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收拾残局(1 / 1)

李勃然突然从人间蒸发了,手机电话一律不通。气得平繁梅砸了电视,打跑了保姆,跑到江林却被门卫严辞呵斥。回到别墅她再打电话,这次打给米均衡。

米均衡态度极其强硬,先狠狠奚落她一顿,后给她一闷棍。“想干啥你就去干吧,是找警察还是找妇联,上电视上报纸你尽可能地嚷嚷去吧。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看看到底谁笑在最后。顺便告诉你,再敢打电话我们就报警,不信你就打吧。”

平繁梅好似被抽去筋骨的狗摊在了地板上。经过几天的思考她终于决定破釜沉舟。

这天上午,家里只有婆媳俩。洪清华一边看着二人转一边帮着萧紫玉缠毛线。

缠完半斤线,留下一团,萧紫玉拿着四团去了卧室,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洪清华等了会儿,见她还不出来就过去拿起手机接听。

“谁呀?”电话里没了音。洪清华以为对方没听清,又问:“谁呀?咋不说话呢?”

“我是平繁梅。让萧紫玉接电话。”蛮横的语声有点颤巍。

洪清华的头嗡的一下,怒火随之蹿了上来,低低呵斥:“讨厌!你打错电话啦。”马上挂掉,挂完冲动得想关机,又怕萧紫玉起疑。正犹豫着,电话又响了。她不接,慌乱又怨恨地盯着响个不停的手机。

萧紫玉出来,手里拿着一副铝针。“妈,咋不接呢?”

洪清华没笑硬挤笑。“看得正在兴头上,刚听见铃声。”惊恐地看着萧紫玉拿起手机,后悔咋就没有关机。

“你好!我是。哦,是你呀。什么事?几点?在哪儿?知道了。”挂断手机,见婆婆像大难临头似的看着自己,她不由微微一笑说:“没事的妈。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一味地躲避,只能增长她的气焰,而事情却不会自己解决。别担心,我会处理,她会乖乖地消失。”说完拿着针和毛线再次进了卧室。

洪清华呆呆地看着萧紫玉一会儿卫生间一会儿卧室地忙着。脑子轰响,眼睛发花,双手颤抖双膝发软,眼巴巴看着她背着皮包走出大门,才有气无力过去拿起话筒拨号。

菊香茶座位于泰山路的西侧,白桌子,白椅子,白色了茶具。喝茶的只有三女一男四个客人,这四个客人还分三桌而坐。

平繁梅早到了,故作镇静的脸上化了个浓妆,顾盼的眸子斜斜地瞟着门玻璃,对经过的人都要打量一番。一身豆绿色衣裙裹着婀娜的身子,坐在白色的桌椅之间显得尤为突出。套着五只戒指的双手放在桌上,一刻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引得其他三位客人一个劲儿地朝她抛着目光。

差三分钟九点,茶色玻璃大门慢慢被推开,一身淡藕色衣裙的萧紫玉走了进来。

看着进门的女人,平繁梅下意识地扭转脸,烦躁地想: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她绝对不会这么年轻美丽。可是老天却偏偏要捉弄她,漂亮女人竟然朝她走了过来。

对这个二奶,萧紫玉只知其人不识其貌,之所以找的准,一是凭着这么丑陋的事情不会带个女伴(两个女人同桌饮茶),二是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有双明显妒嫉而怨恨的眼睛,只有被抛弃的女人才会有这种目光。

苗条的体形,自信的步调,美丽的脸庞,考究的时装,每走一步长发随之微荡,飘逸而又优雅,高贵而又傲慢,立即吸引过去所有的目光,包括平繁梅的。

看清来到跟前的女人,平繁梅突然愣了下:这不是李勃然钱包里的女人吗?深深吸口气缓解忽然加快的心跳,牙齿使劲地咬着,恨不得手里即刻握着一把刀好扑上去把这个女人给剁喽。

萧紫玉缓缓坐下。服务员微笑着过来,她轻声要了杯花茶。

服务员快步离去。

萧紫玉漫不经心地瞥着盯着她看的女人,研究着她的五官,越看越败兴,越对李勃然失望。

服务员端上茶水,并恭敬的说了声请用。

萧紫玉道了谢。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口,放下茶杯时见平繁梅还瞪着她,于是她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当茶水喝去二分之一时,她放下茶杯,对着仍然只看不语的平繁梅微微一笑。“平小姐,你那么急着要见我,难道就是想揣摩我的脸吗?”

平繁梅动了下身子,翻了下眼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对方的从容不迫把她从家带来的冲劲消减得所剩无几了,只好用强硬的声音给自己壮气。

“在不想知道的时候。”

“什么叫不想知道的时候?”

“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

平繁梅长长吸了口气。“知道了我这个人你怎么还能这样?”装腔作势。熊样!

