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你变得这么凄惨。”
看到林若的样子,姬胜男的眼睛泛红,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语,看到林若嘴角那无所谓的笑脸以后,这些话到了口中,却再也不说出来。
“这不是在等你来吗?”
林若笑道,看到姬胜男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条命,他是保住了。
“你知道我一定会过来。”
姬胜男就讨厌林若这副模样,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这种感觉。
这副皮囊都烂成筛子了,还这么傲,就该让你多呆一会儿,那样就会呼天抢地了。
她又想了一下,想到林若那副呼天抢地的样子,嘴角莞尔。
姬胜男是真想要看到,不过估计这次没有这么一个机会了。
她一路下来,若是在晚上一步,这些人估计就砍了林若的双腿了。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吗?林若。
姬胜男没有问出口,没有必要,也不需要。
“不知道,但是知道我命不该绝。”
整个身体几乎是碎裂一般,然而林若依旧还笑着,为什么不笑呢?
林若不知道,他活下来了,就应该笑。
树叶飞舞,白色的枝叶飘飘扬扬。
迷雾变得更加的浓郁,飘散过来,遮掩在脸上,略带冰凉。
有点水渍,似露水,又不是,冰的彻骨。
姬胜男长长的秀发上变得湿润,睫毛上也带着点露珠。
闭上眼,睁开,笑道:“那是,你的命是我的,能该绝吗?”
姬胜男就想着宣布自己的主权。
而现在这些人连她的人都要杀,这是一点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啊。
如果在其他地方,被无视就无视了,但是现在这里可是在幻灵国度。
她是堂堂的幻灵国度三公主,就这么的被人轻视,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他们都该死。
林若要保,而他们必须要死。
姬胜男不在说话,往前走上一步,她一脚落在地上,从他的脚底下,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笼罩住眼前所有的人。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自行了断吧。”
对于这些人,姬胜男不想自己动手。
倚强凌弱他做不到,而且要她杀人的话,他会让这些人死的很凄惨。
……
郝章原本以为马上就要杀了林若,喜上眉梢。
命兽之力幻化成的刀刃,比铁质的刀刃可要钝很多,若是一刀下去,可比铁质的刀刃来的痛苦很多。
几乎像是锯齿一般的割肉。
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就喜欢这种让人痛苦的感觉。
刚才这小子这么嘚瑟,现在我就要看着他怎么求饶。
初·命师?
我管你是不是初·命师,都要死。
舌头舔过嘴角,眼神凶狠。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样子,还没有过多久。
整个人一愣。
从天而降的女人如此的美丽,即便是比不上香妃,也比世界上的其他女子要好很多很多。
姬胜男,幻灵国度的三公主。
一个拥有八阶命兽,一位年轻的命·冕师,然而这么一个天之骄子,竟然对其他人说,她喜欢一个初·命师,喜欢她的侍卫。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凭什么一个初·命师受到垂怜。
他不服,就是不服。
听到姬胜男和林若之间的对话,他更是心中不爽。
我是一名星·命师,哪里就比不上他了。
郝章想要上前,又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表明,硬生生的将这股欲望压下来。
恨恨的看了一眼林若,这次就先放过你了。
“撤。”郝章一挥手,让所有的人都快速撤离。
现在蛮干已经没有多少的用处了。
……
“走不了了。”有人发现自己抬起步伐,但是脚掌却像是被万能胶黏住了一般。
“走不出这个地方。”有人则可以走,但是确实在一直原地踏步。
“地上好像有什么?”
“绝对领域。”
他们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也知道踏入命·冕师至高境界的人,都会一种领域,而大家将这种领域称作是绝对领域。
所谓绝对领域,也就是说在这个领域内,释放出绝对领域的那个人就是神。
他们往常只是听说过三公主姬胜男有是一个八阶命兽的人,也知道三公主姬胜男进入到命·冕师是迟早的事情,却不想三公主姬胜男已经踏入了命·冕师的最高领域了。
这才是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地方。
先是一道金光而来,这一道金色的光芒限制住他们的脚步。
等了一会儿显得更加的干脆,直接变化成了一座黄金屋,从天而降,而他们都是屋中的人。
一个人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门,是一个密封之地。
完了!
敲碎他!
刺客们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敲碎这个房间,而后直接冲出去。
命兽之力能凝聚成刀,能凝聚成剑,亦能化作一副拳套。
然而他们无论幻化成什么都一股脑的往黄金屋上面砸去。
一时间山崩地裂,然后就是这个房间没有出一点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不是笨蛋,一下子找到了原因,这里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可以凭借着武力就能突围出去。
这一面面坚固无比,即便是能够砸碎,一瞬间以后,立即就长了出来。
无穷无尽,一个死局。
……
所有的此刻一共四十九人,除了被林若杀死了三个人,还有四十六人,全部死在了黄金屋里面。
这就是命·冕师吗?
林若目光闪烁的看着姬胜男。
这个一直吊儿郎当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真叫人感到可怕。
林若心中有些后怕,幸亏这个人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要不然这么多天以来,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从姬胜男下来,到出招,到这四十六个人全部死去,不过是五分钟的时间。
而杀人的时候,这四十六个人连哀嚎声也没有发出来。
……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姬胜男突然开口说道。
“……”林若不说话,接不下话。
说姬胜男残忍吗?
