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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小蝶心底阵阵撕痛:“碎雨,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但是,你为何,为何要骗我啊?”
他越想越感到苦涩悲愤,气淤胸臆,直想放声长啸。他蓦地将双掌一探,已将于天蟒和陆飞鹰提在手中,飞身跃出暖阁。这时候满船的水手、帮众已给暖阁中的动静惊动,早有数十人手挥刀剑,拥在阁外窥探。但见帮主被他夹在肋下,众人全不敢妄动,只是嘶声恐吓咒骂。
虫小蝶毫不搭理,直掠到船中那粗大的桅杆之下,腾身而起,便向桅杆上蹿去。他轻身功夫何等高妙,虽然挟着两人,兀自快如飞猱,几个起落,便凝立在桅杆之顶。
眼见他神威凛凛地立在桅顶,只要将手一挥,便能将这二人抛入江中喂鱼,青蟒帮帮众心惊肉跳之下,不住高喊:“下来,快滚下来!”
这桅杆五丈多高,江风激荡之下,似在轻轻摇晃。虫小蝶双臂平展。将两大帮主稳稳举起。被封住了要穴的于、陆二人被他倒提在手,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和呼啸奔涌的江水,吓得浑身冷汗。饶是陆飞鹰生性冷硬,也忍不住低声哀求。
宫蕊疾奔出舱,却见虫小蝶兀立桅顶,明月素辉自云隙间洒下,照得他的头脸和迎风怒舞的长发银亮一片,当真如同天神临风。她忍不住长生呼喊:“虫大哥,请你快快下来!”耳畔江风伴着涛声呜呜呼啸,也不知他听到没有。
虫小蝶缓缓仰头向寂寥的夜空望去。却见远处的弯月若隐若现,头顶却是苍茫无垠的青黑色江云,犹如一个冷漠的巨人,正自低头俯瞰自己。忽地想到当日古剑盟枕蕊阁外钟碎雨望向自己那脉脉含情的目光,他心底更增悲愤阴郁之情:“碎雨,你这般戏耍我,却又为了什么?”
“她绝不是那样的女子……”虫小蝶蓦地仰天大吼,如雷的吼声中,猛然扬手。将于、陆两人向天空抛去。甲板上的众人齐声惊叫。于天蟒和陆飞鹰只觉一股巨力推涌着自己,似乎永无止歇地向上疾飞,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喊叫都忘了。
“你这贼厮鸟若敢伤了帮主。咱们便将你碎尸万段!”
过了片刻,两个人才呼呼地飞坠下来。甲板上的人群嘶声喊叫,有人后退躲避,有人要上前接住。相互拥挤杂沓,乱做一团。
“虫大哥……”宫蕊失声惊叫,急忙捂住双眼。猛听身旁众人齐声大呼。她睁眼一瞧,只见虫小蝶猛地自桅杆跃起,湍流激射般飞坠下来,双掌疾若电光般探出,呼呼两下,已将于天蟒和陆飞鹰稳稳擎在手中。这两人大起大落,本来自度必死,这时被虫小蝶放落,登时委顿于地,呼呼喘气。
虫小蝶胸臆稍舒,长吐了一口气,眼见两人面色如土,心底倒生出一阵歉疚之意,斜睨着陆飞鹰道:“你务必给我先描述下‘潇湘宫’的具体情况,那么这笔账也就一笔勾销了!”
陆飞鹰这时豪气全失,原以为他还要施展什么古怪手段对付自己,却料不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在当场。于天蟒却连忙陪笑哈腰,谢过“虫少侠的救命大恩”,便将潇湘宫的大概详尽地描述出来。之后又说到自己和陆飞鹰身上还有穴道未解,央求着虫小蝶先给他两人解开穴道。
“这不是寻常点穴,乃钟离老盟主独创的截脉手法,十二个时辰之后,若无我施法解救,两位不免落下手足麻痹之症!”虫小蝶“嘿嘿”一笑,缓缓道,“在下还要坐你的船去齐山,旅程孤寂,于帮主若还有什么手段,不妨尽力施展!”于天蟒本来心底不甘,正自盘算对策,听得他这话心中一凛,只觉四肢经脉都有些淤塞憋胀,一时胆气尽折,连呼“不敢”。
“走吧!”虫小蝶冷笑一声,携着宫蕊的纤纤玉手,大步回舱。宫蕊跟着他旁若无人地大步前行,眼见一群凶巴巴的帮众水手望来的目光中尽是畏惧佩服之色,她心底忽然生出一阵骄傲。
将宫蕊带回客舱,虫小蝶才细问她的来历。哪知宫蕊却“扑哧”一笑:“卓大哥,先前我是骗你的。我本来叫南宫蕊,我爷爷南宫少阳是南宫世家上代掌门南宫翔的兄长……”虫小蝶“啊”了一声,万料不到这女孩竟也是来自南宫世家。他对南宫世家中人有一种天生的鄙视,却唯独对这南宫蕊有些许好感。
