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场风波在朝野内外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阿宝被推上了焦点位置,王公贵族莫不争相巴结,从此靖安王府再无宁日。Www..Com众人除了关注她这个得势的,自然也会关心那个失势的,皇帝一连五日宿在文贵妃所在的朝阳宫,后宫皇后一族的势力明显被打压;明相虽然官位尚在,但却唯唯诺诺不敢吱声,几日来已被皇帝痛骂了几次;不过尽管看来明家大不如前,但却无一人敢嘲讽看笑话,因为皇太子丝毫未受到影响,皇帝依旧将大半的朝政交与他打理。太子个人面对这个情况看的很淡,总是清浅笑着。
阿宝在王府整日的迎宾送客,起初几天靖安老王说她是王府女主人应理面对,于是她忙的十分有责任感;这日子一久……心生厌烦,干脆在众小姐探病时分,眼一翻、腿一蹬作那口吐白沫状。
恰巧七喜、小黎薰来寻她,见她此般模样便忙着配合。二人先是哭天抢地一番,小黎薰上前抓住肩膀狠命摇晃“哎呀,阿宝,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晕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结果本是装晕,听到这话真的晕了。
其实近日她心里隐隐不安,也没料到自己那一滴血竟然让皇帝如此震怒,近日来她也不敢去太学,生怕看见皇甫墨尴尬;毕竟那是他的亲娘、那是他的亲舅、还有那明珠——定是恨不得杀了她吧!所以她开始生病,并且要病很久很久。京城那时开始盛传靖安王府的小郡主体弱多病、整年整年卧在床上。渐渐地,她成了有名的病娃娃,父母诱哄小孩最常用的话便成了“不吃饭就变的和那王府的小郡主一样,整天呆在床上!”。
阿宝听到小黎薰如是说,咧着嘴巴笑的比哭还难看,两个人要带她出门玩耍也没了往日的兴趣,恹恹在王府发呆叹气。子轩最近忙着建府,很久不见她,这日见了问她可是受了委屈,这般模样。
叹了足足一年份的气,仍是不能对他据实以告。总不能说,我这招先下手为强是皇甫墨教的哦,但是我却把皇甫墨的的娘、舅舅、表妹整的很惨很惨……这你叫她怎么说啊!?
石子轩看她那扭捏模样只道是大姑娘了,有心事了,便也不再追问,建议她可以找那紫芙小姐做伴,又说道近日无意见了紫芙说是对她倒是十分挂念。
听了石子轩话,下午时分她便出门找那王紫芙去,走在半路上又想起她这会定是在学习舞蹈,前段日子有跟着去过几次,便吩咐轿夫往朱雀大街方向走去。
王紫芙学习的地方乃是朱雀街得一处不起眼的院落,昔日官家乐坊当家花旦红夙便住在此处。说起这个女子倒是和她有几分渊源,记得第一次她跟随紫芙来此地,便觉得十分宁静怡人。红夙正在研究一个舞蹈动作,她二人站了半晌都不曾发现,后来好容易发现了;紫芙忙上前求她收了阿宝为徒,这红夙为人处事一切单凭自个喜欢,而她那时双腿刚刚勉强行走,不过是耐不过紫芙姐姐好意这才尾随而来,对于拜师一事还真没抱什么希望。
红夙盯着阿宝看了半晌,竟声带呜咽抖着嘴唇问她:“你可是……靖安王府的郡主!”
点头承认了。
那红夙上前将她熊抱在怀,十分悲痛:“天啊,你和你父母长的太像了!太像了!明若妹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么……”。
后来她才得知,原来自己母亲年幼贪玩,有一次在花魁大赛上母亲明若假扮舞姬与她斗舞,二人志趣相投便做了拜把子姐妹。
“后来你母亲随你父亲去了战场……明若她啊总是那么倔强……谁曾想竟是一去不回呢!红姨这些年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前几日回京才知道靖安王府的郡主回来了……本来想去拜访……”红夙停了下来,眼中的流露着真切关怀,那柔和的摸样让她心里一暖。
“红姨说那里话!您是母亲姐妹,便是阿宝长辈!我靖安王府随时欢迎红姨!”阿宝握上红夙纤长五指,真切说着。
红夙十分高兴,那日几个人畅谈了很久很久……
想起这茬,阿宝觉得十分惭愧……亏的红姨那么疼她,入了太学后竟然一次都没来过,真是……
顺便在路上买了许多的礼物,这才消去心中那一点点愧疚。
行到红夙那里,却见门口多了两个看门的小厮,十分高大魁梧。阿宝蹙眉……红姨何时有这排场了。
两个小厮似乎认识她,远远看见了两个人一交头接耳一个便快速消失在门内,待她走近那小厮又从门后冒出来,躬身请她入内。
前脚刚迈入门内,阿宝后脚就想往外撤,只是还是被红枫树下的男子瞅见,喊住:“小宝儿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堆起纯真笑意,欢快走近:“陛下在呢?您送那么多补品,我再不好就有些对不住您了!”
