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准备婚事(1 / 1)

虽然发誓永远不管李浩然的事了,可是作为母亲的心肠是永远也狠不长久的。两口子在小屯阴暗潮湿的土房里住了小半年,洪清华也窝了小半年的心。于是她早早地嘱咐李久成,只要房产科倒出来闲房子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就是头拱地也得整着一套。

李久成的副科长位子早被别人抢了去,他现在只是一个听人使唤的小兵,想弄到房子还真不容易。房子虽然弄不到,但消息还是灵通的。终于,在汪建文怀孕七个多月时,在东山区倒出来两套房子。李久成一点也没耽误就告诉了洪清华,洪清华一点也没耽误就拎着二百多块钱的礼品去看房产科科长,不久一套房子便落到了李浩然的名下。

房子要到手,洪清华没有立即告诉二儿子,而是利用早晚时间,老两口把炕扒了,掏去炕洞灰,重新搭好。捅了烟囱,垒了锅台,刷上涂料,都弄妥了才告诉李浩然。

李浩然感动得拽住洪清华的手,半天只说了一句谢谢妈!回到家他立即跟汪建文欢喜地说:“老婆,咱妈给咱们整到房子了,而且都给收拾好了。今儿太晚了,明天咱就搬家。太好了!总算能离开这个鳖地方了。”

汪建文淡了吧唧的应到,“我早就知道了。”

李浩然兴奋又疑惑地问:“你咋知道?我今儿回家妈才告诉我的?”

汪建文的脸立即呱嗒了下来,小杏核眼瞪得溜圆逼视着李浩然,喊:“你又回去啦?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回去别回去你还回去?你是不打算要这口志气了是吧?你就打算老让人踩在脚底下了是吧?”

李浩然咧着嘴,期期艾艾地解释,“不是。我没想回去。下午我大哥往俺们车间打电话,说我妈让我回去一趟有事告诉我,所以,下班我就——”

“行啦,这回就这么算了。以后我再发现你回去就跟你没完。”说完摔摔打打一阵,上了炕,脸冲着窗户坐下。

李浩然呆呆看着汪建文,本想说明天搬家今晚得收拾收拾,见她还在生气就不敢再提搬家的事了。急忙收拾一遍屋子,接着做饭,吃饭,捡碗,烧水洗脚,然后铺褥子拿被子,躺进被窝后,他才敢说搬家的事。汪建文不出声,脸仍然丧丧着,但没有拒绝他的爱抚。于是,他连忙转变话题,一边攻击自己的父母,一边说些她爱听的话,最后总算把汪建文哄出了笑模样。

“好啦,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我知道你妈对你好,可惜呀,她对我一点儿也不好。她给咱家要房子也是为了你,所以,我不感激她。她欠我的太多了,一间破房子就想从我这换回个好?做梦去吧!除非她现在就让我搬回楼上去住,否则,永远也别想我会对她好。”说得够冷酷的。

李浩然一阵不舒服——母亲为了这套房子花了二百多,不知道给人家陪了多少笑脸说了多少好话,而且还贪黑起早地收拾,完事连一句辛苦的话也没露,结果,还是没有感动她。要到什么时候,这对婆媳才能没有芥蒂呢,三年还是五年?……“你说的对,一间破平房就想收买咱们的心了?想得也太简单了。要是楼房还凑合。”

汪建文用鼻子哼了声。“楼房你妈得给萧紫玉留着,到猴年马月也不会轮到你的。”

李浩然一时不知怎么往下唠了,只好不吭声。

“我就不明白了,萧紫玉有啥好的?勾搭得你们家三四口人轮流往商店颠哒。看你哥那个贱样儿,一见萧紫玉就眉开眼笑,贱声贱气的,一副淌哈喇子的熊样!看着都让人恶心。你妹妹不知道咋得瑟好了,一有时间就来商店黏糊萧紫玉,三姐长三姐短的,净没话找话,看得我真想过去踹她几脚。还有你妈,老了老了也不自重,净跟着瞎掺和,隔三差五的就跑来商店——‘紫玉呀,中午回家跟你妈说一声,晚上去家里吃饭;紫玉呀,明儿请半天假,咱俩去白石买东西;……’呸!一家子贱骨头,好像没有萧紫玉,李勃然这辈子就说不上老婆了似的。……”

李浩然又是一阵不舒服,很想跟她争执几句,想想算了,争也争不出个一二三来,反而又得惹出一肚子闲气。

“你咋不出声?是不是我骂萧紫玉你也心疼了?”