想到自己无意间救下了这位可爱乖巧的女孩,虫小蝶当真又惊又喜。念及往事,南宫蕊却叹一口气,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她爷爷南宫少阳在南宫世家身份颇高,他本名南宫煜阳,论辈分与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南宫煜义、南宫煜筵等南宫五老同辈。但他素来与世无争,更看不惯南宫五老的骄横跋扈,索性去了大排行中的“煜”字,改名为南宫少阳,只在江湖上交友游玩,逍遥自在。但自其亲兄弟、上代掌门南宫翔暴毙之下,南宫少阳对继任的掌门南宫煜参心生疑惑,屡次逼问,后来更是公然翻脸。但因南宫煜参得到南宫五老的鼎力相助,南宫少阳又无实证,大闹了一场之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南宫少阳性情孤傲,不愿再与南宫煜参等人共居一堡,便与独子一家搬出南宫世家,去天柱山西麓隐居。数年之后,其子得病早逝,只留下一个孙女,便是南宫蕊。哪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南宫煜参怀疑南宫少阳知晓有关自己家族的一个极大秘密,几次软硬兼施地前来强逼南宫少阳说出这秘密,但因难以突破南宫少阳在天柱山下布下的奇门阵法,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南宫煜参恼羞成怒之下,竟派人伺机诱出与南宫少阳相依为命的孙女南宫蕊,将其劫走。其时南宫蕊尚且年幼,后来经南宫少阳的一位老友拔刀相助,才将她夺回。南宫少阳老人一怒之下,便种下病根,每逢春季便即心痛不已,至今未愈。近两年来南宫少阳年老体衰,犯病后更觉痛楚。而南宫蕊年纪渐大,也知关心爷爷,一个月之前,她竟突发奇想地要外出为爷爷寻名医疗疾。不料出来不久,便被南宫世家的大总管裘十三劫走。
窗外涛声阵阵,短檠灯影飘摇,南宫蕊虽不晓得这十数年往事纠葛的缘起,但口齿伶俐,却也说出了个大概。虫小蝶由南宫少阳老人被至亲所欺,不禁联想到了自己被最信赖的人钟碎雨所欺骗,至今仍是云里雾里,心神登时如江涛般起伏不定,暗道:“好歹我也是个磊落的汉子,这趟去齐山定要向碎雨讨教清楚!那潇湘宫虽然凶险,江湖各派也争相想取我性命,但我说什么也要闯上一闯,探出个真相!”
南宫蕊见他凝眉不语,忽道:“虫大哥,你不开心吗?若是嫌我麻烦,我明日便下船自己走。”虫小蝶才一震,淡淡笑道:“我不开心,却不是为了你!”南宫蕊却明眸一转,道:“我知道,大哥是为了那几个狗贼骂碎雨姐姐是卑劣女子,是不是?”随即正色道,“虫大哥是个大英雄!那个碎雨姐姐也肯定是一个好人!”
虫小蝶瞥见她闪亮纯真的双眸,忽觉一阵好笑,伸掌拍拍她的脸颊,笑道:“虫大哥不想去做什么狗屁英雄!”那笑容在他脸上才一闪,便逝去了,懒懒打个哈欠,“天太晚了,小妹子早些安歇罢!”本待转身出舱,忽想两人尚在青蟒帮的船上,还要看护她的周全,便将那大椅拉到塌旁,也不熄灯,斜靠椅上闭目而卧。
舱内霎时静了下来。短檠幽光之下,南宫蕊斜卧床头,向他痴痴凝望,却见他虽然双目紧闭,但眉峰上仍笼着一抹忧伤郁然之色,忍不住微觉好奇:“他这样一个手段通天的英雄人物,为何偏偏这样不开心,那个叫做碎雨的女子,只怕是他的意中人吧?”
翌日一早,于天蟒和陆飞鹰亲自带个小厮,送来早膳。于天蟒更是嘘寒问暖,客套万分。虫小蝶哈哈一笑:“于帮主如此客套,当真过意不去!”挥手在他两人肩头“肩井穴”和腿上“阳关穴”、“光明穴”疾拍了数掌。
其实虫小蝶施展的不过是钟离折戟所授的独门透骨点穴手法,本来隔上十二个时辰穴道自解,但于天蟒这两人震慑于他的神功奇技,兼之这透骨打穴手法奇重,两人不敢多想,在穴道自解的十二个时辰后乖乖跑来,任他摆布。
于天蟒只觉一道道热气随着他掌势激射入体,又惊又喜,道:“虫少侠可是给咱们解开了这截脉之苦?”虫小蝶道:“原先的自是解开了,眼下截住的却是足少阳胆经……”陆飞鹰气得老脸通红,便待叫骂,于天蟒急忙将他拦住,干笑数声,拉着陆飞鹰转身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