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坐在车厢里的女人只是普通的侍女,原本是被派遣服侍至高神教司祭的普通人,在队伍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便稀里糊涂地被命令穿上那套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衣服坐到了马车里,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应该说这个女人运气还是比较好的,被派遣到至高神教司祭所在营地的侍女其实有几十个,但是她们和至高神教的司祭所在的地区突然冒出了那些巨大的蟑螂,然后……你懂的。
“……被耍了。”
当时在魉皇鬼系列卫星的探测下,在弗里特大荒原上只有这队人马即脱离了伯纳多军队也不属于桑塔联盟,很自然地就让人将其锁定为目标,现在想起来,这个计谋根本就是初级中的初级。
那个血宴的女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伯纳多的军队!
“可恶!我们赶快回去!”
“没有用的啦。”
感觉那个血宴的女人总是会提前一步算计到这边的行动,不可能料不到他们也能想到这点,所以即使现在立刻回到伯纳多军队所在的地方估计她也早就溜掉了。
“该死的,我从来都没那么火大过!”
冯侃恨得直跺脚,这种被人戏耍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所以即使如弗里特荒原上那坚硬的地面也被他跺出一个个坑——他已经气得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真是难缠的家伙啊,该说狡猾才对吗?”
“所以血宴才能够跟我们传承者斗那么多年啊。”
也许已经习惯了与血宴周旋,修看上去没有那么急躁。
血宴从来就不会跟对手正面对抗,躲在暗地里将对手耍得团团转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简单的说都是一群阴险的家伙。
“奇怪,上次在沃尔肯遇到她的时候怎么没现那个女人那么难缠。”
说起来,冯侃还曾经将那个女人的头眉毛都剃光了呢。
“那是因为当时那个女人并没有将你作为对手来看待。”
修叹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你们的立场是反过来的。你在暗,她在明,她根本就没考虑到要对付你。再一个当时她还有其他图谋,所以才会让你钻了空子。”
“……”
“然后再看这一次。那个女人明显已经把对你的警戒程度上升到最高水平了,所以你连她的一根头都看不到。”
“……那么怪我咯?!”
冯侃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
其实冯侃自己心里也知道修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连续吃瘪让他很是郁闷,急需找一个泄口好好泄一下。
“没有人这么说,话说回来,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有防备了,无论我们怎么找她都会事先躲起来,这怎么办?”
不列颠难得会说正经八百的话。而且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了,这不得不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这次在伯纳多,血宴下了不少本钱,所以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原来的计划,既然这样,不管那个女人现在躲到哪里,最后一定会去一个地方。”
“……是伯纳多!”
稍微思考一下,冯侃和不列颠也都明白过来了。
血宴那三个老不死的曾经提到过,这个战场其实是他们设计的祭坛,在这个战场上死去的人都会被当成某个仪式的祭品。
之前腥红之月出现的时候。会让人认为这些祭品就是为了重塑腥红之月而准备的,但是就现在来看,那只是个可以随意舍弃诱饵。血宴的目的并不在此。
那么这些祭品又是为了什么仪式而准备的呢。
修对于这一点有条重要的线索。
如果说血宴这次设计的祭坛是为了进行让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复活的仪式呢?
不,所谓的复活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如果是单纯的让死去的人复活的话,血宴也根本不会必要投入如此大的精力,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血宴的那些家伙们才没那么好心呢。
那么血宴的目的其实就是借“复活”的名义,制造某种东西。
无论那是什么东西,绝对不会是“人”,那应该是只能称之为“怪物”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到伯纳多去等着那个家伙好了!”
“没错哦。反正那个女人最后肯定要到伯纳多才能动手嘛!我们去等她就好了!”
嘛~~一般而言,守株待兔的确是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但是……
“稍微等一下。”
修制止了跃跃欲试的两人。
“你们想怎么去伯纳多。”
“怎么去?……不就这么去吗?”
“……”
“…………”
“……怎么了?”
