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全军选拔,批大明皇家军学院的学生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这座他们向往的学堂,按照天地君亲师的规矩,只要从这个门里走出来,那就是一国皇帝的学生,而且没进来之前这些学生就知道,即便他们现在是普通士兵的身份,可出去之后肯定是个军官,就凭着天子门生的招牌,上哪还不吃香的喝辣的。不过这些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兵卒恐怕不会知道,他们的皇帝正准备给他们洗脑呢!
洗脑这个词按照白静的解释既是名词也是动词,就是用一种全新的思维和生存观世界观等等替代现有的为人的原则和思想,最为典型的示例就是传销模式,在一个特定的比较狭小的环境里,人员又比较多,这样煽动性就比较强,人们就很容易陷入狂热中,很容易被新的观念把旧有的观念替换掉,而现在这个皇家军学院是封闭的环境,人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居多,用白静的话说,这么好的环境和思维并不开化的人,如果再不能达到传销的那个效果,那弘光帝这个皇帝也不用再干了。
我的手里拿着白静给我编写的教材,她虽然说不懂军事教学理论,但她在大学的时候对传销这种现象做过研究,她的水平一点都不次于那些传销讲师,因此编写的洗脑教材几乎就是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传销理论的翻版,只是把那句话改成了今天做士兵明天做将军而已,纯属换汤不换药。
“士兵们,从你们今天走进这个学堂开始,你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名未来的将军,当然,朕给了你们一个成为将军的途径或者说是捷径,能不能成为将军,那就要看你们的努力了,看见高将军了吗?他曾经像你们一样也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成为大明帝国不可或缺的栋梁,因为他是朕理想中的将军,他勇敢,他身先士卒,他忠诚,不但忠于朕,也忠于大明,忠于华夏民族,当然他也一样热衷于荣誉,热衷于权力,喜欢权力并没有什么不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根本就成不了将军嘛!但他更明白,他的权力来源于哪里,高狄你说呢?”我头一次这么给人“做报告”,感觉很紧张,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这么紧张。
高狄当然要配合弘光帝的话,“末将的权力来源于皇上,没有皇上就没有高狄的今天,末将的荣誉来自自身的努力和战斗以赢得将士的爱戴盒拥护,但那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而战,拥护皇上和保卫大明江山是末将毕生的职责。”
“很好。”我看看下面排列整齐的士兵,“朕就是让你们知道,按照朕定下的准则来做,你们就能拥有你们想要的一切……!”
“忠于皇帝,忠于祖国,勇敢作战,热爱荣誉,驱除鞑子,兴盛中华!”虽然下面的士兵还不能完全领会这些字内里的含义,但他们已经开始接受一个全新的生存观,那就是拥护皇上,听命于皇上,那是他们所有美好未来的前提条件,这也是弘光帝最看重的一点。
做了半个时辰的报告,我看着有点进入状态的士兵们总算知道传销为什么屡禁不止,这洗脑真***厉害,看来回头得谢谢白静,这女人编写的这套东西挺有用,我甚至怀疑把我手里这些词换成后世的言语,我恐怕也会成为一个洗脑讲师。
军事学院这边如火如荼,国学院这里就显得有些冷清,经过筛选合乎条件的学生不到一千人,连原本国子监学生的一半都不到,这就可以说明先前国子监的教学是多么迂腐。
傅山看着冒僻疆,他心里非常高兴弘光帝能把国学院的事情交给他打理,这让他蓄谋已久的理论终于可以拿出来传布了,虽然弘光帝跟他约法三章,让自己把理论中的一些内容抹掉,但终归是剩下的多,而且弘光帝赞成他所说的学以致用的核心理论,开设了很多他都没想到的科目,让他内心终于给弘光帝下了一个评语,那就是明君!
冒僻疆作为傅山的副手,看过傅山和弘光帝制定的教学大纲心下颇有疑问,这理论虽然还是儒家学说,但骨子里却是在鼓励百家争鸣,很是有学术上的宽松氛围,但这对朝廷不是很有利,莫谈国事已经成为儒生的习惯,即使冒僻疆曾经在复社名噪一时,但和这本教学大纲之中给的环境比起来,复社根本就不值一提。
“院长,这,这似乎有些不妥啊!一旦皇上过后觉得不好,这些学生岂不受罪。”冒僻疆害怕弘光帝是一时兴奋或者迷糊才同意了这本教学准绳的。
傅山摇摇头,“你我可能不了解皇上,皇上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受益匪浅,皇上说一个思想僵化的民族,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繁盛的那一天,为什么出现五胡乱中原,为什么鞑子能灭了南宋,而今的大便子鞑子为什么能进占北京,从根本上说都是因为汉以来独尊儒术的结果,而南宋以后的儒家学说更是束缚人思想的工具,一个人连自己的思想都抛弃了,他还能有什么成就呢!一个民族的思想已经僵死,那这个民族除了被奴役还有别的下场吗?皇上圣明啊!皇上说了,他不怕儒生谈论国事,他乐于见到百家争鸣,乐于人们更加关心这个国家,因为皇上那有一个禁区,军队不准参与其中,皇上手中掌管着维护国家生命的军队,皇上还怕什么呀!皇上还说,思想这个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开透了,就不会危及到他的皇权,不会破坏社稷的安定,因为人们已经都沉浸到谈论当中了,因此皇上说他更看重的是那些实用学科,皇上说如果我几年内拿不出像样的百样才,我这个国丈就等着回家种田去吧!”
