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燕擎玉一把从墨秋手中夺过药瓶,刚要给自己上药,却发觉用左手不太方便。
墨秋见状,急忙接过药瓶,“督主,让属下来。”
燕擎玉撇嘴,只好任由墨秋给自己上药。
药水碰触到伤口,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见状,墨秋越发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家主子,抬眸悄悄看了一眼紧咬嘴唇的燕擎玉,“主子,疼吗?”
墨秋比燕擎玉大了十来岁,此时此刻,倒像是一个大哥哥。
燕擎玉难得的好脾气,噘嘴道:“废话,能不疼吗?”
“究竟是何人刺伤的主子?”墨秋诧异的看向燕擎玉。
整个南昭国,能让主子受伤的人可不多,主子究竟是怎么受伤的?看这伤痕,应该是把匕首。
燕擎玉眼神飘忽不定,碍于面子,他自然是不能将自己半夜跑去皓王府找‘叶二小姐’的事情说出口。
关键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去找‘叶二小姐’。
他只知道,自己一听说七殿下入住皓王府,整个人都不好了,竟莫名其妙的不希望七殿下与‘叶二小姐’离的太近。
他一向信任墨秋与莫亭,从未瞒过他们任何事,可是唯独这一件,却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墨秋知道燕擎玉的脾气,他若不说,自然是问不出来的,只好闭嘴,耐心的给他上药。
“主子,让属下看看您的手。”墨秋给燕擎玉擦拭完伤口,帮他穿上长衫,低头恭敬的道。
燕擎玉颤抖着胳膊伸出右手,眉头皱的有些紧,不疼还真是假的,伤口的鲜血已经凝固,却依旧是触目惊心,好在没有伤到筋脉。
看向手掌的伤痕,墨秋瞳孔放大。
主子应该是被一把匕首所伤。
以主子的敏锐,又怎会让一把匕首伤到?
墨秋心下不解,能够让匕首近身,能让主子疏于防范,要么是亲近之人,要么便是主子心甘情愿。毕竟,匕首极短,只有近身相处,才可能让匕首伤到。
看样子,主子一把攥住了匕首的刀刃,才会割伤了手掌。只是,主子功夫了得,怎会不去躲闪,反而是去攥住匕首的刀刃?
墨秋眉头皱的有些紧,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家主子占人家姑娘的便宜,揽着人家,情急之下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出此下策。
“发什么呆!麻利点!”但见墨秋发愣,燕擎玉做贼心虚,一脸将他踹倒。
墨秋无语,急忙爬起身给燕擎玉擦拭手掌的伤痕,“主子,您忍着点。”
“咿…”药水烈性太强,燕擎玉疼的咧嘴,瞪他一眼,“你报复本督呀,轻点!”
墨秋嘴角抽了抽,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更加的小心翼翼。
燕擎玉有些心不在焉。他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叶二小姐,所以他怀疑现在的叶二小姐有问题。
“主子,擦拭完之后,属下必须给您包扎一下,以免感染。”墨秋认真提醒道。
燕擎玉一愣,急忙拒绝,“不行,包扎起来太引人注目!”
“主子,您若不包扎,伤口很容易裂开的,如此反复,好的也慢。”墨秋蹙眉急道。
燕擎玉低头看了一眼手掌的伤痕,蹙紧了眉头。
“主子,若伤口反复不愈合,会留下疤痕的。”墨秋提醒道。
燕擎玉瞳孔放大,妥协道:“那就包扎吧。”
墨秋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给燕擎玉上药包扎完,便退出了寝室。
翌日,墨秋在御锦军诏狱后营地训练御锦军,便见莫亭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拉到了一旁。
“有大事问你。”莫亭慌张道。
“大事?”墨秋一愣。
他比莫亭还有燕擎玉都大了十来岁,平日里沉稳的多,遇事不慌不乱。
“什么大事?”墨秋奇怪的看向莫亭。
“真的挺奇怪的,主子明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莫亭自言自语。
墨秋不悦的看向他,“有事快说,没看到本首领在训练手下吗?平白无故耽误训练可是要受罚的!”
莫亭咧嘴,朝四周瞧了一眼,随即看向墨秋,压低声音道:“我发现督主受伤了,手上包扎着药布呢。可是,督主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又是如何受伤的?”
墨秋在心里向他翻了个白眼,这事老子昨晚就知道了,还用你说?
“行了,督主既然没通知咱们,咱们也少打听,该干嘛干嘛去,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莫亭一愣,奇怪的看向转身离开的墨秋,心下觉得诧异,随即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双手环抱于胸前,打量着墨秋。
“你小子干什么?”墨秋一脸诧异。
莫亭啧啧舌,“不对啊,主子受伤了,你竟然一点都不惊讶,莫不是你知道内情?”
“知道什么内情!你没看本首领正忙着吗?少打扰本首领训练手下,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墨秋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
莫亭不死心,复又追了上去,“墨秋,你跟督主肯定有事瞒着我!”
“怎么可能!”墨秋撇他一眼,有些不耐烦,“我们同在督主手下当差,督主向来一视同仁,又怎会只告诉我,而忽略你?”
“我也不过是担心咱们督主罢了,你告诉我又如何?莫不是信不过小弟?快说,督主究竟是如何受伤的?”莫亭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墨秋冷声道。
说实话,他确实不知道。
“哼,督主偏心,只告诉你,唯独撇下我!”莫亭耍起了性子,撇头道。
“真不瞒你,我确实不知情。”墨秋最见不到莫亭赌气,只好妥协,将昨晚之事告知了莫亭。
莫亭惊的瞠目结舌,“你说督主半夜三更不睡觉,偷跑出了燕督府,回来便受伤了?还不准旁人问?”
墨秋微微点头,“我也觉得奇怪。”
“那督主没事吧?今早我向督主汇报事务,见督主将右手藏在身后,便觉得奇怪,又不便问督主,所以便来问你。”莫亭担忧道。
“昨晚上过药了,只是割破了肉,流了些血,无碍的。”墨秋认真道。
“督主没事便好。”莫亭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嘟嘴道:“督主确实奇怪,近日总是一个人发愣。”
“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事便是,督主的事情,岂是咱们可以过问的。”墨秋提醒道。
“也是。”莫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