李浩然放在汪建文肚子上的手忽然僵住,接着离开了她的肚皮,语气冷冷地声明:“我告诉你啊,以后不许你拿我和萧紫玉消遣,否则我可跟你急。”

汪建文知道说深了,忙把声音变嗲,边拉李浩然的手边申辩,“看你像个酸脸猴子似的,我只是开句玩笑而已嘛。”

“那也不行。”

“好好好,我记住了。”甩开李浩然的手。“熊样!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你看上她她也不会看上你的,人家看上的是科长,你一个平头小工人,只有我这个傻子才会看上你吧。”说着伸出一根纤指使劲戳了下李浩然的额头,“你明不明白?”

李浩然立刻乐了,搂住汪建文说:“谢谢老婆看上了我!”

汪建文悲哀地暗忖——龙兄鼠弟,只要是长了眼睛的女人都知道该选谁。若不是你救过我,就是你有金山银山我也不会选你,为了那分恩情,咱们就这么将就着过吧。

“对了,你还没说是谁告诉你妈给咱们收拾房子的事呢。”

“前天我看见温小丹,是她说你妈和你爸在她家隔壁收拾房子。我一想,李勃然是要结婚,可新房不是快装修完了么,不可能出来住平房吧?一定是给咱们收拾的。我就让温小丹回去侧面打听一下,昨天她过来买啤酒时告诉我果然是给咱们弄的。”

李浩然的激情忽然上来,搬过来汪建文就亲,边亲边夸:“老婆,你真聪明!”

脸色蜡黄的赵野玫终于盼来了两个援兵,这回能窜窜休去白石买买结婚用的东西了,可谁知陈杰瑞却给派来了两个新人(一个外调来的,一个新招进公司的),问啥啥不会,事事都得告诉。那个外调来的还算懂事,啥不明白就虚心请教。这个新招进来的可太可气人了,啥啥不懂也不问,一有时间就蹭到萧紫玉跟前没完没了地唠,偏偏她还不敢说个不字,为啥?因为这人是厂党委书记的儿媳妇,陈杰瑞亲自送来交给她的,而且,人家的丈夫每天来接小媳妇时,总是上赶着跟她说话,有一次还私下里请求她照顾照顾,这是多大的面子呀!忍着吧,就当萧紫玉有病,非得她去话疗不可了。

萧紫玉的婚期定在七一,赵野玫的喜日子也选在了七一,这个日子是陆琛选的。

赵野玫扔下“包袱”,轻轻松松等着做新娘子去了。陆琛却开始度日如年,父母一见他的面就提结婚的事,苦口婆心成破利害,讲得老两口嘴皮子磨掉了好几层,可他就是不答应。

赵秋杰三天一趟来追问结婚的日子,急得陆清林腮帮子肿得老高,王文芝也犯了胃病。父母为自己受罪,陆琛的心似火烧,对赵野玫的憎恶有增无减,咬紧牙关就是不点头。焦头烂额的老两口黔驴技穷了,无奈之下只好给儿子下跪。陆琛抱住父母失声痛哭——同意结婚,条件是:不操办,不许赵家的人送亲,而且,要跟萧紫玉一天结婚。

赵秋杰听完条件,临风扫腚地出了陆家的大门,一气蹽到她哥家——也就是赵吉的家,冲着宁美香一顿大骂。

“瞅瞅你养的那个贱货,上赶着让人家搞大了肚子,被人家拿捏得骨头不疼肉疼,她到底图稀啥呀?小的不要脸,老的没正事,老赵家的门风算是被你们娘们给糟蹋尽了,你咋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哥呀?那个小贱货,你就该在她落草儿时掐死她,省得长大丢人现眼啦!真不知害臊!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小伙子,人家不理就送上门让人睡。好啦,这回人家同意娶她啦,但是人家不操办,不让娘家人送,一桌酒席也不摆?谁家姑娘出门子不是热热闹闹,大车拉小车送的?寡妇改嫁还得摆上几桌呢?这个死丫头,脑子里肯定生虫子了,偏偏看上姓陆的王八羔子。放着正正当当的黄花闺女不当,非要先斩后奏,说生米做成熟饭啥都好办了。看看,现在饭是熟了,啥好办啦?不自重,让人家捡了个大便宜还卖乖!你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吧你。……”

宁美香一声不出,眼巴巴地看着小姑子骂。等赵秋杰骂够走了,她才把猫到小屋的赵野玫叫出来骂。

赵野玫一点也没在意,只要能和陆琛结婚,再苛刻的条件她也接受。

男人常常动情,恰是蜻蜓点水;女人很难动情,却是一往情深。至理名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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