“哈啊~~~~~”
修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觉得我们就这么去伯纳多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啊!”
想起来了!
现在还真不合适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伯纳多的公都。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伯纳多与桑塔联盟生死相搏的关键时期。
伯纳多全国的精壮男子都被抽调到这个战场上来的现在。
伯南多国内想必戒备状况是更加严厉了。
这个时期。又三个来历不明的大老爷们突然造访公都……
感觉会变成大事件啊!
“那么去跟卡里多斯伯爵商量一下怎么样?反正现在这里的事情已经有个了断了,而且如果我们跟着伯纳多军队行动的话。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好处呢。”
桑塔联盟与伯纳多之间的停战协议刚刚签订,如果冯侃他们提出与伯纳多军队同行的话,卡里多斯伯爵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应该会热烈欢迎吧?
有了这三个人同行的保证,那么在回伯纳多的路上如果遇到桑塔联盟其他军队的话。也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冲突了吧。
不过……
“你觉得那样来得及吗?”
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样的手段,那些没有出现的裁决之剑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如果只是因为知道她最后的目的地而掉以轻心的话,那么之后会出现无法收拾的情况谁也说不准。
“那该怎么办?”
“……笨啊!谁说我们一定要大摇大摆地到公都去啊?”
冯侃突然一拍大腿叫道。
“哈啊?”
“我们本来就没有必要通知伯纳多这件事情吧?而且话说回来。跟血宴有勾结的就是伯纳多的卡先娜公王不是吗?那么与其走官方渠道……”
“给我等一下!”
修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卡先娜只是被骗了!她是绝对不会和血宴勾结的。”
“……哦,好吧,既然你这样说的话。”
冯侃没有就这个问题跟修争辩,因为这种问题无论怎么争辩也辩不个道道来的。
“既然卡先娜公王是被骗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假设她现在的立场跟我们并不相同呢?”
说话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这种事情如果这里的这几个人再因为这个事情闹个内讧什么的吧时间耽误了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总之既然那个女人不肯露面,那么我们也来个‘失踪’不就好了嘛!”
“诶?”
“失踪啊,我说的是‘失踪’。”
“……我明白了。”
“不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冯侃拍手大笑道。
既然对手躲到了暗处,那么这边也隐藏起来不就好了吗?与其当个“瞎子”对付“明眼人”,那还不如大家都当“瞎子”来得公平些。
说干就干,冯侃用通讯器联络了巴拉莱卡,将桑塔联盟与伯纳多之间的停战协议说明了一下,从通讯器里传来的喧哗声感觉那边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产生了不小的骚动,不过他也没闲心去管这个了,接着就是联系维西特大祭司长,桑塔联军最高话语权非狐族老人莫属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找他比找幼女兽王要有效率的多。
将这边的事情大致地说明了一下。请他派人将这里一堆的裁决之剑和被当作诱饵的女人接走,并且拜托老人照顾一下自己的伙伴以及安抚圣奥斯坦那边来的援军,大老远地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仗打就这么完事儿了。难保有人心里会多个疙瘩什么的,拜托老人家处理一下这类事情应该比较合适吧。
特别需要关照的是,这边的行踪一定要对其他人特别是伯纳多方面保密,倒不是说不相信桑塔联盟其他人或卡里多斯伯爵的觉悟,而是因为那毕竟是有好几十万人的队伍,人多嘴杂保不齐就让这个消息给走漏了那就让对方有所警惕了,而且吧,他们毕竟是偷偷摸摸地潜入伯纳多公国的心脏地带,而且要对付的说不定就是卡先娜公王本人。卡里多斯伯爵就算觉悟再高,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反应。
弗里特荒原上的手尾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三个人也就立刻向着伯纳多公国进了。
因为这三个家伙都能够用非常识的移动手段。所以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考虑,行李什么的全都免了。凭他们的度,别人走十天的路程顶多一个小时就能赶过去了。
所以在天黑之前,阿巴拉瓦那漆黑的城墙就多了三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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