“你是不是非常想看见我跟他打闹乃至离婚哪?”鄙视的撇撇嘴,接着否定地摇下头。“你太小看我啦!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们那只不过是媾和而已,是解决的一种方法罢了。他的爱始终收藏在我的手里,不管我去了哪里,不论我走了多长时间,一丝都不曾丢失。别说你这么个徐娘半老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了,就是花容月貌的妙龄少女也奈何不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爱的人只有我一个,始终都是,我敢说直到我死他的心中都只会有我一个。当然,我也爱他,始终如一。所以,不管什么人使用多么卑劣的手段,多么龌龊的伎俩,多么不齿的招数,都难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侃侃而谈,寸步不让。

平繁梅的心在乱蹦。“好啊。既然你这么说我只能豁出去啦!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江林集团总裁泡小姐的丑闻公开后,你们的爱情是否还能不变?”

“你一定会非常失望!”微笑,笑得嘲弄而傲慢。揶揄的语调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他想开了我也无所谓啦!那个官对他来说并没有我重要,也就是说他会要我而舍去那个官。”换了个姿势,从另一个角度轻蔑的瞟着对方。“其实那个官当得还真受罪,不当也许是件好事。我们有钱,他又懂管理,想要过官瘾随时都可以自己开公司。自己的公司可是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啦,只要他愿意。只要我同意,他就是整天泡在脂粉堆里谁敢干涉?你可以吗?丑事公开,那个横路老头子不会知道吗?我可听说这边有他的眼线哩!就算他想装聋作哑我还不答应呢,我想干的事是没有人能制止得了的。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还得扣上屎盔子,这对于一个株式会社社长来说不仅仅是丢人,还有奇耻大辱!你想他还能一个月往你的账户里打入两千美金吗?恐怕连你的窝都得易主了吧?”

脸色发青的平二奶突然拍着桌子大喊:“你闭嘴!”

两女一男和吧台里的服务员都看了过来。

“你给我闭嘴!脸都不要了干吗不让人说?试问你没了房子没了钱,单凭你那些破烂首饰你能吃多久?你可是个只图享受不爱劳作的人哪!难不成再重操旧业?别忘了你可不年轻了,你卖不过那些小丫头。”越说越气:原来自己也是个刻薄的人!那个温柔贤良的萧紫玉是不会如此伤人的,更不会侮辱人。这个人是谁?是人还是魔鬼?突然,洪清华的话响在耳畔——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鬼,控制不好它不仅会伤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此时此刻她真正体会出婆婆这句话是多么的精辟!

平繁梅的暴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不安。

——李勃然不爱她,开始不爱现在也不爱,拉拉扯扯这么长时间,他屈服的不是她的纠缠而是怕面前这个女人离去。现在这个女人原谅了他他再也不会有顾虑了,也就再难屈服。为了这个女人他连总裁宝座都不要了,他是不是疯了?既然他疯了,她可不能陪着他疯啊!那些山珍海味,那些绫罗绸缎,还有一个个年轻强壮的身体……一定得保住这些东西,也就是要保住两千美金。没有了两千美金可能真得去卖了,平繁梅可不干这样的傻事!

一阵得失的衡量,平繁梅彻底死心啦。换上了不同的表情,用不屑的声调说:“我说过你,也懒得跟你说了。但是有一句话我是非说不可,就你那个臭男人纯牌是具僵尸,回回都只知道享受,一点温情都没有,你爱当宝当去好啦我才不稀罕呢!本小姐想要男人都得排着队来,而且个个都比他强,都能把姑奶奶伺候得上天入地欲生欲死。”

“好好好。你真有本事!”萧紫玉忽然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谴责自己?有的人天生就贱。招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后头也未回地走去,可是未等茶色玻璃门关严,一股呕吐感便蜂拥而上,她赶紧跑到一边无人处一顿好吐。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抽李勃然的嘴巴。深深吸了几口气,望望湛蓝的天空想着自己时日无多,深重的伤感又涌了上来。脚步不稳走上泰山路,漫无目的地走了会儿,一转头闻香尔来宽大的招牌便映入她的眼睛,头轰地下疼了起来,胃也跟着翻腾,她急忙靠在一棵树上,哆哆嗦嗦打开皮包拿出一只小瓶矿泉水和一个小纸包。

药刚吃完手机就响了。她摸索着拿出手机一看是李勃然打来的,立刻想起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气得她使劲把手机摔进包里。

《铃儿响丁当》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不愿意听了才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接听。

“你干啥呀你?怎么不接电话?想急死我咋的?”

“对。我就要急急你,就要惩罚惩罚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球。”

“你你,你说啥呢?”声音微颤,而且还小得像哼哼。

“找我干吗?别是又想黏人吧?”

“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语声像个病入膏肓的人。

“好啦,你听到了。挂机吧。”

“别,别别,再等会儿。那个,啊,对了,你在哪儿呢?”

“啥事说吧。”

“这么多年都是你给我做饭吃,也该我给你做顿了。你要是顺路的话就去买几只猪爪儿,一点花生仁儿和南ru——就是玫瑰腐ru。中午我下厨给你做个南ru花生猪手。我刚刚拜过师,师傅说这道菜鲜美味美,好吃极了。”马屁味中夹着赎罪味儿。

“好啊,那我就等着一饱口福了。好了,挂吧。”

“等等,喂喂,再唠会儿。我还有好些话没说呢。”

“我得去买猪爪儿啦。”

“还不到九点半,几个猪爪儿用不上五分钟就完事。”

“行啦,怕了你。再给你十分钟。”

李勃然整整黏着说了半个多点才让萧紫玉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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