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这么做?”坐在餐桌一旁的钟宇泽不失纳闷的问道。“对呀。”贺北凡的声音却显得很淡然,他似乎早已经计划好了去琴行教歌的事情,这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一个假期的时间,凡,你可以干多少事情呀,就比如,打打游戏,看看电影,有这么多的事情等你去做呢,你倒好了,自己把时间都搭在了教歌上,你图了什么北凡,那我看,你还不如去上学呢,说不定还会轻松一点。”
钟宇泽抿了一口放在面前的奶茶,少年看着贺北凡的眼睛有一种无药可救的伤感。
“我觉得挺好的呀。”贺北凡则是漫不经心的吐了一句,“反正我在家呆着也是遭人嫌弃,倒不如出来找些事做,这样至少窝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他说着又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这些天她一直不理我,一直在和我打冷战。”
“我不知道这样的冷局还会持续多长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所以,我在家呆着很痛苦,我开始后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不管它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看来,都是我错了,如果,我不是这么任性,就不会惹我妈生气,让他用骗子的眼光来看待我。所以这些都是我自做自受吧。”
男孩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似乎陷入了苦海之中,他挣扎着,却没有人可以救助他。
“那,你妈她知道吗?”钟宇泽打量着贺北凡苍白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少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贺北凡说着,面颊在不经意间浮现出了一抹苦笑,他像是很为着件事情伤神,此时的他极度需要安慰,却也没有一个可以安慰他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没准,你一说,她就会改变对你的印象,冷战就会结束了呢?”
钟宇泽好心规劝着他,贺北凡却并不认为他说的有什么道理,“如果,她就是这么看我的,那这件事情告诉她还有什么意义。”
贺北凡说着,竟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不,不是这样的,北凡。你是她的儿子,她应该是相信你的。只是有些东西它影响了阿姨的判断而已,她是相信你的,而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你懂吗?”
他看着北凡的眼睛,似乎,从未见过他像这般失落过,他很累,也很困顿,仿佛在寻找一根救命稻草。
“你这样真的不行的,你应该告诉她,你现在很无助,这真的没有什么,凡。不然,你这样下去,她误解你了,她仍然会感觉很寒心,你觉得呢?”
钟宇泽都替贺北凡感到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
“可我该和他说什么?”贺北凡颇为愁苦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我给她说,我前面一段时间去酒吧当驻唱了,那些钱是我在小酒馆挣的。”他说到这里,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对啊,你就这么和她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钟宇泽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只是不知道贺北凡是怎么想的,为何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他很认真的望这贺北凡,很渴望能走进他的心里,但少年却显得很沉默,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上,似乎是在承受着什么,但是对谁也不愿意讲。
“我不能给她说。”沉默了许久后,贺北凡忽而冒出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这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就是过不去自己的这道坎。”
他看着少年的眼睛,似乎是在给他一种安慰,“她真的不会说你什么,反倒会觉得你很懂事,你在试图为她减轻负担。”钟宇泽说着,眼眸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光亮。
“我知道,但我不想让她这么认为。我不想让她的压力这么大,让她感觉没能给我带来更好的生活。”贺北凡说着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事实就是如此呀,她没能让你有十足的安全感,所以,你才会选择在酒吧当驻唱歌手,难道,事实不实着样吗?”
钟宇泽一气吐了出来,倒让贺北凡有一中说不出的抵触。“你别说了,好吗?这都是是以经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贺北凡的话语中是不常有的敌意,他不想这么做,奈何,他真的不赞同钟宇泽的观点。
“你什么意思呀,贺北凡,你心情不好,你冲我发什么火?”
宇泽也难免会有些反感,那张脸上的表情怏怏不乐的,看上去难免有些恼火。“抱歉,我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体谅吧。”
他说着,有些无奈。钟宇泽也不由得开始责怪起自几的小心眼。
北凡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他也不应该和他计较这么多,只是偶尔被以两句言语一冲,竟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凡,这件事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真的,你就直接个她说好了,何必徒增这样的烦恼呢?”
钟宇泽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清贺北凡的举止了,如果这个人是他的话,他断然不会让自己像这般被误解,只是贺北凡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似乎很痛苦,就像一跟溺水之人,想要挣脱,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北凡,如果你实在拿不定主意的话,那就让我给阿姨说吧。我来告诉他你的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钟宇泽说着,似乎对自计2的想法感觉很满意,可他刚刚一4提出来,就被贺北凡所否定了。
“不行,那和我自己告诉他有什么曲别吗?宇泽,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愿意告诉她事情发扽经过,同时也不跌死和她像着样冷战下去,你明白吗?”
北凡看着那双眼睛,第一次感觉道和钟宇泽谈论起来,这么废劲,头发好·像变了,变得贺北凡都不认识了,他也并不想这样但是人都会变的。
一如他们的面容,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的·从年少变得成熟,这并没有错,错的是钟宇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并非像贺北凡这般具有责任心,这其实并不能责怪他。
是贺北凡,他的想法有些先于了同龄人了一些,所以,他对于痛苦的感受要远远的高于宇泽。
这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也不应该拿出来说话,“你在像这样耗费下去,你会一直被她误解的,所以,你的那种欲想根本就不可能。”
钟宇泽说着语气越发的冰冷了起来,他的眼神却异常的平静,他不是不知道贺北凡的性子,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想法,是因为他有自己所固有的那种倔强,这点男孩已经见怪不怪了。
和北凡交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他却越发的看不懂他,倒也是明白贺北凡的脾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总让人觉得隔了一层围墙,而且还密不透风。
他似乎看不懂他了,却又在努力的尝试着理解,即便这样做让人很难理解,但他并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这是他们之间长有的默契,却又是这般的令人羡慕。
“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又何必要纠结这么久呢,简单一点不好吗?”他凝望着他的眼睛,很是入神。“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呀。”
贺北凡的语气显得异常的激动,却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去表达。
“贺北凡,你能不能多几分志气呀你,这样简单事情,你至于犹豫这么久吗?再说了,我给你提的意见你也不听,就算我想帮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帮,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又不愿意听我的,我也真是没有辙了。”
钟宇泽说到这里又显得很激动的样子,他的面容很平静,但心里对贺北凡难免会有些不满的情绪。
这在常人看起来很正常,却不知为何,今天的北凡非要与他争论一番不可,他的那双眼眸透着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忧郁感.
“你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北凡,你这样会活的很累,而且,阿姨她也不会理解你的,这对于你来说,真的很不公平。”
“而且你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你们的母子关系会不会越来越僵也不见得,所以,这真的很没有必要,北凡,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所以,清醒点吧,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你就告诉她,没什么的。”钟宇泽的好心劝慰倒让贺北凡越发的心烦。
“好了,你别说了。”男孩有些不耐烦的吐出了一句,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现在性子倒是越发的急躁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何,他的脾气很差,是那种按捺不住的恼火。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钟宇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贺北凡,我现在真的很难理解你,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的眼眸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干涉了,你好像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钟宇泽说着,那双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