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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刘锡话音刚落,燕擎玉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本督警告你最后一次,再敢在本督面前一口一个老子,本督便将你的其他九根手指剁掉喂狗!”燕擎玉厉声道。
安婉清无奈的抚了一下额头。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刘锡气的两眼通红,在桦城,他何时受过这等气,刚要反抗,刘守珉见状,急忙制止了他,“逆子,你还不快跪好,朝堂之上,岂容你张狂!”
“爹……”
“闭嘴!不要叫我爹,叫大人!”刘守珉瞪他一眼,示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忍一时。
刘锡不傻,自然明白刘守珉的意思,只好乖乖跪好,眉宇间满是不服气,狠狠的瞪了张阿牛一眼,急忙冲刘守珉道:“大人,我冤枉啊!”
“速速说来,你有何冤屈。”刘守珉急忙问道。
“爹,儿子发誓,儿子真没踹死老头!”刘锡一脸的认真,蹙眉道:“儿子当时的确派人带走了张阿翠,这死老头的确也阻拦了儿子,但是,儿子发誓,儿子只是将他羞辱了一顿,绝对没有对他动手啊……”
说到这里,刘锡撇嘴不屑道:“说白了,就是这死老头自己命短,他一把年纪了,阳寿已经到头了,也该死了,怨不得儿子!”
“放肆!”刘守珉瞪他一眼,急忙看向燕擎玉,“犬子言行粗俗,望督主见谅。”
“刘公子带着家丁闯进张老汉的家中带走他的女儿,在张老汉的阻拦之下,以刘公子的个性,当真没有对张老汉动粗?”燕擎玉质疑道。
“老子……”刘锡刚要开口,但见燕擎玉瞪着自己,吓的急忙改口道:“我当时确实想揍他一顿的,但是当时阿福说了,他一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我便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阿福是谁?”燕擎玉问道。
“我身边的贴身小厮。”刘锡话音刚落,名为阿福的小厮小跑上来,跪在地上急忙道:“督主明鉴,我们公子真的没有对张老汉动手,更没有踹张老汉啊。”
跟着刘锡一同而来的几名家丁更是急忙回道:“我们也可以作证,公子只是羞辱了这老头一番,压根没有碰过他。”
“对,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刘锡抬起头,急忙冲燕擎玉道:“我是想教训他,但我也不傻,他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子,我若是碰他,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只是看上了他女儿而已。”
燕擎玉目不转睛的看向刘锡,审视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复又扭头看向张阿牛,冷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张老汉被刘锡踢了一脚,可曾亲眼所见?”
张阿牛一愣,摇了摇头,“回大人,草民没有亲眼所见,当天小的并不在家,是家妻告诉草民的,家妻她不会撒谎的,大人。”
张杨氏吓得战战兢兢,声音都有些颤抖,急忙点头道:“回大人,民妇没有亲眼所见,是爹……是爹告诉民妇的……”
“张老汉?”燕擎玉蹙眉。
张杨氏急忙点头,“昨日,民妇买回菜回到家,便见爹他躺在床上,整个人有些奄奄一息,爹他说自己被知府的公子踹了一脚,说是让阿牛务必帮他击鼓申冤,好救出阿翠。”
“这个该死的张老汉,他这分明是陷害!我压根没踹过他!”刘锡一脸的怒气冲冲,“说我气死他也就罢了,但是,在气死他之前,我压根没踹过他!”
“爹他不可能撒谎,若是刘公子不强行拖走家妹,爹他又怎会被刘公子活活气死。”张阿牛道。
“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活活气死,他保证身体有病,管我何事!”刘锡梗着脖子道。
“爹他身子一向硬朗,怎会有病!刘公子,你丧尽天良,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张阿牛悲痛的冲他吼了一声。
“你敢骂我……”刘锡刚要抡起胳膊给他一拳头,刘守珉急忙制止了他,“锡儿,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爹,他们诬陷儿子,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刘锡急忙道。
刘守珉瞪他一眼,复又蹙眉看向张阿牛与张杨氏,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亲眼所见吾儿踢张老汉了?”
“确实不曾亲眼所见,但爹他不会撒谎。”张阿牛强调道。
张杨氏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刘守珉比刚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燕擎玉,陪笑道:“下官就说嘛,这案子疑点重重,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清楚,要不督主先回府休息一下?您明日还急着押送赈灾粮,耽误了可不好交差,这案子下官明日慢慢再审便是……”
“笑话!一个简单的案子,推三阻四一审再审,依本督看来,你这乌纱帽别想要了!等本督回京,定向陛下参你一本!”燕擎玉厉声道。
刘守珉一听这话,险些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谁知,刘锡气不过,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燕擎玉梗着脖子道:“燕督主,你横什么横!这里是县衙门,我爹乃是四品知府,你无官无职,有何资格在公堂之上指手画脚!难道你想喧宾夺主不成!”
“锡儿,你疯了……”刘守珉吓的瞪大了眼珠子,示意他闭嘴。
谁知,刘锡却是越发张狂起来,一拍胸口道:“爹,你别怕,咱们前段日子不是刚巴结上太子爷了吗?咱们有太子撑腰,怕他做什么!”
“锡儿,你胡言乱语什么,不要命了!”刘守珉气的跺脚。
燕擎玉冷笑一声,冲刘守珉不咸不淡的道:“原来知府大人口中的靠山,乃是当今太子爷殿下啊,难怪大人平日里有恃无恐,原来这背后有座大靠山啊!”
刘守珉心里倒是有了一丝底气,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自然也没必要遮掩了,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不瞒燕督主,太子爷府上新纳的良人,正是下官的女儿。”
“本督是不是该表现出一副甚是惶恐的模样?”燕擎玉挑眉看向刘锡。
“难道不该吗!”刘锡冷声道。
谁知,燕擎玉不屑的撇了撇嘴,“怕是让刘公子失望了。”
“大胆,你敢对太子爷不敬!你就不怕将来太子登基,治罪于你!”刘锡厉声提醒道。
“本督是陛下的人,眼中自然只有陛下。”燕擎玉背着手,不咸不淡道。
“我劝燕督主可要把目光放长远些!”刘锡道。
“纵使陛下百年之后本督不能全身而退,也不劳烦你刘公子替本督考虑身后事!”燕擎玉瞳孔深陷,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