冒僻疆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他闻所未闻的观点,可又充满诱惑,“院长,学生不敢妄言,这里就你我二人,希望皇上说的能实现,那才是国之福也。不过我也看了,皇上说的虽然宽松,但这个方向你我二人得把持好,否则就不止回家种田那么简单了。”
傅山听见弘光帝到来的喊声,冲冒僻疆点点头,“僻疆说的是,你我二人得把持好大的方向,看来你我搭档还真是不错。”
我进来看着傅山和冒僻疆,“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我给傅山的那套教材是跟白静研究一个月才弄出来的,虽然总的来说我满意,但其中的矛盾连我都觉得很明显,资本主义加封建皇权和军事独裁,亏白静能想出这样的国家管理模式,为此我跟她争论了很长时间,可惜最后还是被她说服了,因为我拿不出反对的理由也拿不出比白静更有建设性的主意来。
“一切都还好,就是学生有点少,一千人还不到呢!微臣想可能会逐渐好起来吧!不过皇上所嘱咐的开设的那些科目倒是让微臣感兴趣,宋太傅那里派来的一个执事做梦都没想到会成为国学院的教师,见了其他教师有些底气不足。”傅山所说的是工部的一个老师傅,懂得一些冶炼和化学方面的简单知识,所以就被派到国学院担任“化学”讲师了,一个跟石头铁块打教导的人突然成了为人尊敬的师父,学生还都是国子监的监生,底气不足倒也不奇怪。
自然科学是我看重的学科,我已经准备着在国学院进入正轨后把我所学的那些基础都传授出去,理论人们都应该知道,这为中国以后的展可以奠定出坚实的基础,当然知道理论和制造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知道怎么产生电流却无法实际应用,知道无线电的理论却造不出无线电通讯一样,这些都是时代进步的产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横空出世的。
“没关系,一定要做到宁缺毋滥,一个好学生比一百个蠢材要有用的多,这国学院朕可拜托给两位爱卿了,朕还是那句话,到时候出不了成绩,朕可绝不手软。”虽然学生人数不理想,但国学院和军学院有着本质的区别,还是精为好。
傅山见弘光帝要走,赶紧拦下了他,“皇上,昭仪非常思念昭如的孩子,皇上可否让昭仪出宫看看昭如,她们姐妹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高狄和傅昭如生了一个儿子,这让我跟着高兴了很长时间,要是高魁聪活着那就更好了,“朕回去会让昭仪出宫的,她怎么不跟朕说呢?”我觉得昭仪跟我有些生分,难道是因为我没时间冷落了她吗?我自从战败回来就没闲着,除了和韩氏姐妹荒唐一晚外连晓爱那里我都没顾得上,时间全部都放在学习上。我知道天天往白静那里跑,宸妃等人都不乐意,可我又无法解释给她们听,我要说和白静什么都没做,谁相信啊!我也就懒得解释了。
“皇上,昭仪天生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还望皇上能多疼爱她。”傅山心里其实很挂心这个女儿,也知道女儿不善狐媚,他很怕弘光帝兴头一过就把女儿扔到冷宫去,因此厚着脸皮给女儿说好话,要是他知道傅昭仪现在还没机会跟弘光帝同房,不知道他会不会抓狂。
我自然知道傅山的意思,“朕确实冷落她了,也是朕这段时间太忙,现在好了,着急的事都进入了正轨,朕今晚去看看昭仪,平时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能见到她,都是朕的疏忽。”
不过我刚跟傅山承诺完就失信了,因为李定国班师回朝,他不光是率领着五万人马回来的,还带来了同意招安的大顺军余部将领,李过,高一功等人都随他来到了南京,让我哪里还顾得上昭仪美人啊!
李定国先单独来见弘光帝,驻扎在外这么长时间让他黑了不少,不过精气神却比前时更加旺盛,刚要叩拜的他就被弘光帝搀扶住了。
我笑看着李定国,“爱卿一路辛苦了,朕想着你也快回来了,没想到还把李自成的那些得力干将也带来了,朕非常高兴。”
“皇上差矣,臣只不过是顺路帮着刘肇基大人说了几句话而已,李过等人在刘大人的劝说下早有意投靠朝廷,可他们都有不少顾虑,微臣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承诺而已,不算什么。”李定国从南疆班师,路过贵州的时候正好遇到刘肇基和李过等人接触,面对同是当年义军的李定国,李过等人自然更愿意相信李定国,也知道李定国的为人,更知道李定国现在的身份,因此李定国一出面,李过等人的顾虑消除大半,经过短暂的磋商后就跟着李定国奔赴南京,不过大顺军余部的主力仍然留在了贵州让郝摇旗带领,也算是留有后着吧!
我听了李定国的讲述,“爱卿一言使李过等人归顺,也算大功一件,朕必有封赏,不知那李过等人现在何处?快快让朕见一下。”相比张献忠的大西军,我对李自成的大顺军了解的多一点,我在后世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李定国等人,倒是听说过李过高一功等人的名字,那还是拜姚雪垠先生的大作所赐。
我看着走进金銮殿的十几个大汉心里欢喜的紧,这些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如果能为我所用,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我有兵无将的尴尬局面,不过他们都得经过洗脑之后才能重用。
“罪民李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先一个精壮汉子手捧一个锦盒跪倒在地,余者也口呼万岁跪倒。
李定国在旁一施礼,“皇上,这李过手中乃是玉玺,是自成在北京所得,辗转流落到李过手中,李过如今献给皇上,实在是天命所归,社稷幸焉!”
我啊了一声,没想到李过手中的竟然是玉玺,我手里虽然也有玉玺,但崇祯皇帝所用的玉玺作用更大,看来这大顺军是诚心愿意归顺了,否则不会把崇祯的玉玺先献上来,“尔等平身,把玉玺拿与朕观看。”我的心情挺激动,我这个皇帝虽然名正言顺,但玉玺在手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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