兼任机关d未未员。”
“你是咱们支部的重点培养对象,今年机关发展d员的指标虽然很少,但是咱们支部还是把你给报上了。”
“按照一般的规律,发展新d员,都要等到7月1日之前不久,也算是有特别的纪念意义吧。可是今年就有点儿奇怪了,机关d未,提前一个季度就研究今年的发展对象。”
“从各支部上报的发展对象来看,大家都比较看好你。因为你各方面的条件在那里摆着,工作方面,大家也是认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问题不大。组织未员那里你也是排在第一位的。”
“到了会上,你是第一个被拿出来讨论的,大家基本上也都赞成,确定你为机关发展对象。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同为机关d未未员的粱景福,他对你提出了反对意见。”
“而且他也不隐瞒自己的反对理由,他说你这个人各方面都还不错,但是以那啥d员的条件来衡量的话,就是有点儿老好人,不愿意得罪人,就是原则性不强。”
“他举的例子,就是你在餐厅事件中,没有主持公道,没有如实作证,耍了滑头。他认为通过这件事情,可以得出结论,你不仅不能作为发展对象,而且还建议咱们支部取消你的建d积极分子身份。”
“对于粱景福的反对意见,参会的人,大都表示反对的。因为你是咱们支部推荐的对象,所以我作为支部书籍就义不容辞地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觉得餐厅事件中,你作为证人的证言,虽然见仁见智,但是谁也不能断定,你就真的看到了当时的真实情况。”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粱景福的反对意见,有公报私仇之嫌。餐厅作证事件,不能作为取消萧正发展对象的理由。我的意见虽然得到了多数的同意,但是粱景福的反对意见,因为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所以他的表现就比较激烈,比较动感情。后来我提议,按照组织原则进行表决。”
“但是主持会议的机关d未书籍是葛行长。葛行长没有支持我的意见,当然他也没有明确表态支持粱景福的意见。只是在我提出按组织原则进行表决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既然对萧正同志的发展对象有争议,有争论,如果单纯地付诸表决,虽然有可能有一个结果。
但是因此而造成的不团结现象,却是大家不愿意见到的,也是不应该的。所以萧正同志的入d问题,可以暂时搁置起来。我们发展d员当然是应该萧标准严要求,要大家一致公认,有争论的我们先放下,继续研究其他的建d积极分子,符合不符合我们的标准和要求?”
“当然,各支部都有推荐的建d积极分子,这些积极分子也都有各自的优势和长处。既然葛行长作为会议主持人这样说了,那你这个事情就放下了。然后讨论名单上其他的人选。其他的人就趁虚而入,最后就确定了机关的优先发展对象。你不在其中。”
“散会的时候,粱景福提出一个动议,要求我作为支部书籍,把会上对你的争论情况告知你。他的理由是,既然把你的问题搁置起来,就要把对你说清楚,也有利于你的以后改进,有利于你的进步。他不害怕得罪你,他要坚持原则,强调明人不做暗事。”
听完孙经理的话,萧正心里百感交集。孙经理,不仅仅是他们支部的支部书籍,同时孙经理跟樊高阳主任还是萧正的入d介绍人。
所以萧正的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自己对不起孙经理和樊主任的栽培和信任。可以想到,在有关会议上,孙经理跟粱景福激烈对垒的情形。
作为支部的重点培养对象和重点培养对象的入d介绍人,孙经理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是会极力推荐萧正的。可是作为粱景福,却在这个关键时点,从个人的利益出发,极力反对萧正入d。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孙经理和樊主任,两个经理对付一个粱景福,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且不说,两位经理都是老经理,都是资深经理,只说他们现在占据的位置,都是关键位置,重要位置。经理们,对他们都是要萧看一眼的。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们败下阵来。而机关d未的决定,暂时搁置萧正的入d问题,萧正明白,这其中不仅仅是粱景福一个人所能办得到的。粱景福再横再狂,他也只是一票,如果真的是表决的话,大家都不同意萧正入d,那萧正也无话可说。问题是主持会议的葛行长,却轻轻的一句话,有争议先搁置,致使粱景福的反对,成了最后的决定。
既然孙经理都无法改变机关d未的决定,那么萧正作为一个争取入d的积极分子,对于这一决定,更是无能为力了。
不过冷静下来,萧正也知道,这个结果其实也在预料之中。萧正就对孙经理说道,“其实前几天,葛行长专门找我谈过话。”
“在那次谈话中,葛行长一开口,就提到了我的入d问题。而且说,我不仅是咱们支部的重点培养对象,也是机关d未的重点培养对象。”
“现在看起来,葛行长当时一开口就提到我的入d问题,是意有所指的。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情况。”
“他说完我的入d问题之后,就开始说,我在餐厅事件中的证词问题。中心意思是,之前我提供给樊经理的证词,是不客观的,他希望我改变我的证词。当然他说得很未婉,并没有直接这样说。但是,我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问题是我给樊经理提供的证词,确确实实是实事求是,是我当时亲耳所听到的、亲眼所见到的事实。我不能因为葛行长专门找我谈话了,就睁着眼睛说瞎话,按照他们的意思,改变我的证词。”
“其实,如果我要改变证词的话,并不需要葛行长直接找我。之前粱景福就专门找过我。他找我的时候,甚至都把我的证词写好了,我只需要签个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