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意外收获
苏顺见吕公怒,忙施礼曰:“在下见上司催促,情急之中出此言,请大人息怒,大人训导,在下铭记在心,日后绝不再言之。”
吕公舒气,转颜曰:“官银被盗一案,吾等需加力破之,精察蛛丝马迹之线索,细阅风吹草动之微摇,汝二人续查之,不可敷衍”
葛清、苏顺遵命,拱手一揖。葛清誓曰:“谨遵大人教导,在下细致巡查,誓破此案,报效国家”
几日后,一日晨,吕公正于后堂翻阅文件,差人入堂禀报,言衙外有人求见,声称有要事相谈,吕公应允,将来者请入后堂。吕公见来者知命之年,花白胡须,身体肥胖,衣着平常,身负包裹。来者跪下施礼,介绍曰:“小人姓魏名亮,本县魏村人氏,乃罪女魏倩之兄也,今拜见大人,有要事相求。”吕公拈须问曰:“有何事尽言之。”来者解包,打开,放于吕公面前,“吾备薄礼,此纹银二百两,孝敬大人。”吕公突变色,“汝何意也”魏亮曰:“恕小人直言,吾妹养汉偷奸,谋杀亲夫,应杀无赦,然其一时糊涂,犯此大罪,请大人念其从犯,高抬贵手,法外开恩,饶其性命,若大人应,小人感激不尽,愿再献三百两谢大人。”
吕公拒贿,欲正言拒之,蓦然见一锭银子之凹心处有一物,其眼前一亮,转怒为喜。魏亮见吕公面露喜色,误认其见财眼开,磕头曰:“若大人将黄络发配,饶其性命,小人愿再出五百两敬献大人。”吕公上下打量魏亮,问曰:“吾见汝衣着平常,非富者,焉能有如此之多银两”魏亮叹曰:“唏小人确实不富,然父母救女心切,逼吾连夜借债,此银两乃向吾表弟借之。”吕公听罢,暗喜,笑曰:“此银吾暂且收下,本官将尽力而为,汝请归,敬候佳音。”
魏亮出衙,回首瞥衙,叹曰:“咦谁言吕大人拒贿有钱能使鬼推磨,无官不贪也”
吕公收下贿银,即刻命差役将魏倩提至后堂审问。魏倩押入后堂,吕公屏退左右,问跪者魏倩,“吾来问汝,汝有表弟否其家中可有为官之人” 魏倩怔之曰:“回大老爷,罪女有表弟,比吾小一岁,其家中无为官之人,其乃”魏倩欲言又止。吕公追问:“其乃何为如实招之,本官可从轻治罪于汝。”魏倩招之曰:“谢大人开恩,黄络告之于吾,吾表弟乃其师兄也。”
吕公闻之,暗喜:此乃意外收获也,难怪此女与黄络勾搭成奸,一拍即合,原有此关系而促成也;难怪魏亮言若将黄络发配,愿再出五百两纹银酬谢也。
吕公问:“将汝表弟之姓名、住处报上来。”魏倩答:“姓郁名辰,本县北阳堡人氏。”吕公再问:“其家中有何人”魏倩答:“自罪女姑父母去世后,其一直孤身一人。”吕公追问:“其以何为生”魏倩答:“罪女不知。”吕公怒问:“如何不知”魏倩颤声答:“否,否,据罪女思量,黄络为盗贼,其师兄亦非正人君子,定以偷盗为生也。”
吕公点首,命差役将魏倩押回。遂后将葛清、苏顺唤来,“汝二人即刻飞马赶至大名府,将官库内封银之包装用纸取来一张,并告知府尹大人,官银被盗一案已见眉目,即日可破矣。汝二人快去快回,不可耽误”
二人手持介绍文书,半信半疑,取一张封银之包装用纸遂能破案此让人难以信矣。二人不敢多问,遵命前往,快马加鞭,直奔大名府。
吕公端坐大堂,耐心等待,下午时分,二人返回,将银库之包装用纸取回一张,吕公接过,忙打开案桌之公文夹,与内之物对照,大喜,拍案呼曰:“天助吾也,此案可破矣”遂命葛清与苏顺,“汝二人率一队人马,今夜至北阳堡村,捕盗官银之贼郁辰,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