不错!一树艳红下、石桌两侧坐着的这是皇甫墨他爹——当今天子。而红夙也一改往日风华,穿了一件水绿色对襟棉质长袍,笑语嫣然侍奉在旁。
他二人听了这话,呵呵笑着;红夙打趣道:“这都会贫嘴了,想来是大好了!”
少不得皇帝又问一些家常,少不得她要低眉顺眼恭顺回复。
一阵寒暄后,她这才有机会问:“红姨,王家姐姐今日没来了?”
红夙笑道:“早就不来了!以后估摸也会来了!”
“为什么?”
“估摸是司徒府……事情较多吧?”红夙眼中闪过一丝伤意,阿宝连忙噤声,想来也是,这司徒大人乃是朝廷清流一派泰山北斗般的存在,怎可允许自己外孙女和红夙习舞。
倒是皇帝漠然开口:“老顽固!阿宝倒是和她母亲一样,没有这般计较。”
红夙提及阿宝母亲总要说个不停,这次仍不例外:“那可不,那小丫头啊……胆子贼大,我记得有一次晚上,她半夜的翻我家墙,差点让巡逻的护院当贼打了!”
“她……我娘半夜找您啊,还翻墙?”莫不是你俩约好会野男人!嘿嘿……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突然想起一个点子,要来与你商讨的吧!”皇帝眉眼间挂着如这柔柔秋风一般的笑,平日里本就和善的面庞此时更加柔和。
“还是您了解她!她啊,聪明时候那真是猴精一个;迷糊起来,也真是让人头疼!我记得有一次,她抱着琴来找我,走到半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将琴往地上一仍,人却回去了!等她想明白了才发现琴不见了,回去坐在地上就哭,幸亏后来夏……夏大哥帮她找了回来,要不她不知该多伤心呢!”
皇帝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笑着:“是啊,那时,他们便对她诸多照拂。”
红夙沉浸在回忆诉说和这具身子母亲的往昔,阿宝觉得这很奇怪……对这具身子的母亲她该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呢?感激、漠视、亦或者其他,但是她今日却可以完全肯定,她留下的影响仍在,若是猜的没错,皇甫墨要她拿自己身世做文章定是也知道——皇帝对明若有那么些男女之情,并且,经年不变!
又想起明家、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她有些害怕起来!若是日后……他登基为帝,那么……她靖安王府还有活路么?
但是又一想,皇甫墨为何帮着她反击明家……他,到底怎么想的!
“小宝儿,怎么脸色这么白!哎呀还冒冷汗!怎么了?”红夙手掌覆上她额头,急急关切道。
皇帝开口便传太医,阿宝挥挥手扯谎说自己这估摸是累了,休息一下便没事。二人显然不信,阿宝再三保证自己没事,皇帝这才点头算了,命她在红夙处休息过无碍才能回府。
在侍女搀扶下,阿宝躺在软榻上,脑中却是越发的乱,不一会头真的痛了,懊恼叫两声闭上双目。
一双小手拂过脸颊,落在阳池穴位置,轻轻软软:“宝姐姐,你头疼了么,灵儿帮你揉揉!”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年画娃娃般得可爱女孩,只有**岁的年纪,梳着冲天髻,大大眼中满是认真。她笑了将小女孩抱过,两人并躺一处:“乐灵,告诉姐姐,院子里那位大叔经常来你家么。”
小女孩翻着眼睛思考片刻回道:“不是常来,一月一次!”
一月一次,这什么关系?皇帝外面养的红颜知己?他是皇帝,喜欢了弄宫里不就好了么?还有……乐灵是红姨女儿,难不成是……但是又一想,那家的皇室允许子嗣流落在外啊!再说,看看乐灵丫头的摸样,和皇甫家的兄弟长的也不像啊!头大了!总不能皇帝每次来这都是为了缅怀自己的母亲——明若!这么喜欢,当时他应该身为太子吧,难不成还抢不过他爹那个靖安王世子!头更大了……这到底什么和什么哦!
“姐姐,你还疼么?”善良的小姑娘,跪坐起来帮她揉着……
给她一个感谢的笑,阿宝重新阖上眼睛,这次真的会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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