或许他做的可能会比姬胜男更加的残忍,只要他有姬胜男的这份实力的话。
“我即便是不杀他们,我的父皇也饶不了他们。”姬胜男说话的时候,突然对着香妃说道,“我说的对吗。香妃娘娘。”
香妃略带诧异的看着姬胜男。
幻灵国度都在传言三公主姬胜男乃天选之人,如果男儿身的话,必然是幻灵国度下一任的储君。
现在看来这个言论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她真的有这么一个实力。
“三公主说的对,他们也是罪该万死,胆敢在云海祭坛的时候行凶。”
林若看着这两人,看起来如此的和谐,不像是有仇隙的样子。
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用来审讯谁是主谋。”
“没有必要,而且留不住。”姬胜男直接打断林若的话,“我能直接杀了他们,却无法保证留下一个人的情况下,杀了其他人。”
听到姬胜男的话,林若也不继续去问。
这些事情跟他已经无关。
香妃活了下来,他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
他要的只是幻海祭奠的一个名额而已。
……
他们三个人重新回到一开始掉落的那个地方。
姬胜男看着冰面上的那个缺口,不在说话。
姬胜男不说话,林若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后面看着。
与其说是看着,不说说是在养伤。
姬胜男没有用自己的命兽之力灌入到林若的身上,林若也没有强求。
就身上的这些伤口,他需要静养,而这个静养半年起。
等到日落了又升起了,才有人过来。
“香妃娘娘,臣罪该万死。”最先过来的朴语等人。
五人在看到香妃以后,直接跪在地上。
香妃沦落到此,可以说很大的原因是他们的过错,香妃这次死了的话,他们也要以死谢罪。
“都起来吧。”香妃却并没有选择追究他们的过错。
原本他们就没有错,他们当时正在换班的时候。
而如果没有这一件事情,她也不可能和林若独处这么长的时间。
这一场祸乱,虽然惊险,但是也值得。
是一场美妙的邂逅。
至少对香妃来说如此。
五人过来以后,而后其他的搜查队才姗姗来迟。
最为最尽职的侍卫,林若受到了礼遇,被人背着回去。
这里可没有担架!
……
回去以后,林若没有在去姬胜男那。
用姬胜男的一句话就是说,一个残废的人要来有什么用。
这自然不是姬胜男抛弃了他,他还巴不得姬胜男能够不管他。
就这样,林若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面一直住在阿里的家里。
姬胜男一开始的时候,时常自己过来,而后找一些药师为他治疗。
后来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过来。
说起来的也是奇怪,姬胜男一直过来的时候,林若只觉得厌烦,但是如果不过来了,他的心绪又有些不一样。
当然这半年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听阿里说,最近在天选之城并不太平。
先是朝中几个大臣的家里被抄,而后很多的家眷被流放。
然后大皇子被驱赶到了边境去抵御外敌,而城中的一切防备被交于二皇子。
至于阿巴克也随着也随着大皇子出走远方。
那天阿巴克走的时候,明显有点黯然神伤。
林若看出一个大概,虽然大皇子说是去边境抵御外敌,更像是在流放。
而城中也有些传言,对于大皇子来说很不利的传言。
云海祭坛的时候,香妃曾经遇到伏击,而后被一个侍卫救下,但是伏击香妃的人经过核查是大皇子派去的。
林若突然有点明白,当初姬胜男为什么杀死那些人。
因为她根本就已经发现了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所以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然而最后。
但是林若却不觉得就如姬胜男想的一般。
他并不是知道一些什么线索,而是从阿巴克的话语中判定。
那一天阿巴克他喝的伶仃大醉,一声高喊:“都是特么的狗臭屁,大皇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流放出去了,就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
那个女人。
林若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香妃。
那个他到目前为止看过最漂亮的一个女人。
林若没有继续问,也不想知道,幻灵国度内部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他只想静静的等待明年的幻海祭奠。
他想要离开这里,回到星沙帝国那边。
已经足足过去两年了,不知道青梅现在怎么样了。
林若遥望天空,仿佛那里有青梅在那里。
……
“枯萎,你觉得如何?”姬胜男站在窗户旁,看向远方。
今夜的天空有点美丽,灿烂的星空,明亮的月夜,树影斑驳,有人如同在树下栖身。
“三公主再说大皇子的事情吗?”枯萎想了想。
“恩,我觉得不是大皇兄做的。”姬胜男皱着眉头,她最近很是烦躁。
那天那个刺客的眼神,他看过,但是不太确定,所以她直接杀死,也不将尸体交给搜查的人员。
但是那个女人回去以后,却对她的父皇说,其中有一个刺客姓郝。
郝在幻灵国度可以说是和林这个姓氏一般的存在。
而城中有这么一个姓氏的人,只有她大皇兄的一个部下,名为郝章。
而这个人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了。
他的父皇也不想直接点名,说是自己的大儿子欲行刺他们,而是直接让大皇子去了边城抵御外敌,说是派遣,实则是流放。
“是不是大皇子做的,我们说了没用,大皇子宅心仁厚,是我可定不相信,但是现在情况对于大皇子来说,并不利,离开可能稍微好上一些。”枯萎慢慢的说道。
“恩。”姬胜男点点头道,她大皇兄的离开,对于她来说是一件事情,而另外一件事也让她有些匪夷所思。
星恒教竟然解散了,所有的教徒都离开了城中,连大祭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还在云山雾海的山顶没有下来。
那天离开的时候,她也确实没有看到大祭司其人。
“我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而且我感觉,就会在这段时间发生,一个很重要的人会离开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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