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泽听了闻人臻的话笑了,长腿一伸,脚就搁放在茶几边上了。
“得了,臻子,你这结婚半年多,别的没改变,倒是学会家长那一套说教了,对了,子遇说这周末有次越野赛,你来不?”
“把脚拿下去。”
闻人臻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了韩奕泽的小腿上,痛得他当即把脚缩了下去。
“什么意思啊,臻子,以前你不也这样吗?”
韩奕泽不满的瞥向闻人臻。
“谁这样了?没见茶几上摆放着水果吗?”
闻人臻瞪他,他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
韩奕泽这才想起闻人臻现在是标准的模仿丈夫,于是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讽,倒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
“对了,刚刚说到这周末去越野的事情,陆子遇张罗的,你去不?”
韩奕泽又重提了这句话。
“不去,我哪有时间啊?”
闻人臻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了。
“周六周天你不都休息吗?再说今年你公司业绩那么好,你的任务不提前完成了吗?”
韩奕泽诧异的看向闻人臻,男人结婚了,就周六周天都没有了?之前不还跟他们钓钓鱼打打球什么的?
“顾暖感冒了,昨晚还发烧呢,这会儿都还没起呢。”
闻人臻淡淡的解释着:
“我不能丢下生病的她一个人去娱乐吧?”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对了,顾暖没事了吧?烧退了吗?”
韩奕泽问这话时,眼睛又朝楼梯口瞥了眼,依然没顾暖的身影。
闻人臻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就说了句:
“你就别费那心思了,她是真病了,你少接一单生意,你公司会垮啊?”
闻人臻是服了韩奕泽了,他什么时候对工作这般认真执着过了?
韩奕泽听了闻人臻的话哭笑不得:
“少接一单公司不会垮,关键是,这一次的是丹麦王子的女友啊,我敢得罪吗我?”
“可顾暖生病了,她不能带病工作吧?”
闻人臻懒得理会韩奕泽,他敢不敢得罪关他什么事?
“前段时间听李明轩说,好像那谁回来了?就在滨城?你就没什么想法?也不担心?”
韩奕泽转了话题,他的耐着性子在这等顾暖,何况这个问题也的确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要知道,当年闻人臻和袁安琪那姑娘可是已经走到结婚的那一步了呢。
韩奕泽的话刚落,闻人臻一击不耐的眼光就打过来了。
“你一个大男人,正事儿不干,整天八卦这些个事情做什么?”
“什么叫正事儿不干啊?难得说这于你来说,还不是正事儿吗?我也就顺带着问问的。”
韩奕泽笑得坦诚的说:
“何况,我也是关心你不是?”
闻人臻听了他的话也笑了,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才开口。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是个已婚男人,而作为一个丈夫,首先是要对自己的妻子好。”
“我担心什么呢?她又做得了什么呢?我只是想弄清楚她再一次回来的目的罢了,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成,希望你做的和你说的一样,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韩奕泽喝了口茶又说:
“不管怎样,不要伤到了顾暖,毕竟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跟顾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这用你来告诉我?”
闻人臻冷哼一声,
“放心吧,他们母子打着四合院的主意,想把我母亲赶出四合院去,我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我听魏邺城说,他好像要回来了,”
韩奕泽迟疑一下,看了闻人臻一眼又说:
“我听魏邺城说,最近那姓简的跟吴家走得比较近,而吴家的姑娘刚好也二十五六了,吴家在京城的势力你是知道的。”
“吴家?”
闻人臻皱眉:
“那女人不一直都看中的是袁家么?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袁家?”
韩奕泽笑着道:
“你还不知道吧,那袁安琪不是正妻生的,是袁老头在外边的女人生的,只是从小在袁家长大,很多人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原配袁家大小姐,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所以你那继母会要袁安琪吗?”
“是吗?”
闻人臻淡淡的道:
“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关心他们?”
“得得得,你现在结婚,啥也不关心了。不过那女人也是活该,你说当年要是跟你结婚了,也不至于”
“够了!”
闻人臻有些烦躁的低吼了声,对韩奕泽不知情的一次又一次提起他的过往明显的不舒服。
韩奕泽倒也知趣,即刻转移话题。
“对了,最近滨城也热闹起来了,听说原本要跟江家联姻的俞家,现在又要和宁家联姻了,江氏因为江薇的丑闻股票大跌,股东怨声载道,江浩轩已经焦头烂额了。”
“俞力深那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妈一心要把他扶上俞胜总裁位置,你说他乖乖听话,和宁氏联姻,有宁氏做后台,要夺下俞胜总裁一位应该不是多难的事情?谁知道他大脑里想的什么呢?”
