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预计需要三小时,请稍后再刷新阅读。两位“小朋友”君律都是认识的,只是由于年龄和身份的关系,平时的交往不算多。
出声呛君律说他不懂欣赏豆腐脑的人是永安王府的世子姜源,在他身旁无奈笑着摇头的人是长宁王府的世子姬宁。永安王府和长宁王府是大衍皇朝最早的两家异姓王,历史和皇室一样悠久。
姜源今年十六岁,姬宁今年十七岁,也就比君律、君微大了三四岁。可姜家、姬家和君家是世交,家里的公子小姐都是从小就认识,三四岁的年龄差距现在看不算什么,早十年就不同了。
君律是十年前来到渝京的,那年他三岁,就是个标准的小屁孩。而姜源、姬宁那个时候都启蒙了,肯定不爱跟君律、君微这样的小家伙一起玩,他们和世子君彻、二公子君循的关系更亲近些。
君律前世成亲早,大半辈子就跟卫盈纠缠不清了,少有和渝京的世家公子往来。
可君家和姬家的关系不一般,说是同出一源绝不夸张,姜家稍微远一点,但也不多。再说姜源是给君家说话,才会被卫盈记恨上,从而搞丢了自己的世子位,君律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敬意。
姜源怼上卫盈的时候,卫盈对君家的恨意已经是毫不掩饰了,朝上觉得卫盈迁怒君家先人之举不妥的人很多,敢站出来为君家说话的人却没有,他们大多被卫盈之前的杀伐果决给震住了。
姜源就是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他不仅给君家说了话,还驳得卫盈哑口无言。当然,姜源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记仇的卫盈愣是设法废了他的世子身份,使得君律对他很是过意不去。
姜源这个人哪哪都好,文采好武功好,长相好脾气好,属于整个渝京的当家主母都想要他给自己当女婿的类型。只不过,那些人家的姑娘愿不愿意嫁给姜源,那就有点不好说了。
因为姜源别的缺点没有,可就是有一点,为人比较话唠,见谁都能侃得火热。要是没有姬宁那般的耐性,嫁给姜源的那位姑娘,可就有得头痛了,她搞不好会被姜源给烦死的。
就像刚才,君律只不过说了句他和君微的豆腐脑一碗不放辣子,一碗不放醋,姜源就给他们来了段长篇大论,其大意就是他们两个的行为辜负了美味的食物,说得君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想姜源刚说完喘了口气,姬宁就笑眯眯地说了句:“我们也是两碗豆腐脑,一碗多放辣子和醋,一碗辣子和醋都不放。”说完又问君律、君微,要不要一起拼桌,能遇上也是缘分。
君律肯定是没有意见的,君微虽然有点嫌弃姜源,可看在姬宁的面上也没说什么。
李记的店面不大,他们随意找了张靠窗的空桌就坐下了。
君微不想被姜源缠上,主动坐到了姬宁的对面,他有时候真的很同情姬宁。
长期以来,姜家和姬家的关系都是典型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关系不错却往来不多,也许是避嫌,也有可能是两家走的路线不同。姜家从文,姬家从武,实在是不在一条道上,走得近了也奇怪。
但是先帝在驾崩前指了两桩婚事,愣是把两家人的关系给拉近了。
先帝有对心爱的双胞胎女儿,也是他最小的两个女儿。先帝驾崩时,安康公主和安乐公主仅有七岁。许是不放心两位小公主的未来,先帝把她们许给了当时还是世子的永安王和长宁王。
如此一来,姜家和姬家就没嫌可避了,两家主母是双生姐妹,有往来多正常。
姜源和姬宁相差不到一岁,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姬宁听姜源说的话可能比安乐公主和长宁王更多。
见君微向姬宁投去了同情的眼神,君律埋头低笑,他觉得姬宁的心情会很好的。
姜源刚被姬宁打击了,整个人有点蔫,都不怎么说话了,可他看到君律偷笑,立时好奇地问道:“小朋友,你笑什么?有什么好事说出来也让我们跟着高兴高兴……”君律应该不是在笑他吧。
君律抬起头,认真道:“姜世兄,小弟单名一个律字,你别再叫我小朋友了。”
姜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君律小朋友,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君律无语地挑眉望天,到底谁是小朋友,姜源要不要这么幼稚。
就在这时,小二用托盘端着四碗豆腐脑过来了,可怜他根本记不清,哪碗是谁的。
不待小二出声询问,姜源就很好心地告诉他了,谁要什么谁不要什么。
正如姜源说的那样,豆腐脑色香味俱全,众人愉快地开动,省略了之前没意义的对话。
简单用过早膳,君律见时辰差不多了,打算跟姜源和姬宁道别,他们要去乾陵了。
谁知姜源竟然问道:“小朋友,你们要去哪里玩?我知道你们今天不读书。”
君律已经不想纠正姜源对他的称呼了,这人就是这样,你越说,他越不肯改,还是随他去好了。他老实回道:“我们和朋友约好了,要去乾陵踏春,两位世兄呢?”
姜源闻言不假思索地道:“这么巧?我们也要去乾陵,那就同路好了。”
要不是前世根本没在乾陵遇上姜源和姬宁,只看他此刻的表情,君律肯定就信了他的话。
“阿微,你说呢?”君律倒是不在意多两个人,他的目的不在乾陵,而在卫盈。
君律默然颔首,四个人就一起出发了,他们在城门处碰到了君律、君微的小伙伴。
渝京城里不许跑马,君律等人都是老老实实牵着马,等到出了城门,就一个个放松了。
君律记得很清楚,大约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会碰到户部左侍郎家的公子纵马伤人。然后卫盈就会出现了,他会阻止那个恶少的霸道行为,还会叫人安顿好受伤的祖孙二人,最后悄然离去。
不料今日,君律一路策马跑到了乾陵,路上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君律被灿烂的阳光包裹着,却感觉身体冷得如坠冰窖,他张开嘴,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远处,本该温顺的小母马高声嘶鸣,两条前腿高高抬起,离地将近一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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