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两句话,可两边人异口同声,便像是在说一句话似的。
只这两句,院子的氛围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先是明月站起身来,朝着刘管家开口道:“刘管家,你且随我进屋!”
说完这话,她往着文远看了一眼,道:“二哥,若不然,你也与我一块听听看!”
毕竟这事情,先不论其余那些,文远本身也是受害者,这群人是冲着他来的。
文远没吱声,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好半响,明月以为他不愿搅和,叹了一口气,也不等着,往着屋里去了,那刘管家跟着,在文远的跟前微微行了礼,毕竟这是大魏皇室的二皇子,不管他回不回去,身份地位是差不了的,所以这礼是怠慢不得的:“属下见过二皇子!”
本来只是行礼,没想到文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最终微微摇了摇头,低声念叨了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然后跟着站了起来,竟是要跟去一同听消息了。
“恩?”明月注意到文远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先是惊讶而后便是俏脸浮现出一丝笑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场风波,他终究还是卷进去了!”姜维看着文远的背影,神情颇为不自然,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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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随着明月和刘管家进了屋,将门合上,明月倒没有急着让刘管家就这么开口汇报,而是冲着文远介绍道:“这是刘镇远刘将军,父皇的左膀右臂,也是因为刘将军的存在,所以那家伙才会那般投鼠忌器,一直没敢轻举妄动,等着机会。”
文远往着刘镇远望去,他没有想到这个对明月言听计从的中年男子在朝堂之上竟然有如此举足轻重的地位。
刘镇远倒是没有托大,而是摆手道:“公主殿下缪赞了,若属下真有这般能力,也不会让那老东西一直如此作威作福了!”
明月摇了摇头,她知道那家伙有如今的势力不是一天形成的,而是因为她的父皇以往太过信任他,从而给了他发展势力的机会,结果才养虎为患,成了如今的心头大患。
“如今这老家伙就是在等着太子,一旦那天到来,恐怕属下那点威慑力他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啊!我们必须早作准备才行!”明月意有所指地看着文远,虽然没有明说,可意思还是传达了出来。
反正文远是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和表示,从一开始进来,他就不是为了回皇宫来的,他只是想知道,究竟这帮杀手是何人指使,为了什么目的而来!
“哎,”见文远没有任何的反应,明月摇了摇头,心里清楚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应便不应吧!她现在确实也强迫不了文远,随即她开口道:“刘将军,得到的消息,你都可以开始说了!”
“是!”刘镇远鞠了一躬,而后抬头脸色凝重道:“这伙强人是岚山山上黑风寨的土匪,在这个山头有些年头了,不过因为一直不成气候,加上在岚山镇作乱的次数很少,所以衙门一直没有管他们,结果惹出了今天的风波来!”
“岚山上的强人吗?好,很好,派人把那个什么黑风寨给端了,不管里面有多少人,全部斩首,一个不留!”明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心道:敢追杀皇子,这次非得杀鸡儆猴不可,若不然,日后这一片还能安宁了?
相由心生,便是这般想法,此刻的明月少了几分姑娘的秀气,收了几分江湖的豪气,多了几分女帝的霸气。
文远看着她,心中却是不多认同,开口道:“杀戮太多,可是会下地狱的,有道是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你不救人倒也罢了,还去伤人,那可不该!”
“二哥!”文远的话听得明月想笑,这哥哥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说道,“二哥,他们可是追杀你的人!对这样的人还心慈手软?”
“并非所有的人都追着我身后跑,当时真正追着我的,其实是一群面具人,个个身手了得,不似一般的山寨土匪,应该大有来头!”为保那群土匪不被全杀,文远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说出了疑点。
“戴面具的人?”明月还真是一愣,她一直以为追杀文远的就是这帮子土匪,没想到这其中还另有他人。
往着刘镇远看去,后者点头道:“二皇子没有说错,这也是属下要说的,其实那伙土匪的任务也只是搅乱观音庵的庙会,好让那群面具人趁虚而入。”
“原来是这样啊!”明月回想当时,好像确实那伙强人的络腮胡老大当时也在场,并没有去找文远,而是专心地与他们周旋着。
“那那群面具人是什么来头?”明月又问了一句。
“这,属下还没有查到,不过听说那帮子为首的腰间别着一块很特殊的牌子,当时络腮胡便是看到了这牌子,才答应与他合作的!”刘镇远说出了自己最后所知的一些消息。
“牌子?”明月皱了皱眉,猜测道:“会不会是那个老东西的信物啊?络腮胡原本就是老东西的人,所以见了牌子就乖乖地配合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我们与那家伙也斗了这些年了,按说他若是有这样一块牌子,我们应该也或多或少地会知道,可为什么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呢!”
刘镇远提出的疑惑让明月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
“那就是说!”明月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她是个聪明人,瞬间便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性,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安排的这次追杀,那也就是说,在暗地里还另外有一只势力存在着,想趁机分一杯羹!
“这件事情告诉父皇了吗?!”明月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许多,看向刘镇远,事到如今,这事已经远远不是她可以掌控的情况了,必须让她的父皇来决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