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经脉系统经过全身各处,不可避免的要经过脆弱的内脏、神经节点、薄弱的血管等要害部位,内力是一种具有很强破坏力的超凡力量,武者修行心法的时候,内力不可避免的要经过这些要害位置,需要小心翼翼的绕行,如果被惊扰,内力走岔了道,后果很严重,轻者重伤吐血,重者瘫痪甚至丧命。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走火入魔。陈琦入定修行之前,已经吩咐了丫鬟禁止任何人打扰,可还是让陈羆鲁莽的闯了进来,运行的内力冲进了脆弱的肝脏,让他痛苦难忍,幸好他的内脏比普通人强很多,只是疼痛一阵,并没有受内伤。
“在外面转来转去作甚,给我滚进来。”
”小少爷,俺错了,下次俺一定敲门,”一直在外面等候的陈羆再次推门进来,挠挠头说。
“呵呵,希望你能长记性,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了?”
“小少爷,您看这是什么?”陈羆献宝似得拿出一张透明油纸一样的东西。
“这是?!”只扫了一眼,陈琦顿时脸色慎重,“这是蛇皮?你在哪儿弄到的?”
这是一张一尺见方的蛇皮,准确来说是蛇蜕,是蛇生长脱下来的皮,当然不是普通蛇的蛇蜕,因为它上残留的鳞片痕迹可以看出,它的一块鳞片都比成人巴掌都要大,可以推理出这条蛇到底有多么巨大。
“您今天要进山,俺早上去给你打前站,在江岸附近找到的。”
“难道漓水里真的存在一条恐怖的巨蛇?”陈琦心中暗自思量,顿时不敢怠慢,吩咐说,“小乙,你去通知亲卫队,命他们全副武装,带上弓箭巨弩和几张大网,随我一同进山猎杀大蛇。”
“俺明白,俺这就去。”
“慢着,小乙,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瞧见听琴?”陈琦突然开口问。自从小香儿成了陈琦的私人秘书,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协助他处理日常事务,于是母亲又派遣了四个丫鬟给他,照顾饮食起居。
听琴就是其中的一个,早上陈琦从演武场回来,正好遇见听琴在院中打扫,于是吩咐她在门外看守,禁止任何人闯入,避免打扰自己练功,可是陈羆没有看见她,显然是偷懒了,陈琦十分气恼。
“小少爷,可还有事?”
“无事,你先去吧,命他们随时待命,我随后就到。”
这时另一个丫鬟观棋走了进来,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庭院。
“不用了,早上听琴已经扫过了。”
“小少爷,”听了这话观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陈琦一眼,“琴姐姐前日就告假回家探亲了,您不用挪揄奴婢,奴婢今日当值不小心起的晚了些,自然认错认罚。”
“什么?听琴回家探亲了!当真?”陈琦惊讶。
“自然,少奶奶亲自允许的,还是奴婢去送的听琴姐姐,她很高兴,买了许多东西要带回家,今日已经第三天了。”
看观棋的神色也不像说谎,可是如果听琴回家探亲了,那么自己早上看到的是谁?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陈琦疑惑不解,可自己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不会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认错吧?或许是双胞胎?也没听听琴说过自己有双胞胎姐妹呀。
“观棋,你去看看你听琴姐姐回来没有。”
“是的,奴婢这就去,”虽然对于小少爷的吩咐十分不解,观棋依旧转身退下,心中十分庆幸没有受到责罚。
观棋刚离开,小香儿就走了进来,不过脸色很差,眼圈微红。
“香儿,你这是怎么啦?”
“小少爷,今早,听琴妹妹的家人派人来传信,昨日夜里听琴妹妹突然在家中悬梁自尽了。”小香儿声音哽咽,她和听琴几人年龄相近,平日关系尚好。
“什么?!此事当真?”陈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听琴昨夜就悬梁自尽了,那么早上和自己说话的是谁?他忽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
“应该属实,她的家人前来报丧,据说尸体已经收敛入棺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应该呀!不科学呀!”陈琦呢喃自语。
“小少爷,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香儿,我今日有要事,你代我前去听琴家吊唁,表示哀悼。”
“是的,奴婢明白。”
小香儿走后,陈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走来走去,嘴里嘟囔着什么。
“小少爷,亲卫队已经在演武场集结,就等您了。”陈羆的到来打断了陈琦。
“哦,”陈琦揉揉脸振奋精神,“小乙,为我着甲,准备出发。”
当陈琦穿着三层重甲来到演武场的时候,亲卫队已经全副武装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操场上静立,军姿笔直挺拔,二百多人却寂静无声,顿时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亲卫队出征!
陈琦一行人以小步慢跑的方式,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昨夜发现的蛇路附近,因为今天要进山,所以众人都没有骑马,沿着清晰的蛇路,向据漓江不远的大山前进。
蛇路很长,直到大山深处才消失,陈琦皱了皱眉头,因为大山深处地表都是裸露的岩石,十分坚硬,大蛇爬过也不会留下痕迹,他不能确定大蛇就在附近,还是在大山更深处。
无奈之下,陈琦命令亲卫队分成十人一组,分散搜索,注意警戒,相互配合,保持联络。可是一行人搜索了大半天,方圆五里仔细搜索了个遍,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也没有找到关于大蛇踪迹的丝毫线索,陈琦只能率队返回。
第二日,不死心的陈琦带人再次进入大山搜寻,依旧一无所获,就这样过了七八天,他只能放弃搜寻,因为上天突然罕见的在初春时节降下暴雨,漓水的水位再次暴涨,终于坚持不住决提了,陈家的田地被淹了大部分。
接下来的日子,陈琦忙着带领庄户们配合衙门抗洪救灾,忙的昏天黑地,加上这些天没有人在江边失踪,大蛇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了。
一个月过去,天上暴雨终于停歇,这场波及整个岭南的大洪水终于过去了。一日,陈琦难得有时间在家,陪陪母亲和妹妹,突然有人登门送上拜帖前来拜访他,拜帖上写着南华派首徒玉公子宋喆,这落款明显是一个江湖中人,陈琦心中暗自思量。
陈琦命人大开中门迎接贵客,从门外走进了一位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风度翩翩,赫然是几个月前陈琦追击一枝梅时遇到的那位锦衣少侠,不过当初两人只是点头之交,话都没有多说。
“在下南华派宋喆,拜见陈公子,昔日一别,甚是想念。”
“哈哈,原来是宋少侠,当日多有怠慢还望海涵,”陈琦道,“敢问几个月前,是否是公子救了舍妹?”
“正是在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呵呵,对于足下只是小事,但舍妹乃陈家掌上明珠,救下她是对陈家天大的恩德,此恩没齿难忘。”陈琦邀请道,“宋少侠里面请,在下已命人备下上好的碧螺春,请公子品茗。”
“陈公子客气了。”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丫鬟们奉上茶水,两人点评了一会儿茶水的优劣,又讨论了一会儿茶经,分析了各地名茶的优劣,陈琦首先开口道,”不知宋少侠今日来访可有要事?但有用的上陈家的,绝不推辞。”
“额,”宋喆沉吟了一会儿,“不知广州城外的西山岭可是陈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