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在你手上,我的意思是,那保险柜找人来砸开,我们把里面的地契拿出来,至少要解燃眉之急不是?”
顾岐山用商量的语气看着顾远航。
“不行,”
顾远航想都没想就否定了父亲的提议:
“保险柜是母亲锁的,她曾说过,没经她同意不能擅自打开,我不能做违背母亲的事情。”
“可你也看到了,你母亲她根本就醒不过来,”
顾岐山烦躁的道:
“我们用了最好的药,给她选择了全国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专家,可她不醒过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再说了,恒远也是你外公留给你母亲的,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恒远倒下?你外公当年可是说了要开百年老店的,如果在我手里没落了”
“母亲活着,我就不能擅自去砸保险柜,”
顾远航不等顾岐山说完就把话接了过去,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呢?
“那万一妈直到走那天都没醒过来呢?”
一直站在一边的林芙蓉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如果我母亲走了,那就只能砸保险柜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顾远航淡淡的答,然后又补充了句:
“植物人醒过来的几率不大,但是也并不是百分百的醒不过来,医生说妈有百分之五的机会,那我就要等我妈醒过来。”
顾岐山见顾远航死活不同意,也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说:
“远航,如果你一直这样固执己见,又不肯砸你妈的保险柜,又不肯牺牲顾暖,恒远,估计很难维持了。”
顾岐山说完这句,摇摇头,带着一身无可奈何的疲倦转身走出了顾远航的书房,那背影显得落寞萧条,好似一个尽心尽力却又无计可施的老人。
林芙蓉等顾岐山走了后才对顾远航说:
“远航,你怎么总是跟你父亲对着干呢?他也是为了恒远不是?你就不能稍微变通一下吗?”
“怎么变通?
”顾远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就你安排的那样,把顾暖给俞力深送过去就是变通?”
“我那也是为恒远好,”
林芙蓉本能的辩驳着:
“顾远航,你自己不为恒远打算,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出力?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吗?谁让俞力深看上了顾暖呢?当初我都说了,如果俞力深看上顾玲,我就让顾玲去,可”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顾远航冷冷的抢断林芙蓉的话,大手一挥: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远航,你”
林芙蓉气得低喊了声,可顾远航已经拿了本书在手上,完全没有要再跟她交谈的意思。
林芙蓉气得咬牙,跺了一下脚,然后才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一楼,顾岐山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林芙蓉就端着一杯参茶进来了,一进来就反手关上了门。
顾岐山看见走进来的她,眼睛朝楼顶望了望问:
“他呢?”
“在书房看书,”
林芙蓉把参茶放他跟前的茶几上,然后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烦躁的开口:
“他就是一榆木疙瘩,一点都不不开窍。”
“他要开窍,我们还能有今天?”
顾岐山伸手,就把林芙蓉给搂进了怀里,另外一只手不老实的钻进她深v的衣领里。
“他就在楼上,”
林芙蓉赶紧抓住顾岐山的手,低声的提醒着:
“王妈在厨房里煮饭。”
“那你还进来?”
顾岐山松开她的深v,抓过她的手却放到自己的皮带扣下方,柔声的道:
“它想你了。”
“我进来安慰一下你,”
林芙蓉顺手抓了一把,笑着说了句:
“饿死它活该。”
“它饿难道你那就不饿?”
顾岐山的手掀起她的裙摆探进去:
“让我看看,她饿不饿”
“不要,我好像听到厨房的开门声了,”
林芙蓉赶紧抓住顾岐山的手,身体朝旁边挪动了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站起来。
“爸,你别生气啊,远航他其实不太敢冒险,我猜他是担心地契拿去低压了,贷了款恒远依然没起色,那美善医馆和这栋别墅就要被银行给查封了。”
“哼,他当然担心了,那是他妈的祖传东西,可我们不能因为他担心就不要了。”
顾岐山冷哼一声。
“要不,让上海那位嗯”
林芙蓉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
“你以为我没想过?”
顾岐山白她一眼:
“姜美玲狡猾得很,谁知道她留在律师那的遗书是怎么写的?万一遗书里什么都没留给我,那她活着远比她死了的好。”
“那怎么办?”
林芙蓉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头疼。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去找顾远航商量砸保险柜的事情吗?”