韩奕泽说完这又摇摇头:
“看来这弟兄多了也不好,俞志诚那老爷子也是,大儿子为了救你命都丢了,你就把总裁位置给大孙子又有什么不可呢?”
“给大孙子?”
闻人臻低声的念了句,沉吟一下又冷笑了声:
“关键是,俞力深要能超于他堂弟才行。”
听闻人臻这样一说,韩奕泽才又想到什么,摇摇头说。
“倒也是,据说那俞家二少从小就优秀,是俞家老爷子的骄傲,不过,会读书的人不见得就会经商吧?”
韩奕泽看闻人臻一眼,见他没吱声,干脆掏出烟盒来取了两支烟出来,一支递给闻人臻,然后自己再点上一支。
吐出一口烟后,弹了下烟灰,韩奕泽又说:
“俞老爷子这人,我看也没个正经,我最近还听到点小道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小道消息?”
闻人臻顺口接了句。
韩奕泽抬眸看向闻人臻,眼眸里已经有了好笑的诡异。
“我可听说,俞家老爷子最近和顾玲走得很近,甚至有人说俩人关系非同一般,要是弄真了,俞家老爷子倒是成了顾暖的姐夫,俞力深就成你的孙子辈了。”
“哈哈哈哈”
韩奕泽说完,想到俞力深喊闻人臻爷爷的场景,率先自己笑了起来。
闻人臻把手里的烟放在茶几上,又拿起茶壶帮韩奕泽把茶杯倒满,然后才淡淡的道。
“顾玲不是顾暖的妹妹,她是林芙蓉和顾岐山的孩子,按理,应该是顾暖的姑姑才对。”
“这样啊?”
韩奕泽想了想又说:
“就算是那样,顾暖也是跟俞力深的父母一辈,那俞力深也还得喊你喊叔叔。”
“”
闻人臻无语的看着韩奕泽,半响才道:
“俞志诚应该不会跟顾玲结婚的,毕竟孙子都那么大了,他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了。”
“这可说不准啊?”
韩奕泽摇头:
“现在可是流行老牛吃嫩草,没看某科老总,人家离婚都要吃嫩草,何况俞志诚的老婆还死了呢。”
“得,那是俞家的事情,跟我们有何关系呢?”
闻人臻淡淡的道:
“顾玲嫁谁那是顾玲的事情,我没心情关注,我想顾暖也没心情去关注的。”
“说的也是,对了,都中午了,顾暖怎么还没下来?你要不要上楼去看看?如果还发烧,那得赶紧送医院才行呢。”
韩奕泽说话间,目光又朝楼梯间瞥去,没见到顾暖,他是不会走的。
闻人臻也看出了韩奕泽的赖皮,在这跟他东扯西扯的,其实也就是不想走。
无奈之下只能起身上楼去。
顾暖的烧是退了,可浑身还是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闻人臻走进卧室,她刚好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还趴在床上,一点要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生病果然是最难受的,看来古话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怎么了?还是没力气吗?”
闻人臻走上前来,把趴着的她轻轻翻过来。
顾暖摇头,她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可能是那晚在雪地里走太久,吹了冷风。”
顾暖沙哑着嗓音说自己找到的生病根源。
“嗯,有可能。”
闻人臻倒了杯热水给她:
“来,嗓子哑了就要多喝热水。”
关切的声音温柔的从耳边传来,病秧子顾暖微微睁开迷糊的眼睛,这才发现一杯热水眼睛递到跟前来了。
那透明的玻璃杯上,映着他修长的手指,倒是显得格外的好看。
“嗯,”
她用手支撑着床面坐起来,微微抬眸,看到他眼眸中流淌着浓浓的疼惜,心中不由得一暖。
就着他的手,喝着杯子里的水,温度略微有些偏热,不过不烫嘴,倒也能接受。
热水入喉,干痒的喉咙舒服了不少,顾暖又轻轻的咳嗽了声。
“看看,我跟你说要多锻炼身体,你就不听我的,现在变成弱不禁风了吧?”
闻人臻用手拍着她的背说教:
“这好了马上去美容健身会所开张卡,以后每周去两三次,不许再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