顾岐山又斜了林芙蓉一眼。
“要不,”
林芙蓉眼珠子一转,然后又坐在顾岐山身边,嘴凑到顾岐山耳朵边低声的耳语了一番。
顾岐山眼睛一亮,想了想点头:
“嗯,这个办法可以试一下,好,就这么办,我让志浩去安排。”
林芙蓉点头,起身要走,却被顾岐山给拉住了,她顺势倒进顾岐山的怀里,顾岐山趁机一通乱摸,然后不过瘾的的在她耳边低语了句:
“晚上,我等你。”
“今晚不行,远航在家。”
林芙蓉赶紧摇头,顾远航在家,她是万万不敢到公公房间的,那无疑就是玩火。
“他那地方还能硬吗?”顾岐山皱着眉头问。
“就算不能我晚上也不敢下楼来,”
林芙蓉摇头,想了想说:
“他后天要去上海看他妈,我们后天就可以了。”
“那好吧,”
顾岐山意犹未尽的又在林芙蓉胸前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后才放开挣扎的林芙蓉。
林芙蓉整理了下身上的裙子,这才端起刚刚放参茶得托盘,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飞往上海的航班,头等舱。
顾暖坐在靠窗的位置,傍晚,四月底的天气还有些凉,闻人臻问空间要了条毛毯给她。
“这是我第一次坐头等舱,”
顾暖把毛毯展开盖身上,扭头来看着闻人臻:
“是不是你每次都坐头等舱?”
“你怎么知道?”闻人臻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有钱的公子哥不都这样?”
顾暖淡淡的说,其实她心里说,江浩轩以前出门也都是头等舱。
“难道你之前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闻人臻笑着反问。
“顾家以前是有钱,但不代表我就有钱,”
顾暖淡淡的道:
“我觉得坐经济舱和头等舱没多大区别。”
“是没多大区别,只不过位置宽敞一些而已,都能同时达到目的地,”
闻人臻笑着说:
“所以我才每次都选择坐头等舱。”
“”
顾暖诧异的看着他,既然没区别还每次都坐头等舱,这不是烧包么?
“我得把经济舱留给那些买不起头等舱的人,”
闻人臻淡淡的解释着:
“如果你经常坐飞机就会发现,头等舱时常坐不满,而经济舱几乎没空位,我怎么好意思还去跟他们抢位置?”
“”好吧,这一次,顾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闻人臻则笑着道:
“有两个钟呢,你睡会儿吧。”
顾暖摇头,刚上来睡不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小提包里拿出一本之前准备的书来,对他扬了下:
“我看会儿书。”
他点头,‘嗯’了声,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看着。
两团柔和的光笼罩下来,俩人安静的翻着书和文件,静谧而又温馨,偶尔抬眸,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又低头各自看书。
第一次坐头等舱的顾暖,觉得头等舱的好处除了宽敞就还有安静,没有经济舱那种吵闹和大声喧哗等嘈杂的声音。
闻人臻看了会儿文件,抬头起来伸个懒腰,扭头,看着旁边座位的顾暖。
书放在小餐桌上,头微微低着,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润细腻。
静谧的时光是被空姐供餐声音给打破的,空姐很快推着餐车过来了,顾暖把书合起来,双手十指交叉向前,慢慢举到头顶,半伸了个懒腰。
“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空间面带微笑的看着闻人臻,那蒲扇着的大眼睛恍惚在放电。
“我要杯咖啡,给我太太来杯牛奶,要热的。”
闻人臻淡淡的答,却自动忽略了空姐放电的双眼。
“好的,请稍等,”
空姐迅速的倒了杯咖啡递给闻人臻,然后又倒了杯热奶递给顾暖:
“太太,你的牛奶。”
“谢谢!”顾暖接过牛奶放餐桌上,还没喝,后面一空姐就又递盒饭过来了。
“我不用,”闻人臻直接挡了回去,他从来不吃飞机上的食物。
空姐以为他们夫妻都不用,直接把两个盒饭都收了回去。
“喂,我要的啊,”顾暖赶紧喊着。
“哦,”空姐又赶紧递给她一盒。
“飞机上的食物很难吃,”
闻人臻淡淡的提醒着:
“别吃了,等下飞机了再去吃。”
“我饿啊,中午不是没吃饭么,”
顾暖忍不住抗议着:
“我饿得胃都疼了,傍晚急着赶飞机都没吃晚饭,再说大家不都在吃吗?能难吃到哪里去?就你大少爷讲究。”
“”闻人臻被她说得接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