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尼契(voynich)教授,大家伙之中有个人被我们这样称呼。因为这位耶鲁大学的教授总是随身带着伏尼契手稿,并且每天二十多个小时都在揣摩着上面的文章,有时候会拿给我们看看,神经兮兮地问我们有没有见过手稿中的植物。
这部手稿中有天体、幻想植物和裸女等奇怪的装饰图片,并且以奇特的文字写成,与任何已知语言都对不起来。
本来是收藏在美国耶鲁大学贝内克珍本书与手稿图书馆中,教授坐飞机避难之前,慌忙中只记得把它带了出来。
去年的一个清晨。
伏尼契教授乘坐的美国单引擎飞机在北极圈附近失去控制,一头扎进了雪地。
我们收到他的求救信号,及时找到了他。
发现他的时候,被他身上到处凝结的血块吓到。
教授的脸就像是一张魔鬼的面具,断了的右腿更是叫人胆战心惊,手里紧紧握着的就是这份手稿。
离他两米远的飞机紧急发报装置,足足花去了半个小时教授才爬到。
最后教授还是活了下来,我们都说:“是他自己救了自己。”
2017年3月5日,寒风凛冽,尖顶屋棚上又冻上了一层薄冰。
“这肯定是某个失落文明或者外星文化的笔记,”
教授把全部心智和理性统通奉献给这部手稿上了,冲进我们的屋棚大声喊道,“如果我能破译出这种文字,也许里面有可以拯救人类的方法!”
他为此付出而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两眼深深的凹陷了,咳嗽不停。
有时候人事不知了,却还记挂着数字和符号。
我们不得不劝刚刚突然冲进来的伏尼契教授,让他回西边屋棚好好睡一觉。
大家一起来帮忙看看手稿的内容,说不定我们这些有着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一起研究,就能看出点线索。
教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留下了手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棚。
依诺船长点燃油脂灯,一群人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观看。
伏尼契手稿全书大约两百四十页,用上等牛犊皮纸制成,书页码有跳页。
这表明伏尼契教授获得之前就已经散失了部分书页。
书中的文字和素描图都是用鹅毛笔写就,图画上的彩色部分应该是后期才补上的,全本手稿我们分出了以下几个方面。
草药:每页显示了一种植物(某些页有两种),部分段落描述了当时欧洲的典型草药。部分插图比“医药”章节的草图更大更清晰。
天文:含有天体图,其中有太阳、月亮和星辰,应与天文学或占星术相关。其中有十二幅图描绘了黄道十二宫的星相(星座)标记(两条鱼代表双鱼座、一头公牛代表金牛座、手持弓箭的战士代表人马座等等)。
每一符号都画有约三十个女子环绕,每个女子都捧著一颗标有名称的星星,大部分女子是的。章节最后两页(水瓶座和魔羯座,一月和二月的星座)已经缺失,而白羊座和金牛座的两页已经撕裂为四张图,每张上各有十五颗星星。有些图案是画在可折叠的书页上。
生物学:大量的文字并配有插图。图主要是女子在水池中或盆中洗澡的样子,这些池或盆用管子连接成网状。其中部分可以很容易的看出像人体的器官,有些女子头戴皇冠。
宇宙学:很多圆形的图案,但都很模糊。这一章节也有可折叠的书页,有一页可扩展为六页,包含了一幅以“铺道”连接的九座“岛屿”的地图,其中还有城堡,和一座火山。
医药:很多带标记的图画,如各种植物的部分如根部、叶子等等。物体都类似于药物,在书页旁另有文字说明。
手稿上很多短的段落,每一个前面都标有一个花形或者星形的标注。
原文由右边不对称的段落推断,文字是由左至右书写。
段落没有明显的标点符号。从流畅的字型及排列整齐,似乎誊写员清楚明白自己在写什么,而不是落笔前故意逐字编造。
根据我们的经验,没一个人可以认出手稿上的任何一种植物,也不怪乎有些学者认定了这本书就是来自外星文明。
或许真是外星文明把它带到地球上来的也说不定,手稿上描绘的植物很有可能就生长在这些外星生命所居住的星球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移民到地球的呢?
我们现在只能猜想或者假设,最靠谱的一种假设是——它们的星球碰上了和我们同样麻烦的灾难。
可惜的是,现在他们这群人没能出来帮助我们,也许早自顾自的离开地球了。
“算了吧,我看这根本就是古人开的玩笑而已,这上面的动物解剖图,跟地球上任何动物的生理结构都不能对号入坐,我劝你们别lang费时间,我看绝对绝对是唬人的。”说这番话的是个学解剖的医学院学生。
他的观点我们之中赞同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
谁知道呢?
我们连到底由谁所写都不清楚,这些问题,恐怕现在谁也回答不出来。
我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都还是在认真的翻看。在这死寂黑暗的冰原上,毕竟有本书还是好的,哪怕是本看不懂的“天书”。我盯着这本伏尼契手稿研究了两天,脑袋大了一圈,还是没看出什么头绪,无奈地把手稿扔回给了教授,再没去想。
2017年3月7日。
无风之夜,万物静寂:一切像虚贴在空气中的剪影。
“海上有船!”
刚出去照看雪橇狗的袁谷老师大喊了一声。
棚内的人还以为她碰上危险了,抄起家伙就往外冲。
我拦住大伙儿,让他们别慌,用英语解释了一遍,大家才明白过来。一行人都觉得很惊讶,跟着跑出来看所谓的船。
“你们看!”跟我一路来北极的袁老师手一指,按捺不住的激动。
大伙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都指指点点地叫喊起来,依诺(enoch)船长朝那个模糊的黑影方向打了颗照明弹,原来是真的,海面上悠悠漂流过来一艘船。
“大家快过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受伤的难民!”依诺船长对我们说。
我周围的伙伴们看起来都非常担心,担心这艘船里有伤员需要抢救,全部人都急忙的一路小跑过去。过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艘小舱型的帆船,模样古老陈旧,船内有睡眠、烹饪、盥洗、贮藏等空间。这种式样的船早已淘汰了,看来是百年前的船只。凭它那任意漂流的样子,船上似乎没有人。
我们有些失望,不过都被这艘船勾起了好奇心。
一行人登上了这条帆船,这艘船的名字被印在了救生圈上,它叫“约翰·济慈”(johs)号。奇怪的是船上救生艇、驾船设备一概完好;走进船舱,里面的物品井然有序,甚至连黄金和昂贵的宝石也没取走。桌上留着吃了一半的早餐。当然,餐具中的食物早已成了一堆粉末。
帆船上有两个装航海物资的大箱子,我和依诺船长把两个箱子从船上解了下来,箱子没有损坏,以后可以使用,这是毫无疑问的。然后,我用钳子把锁钳开,打开箱子。
箱子的内部有一层锌皮内衬,显然是为了防止里面的物品受潮。
“啊!”袁谷老师又高叫了一声,“里面会不会是笔记本电脑?”
“我想不是。”我回答说。
“如果只有……”袁老师轻声地说。
“什么?”依诺听见了,问她。
“没什么!”
锌皮全都被扯开了,掀在箱子的四周,里面各种各样的物品都被取了出来,放在我们脚下的冰面上。每看见一样新的东西,卡卡在一旁就发发出一阵欢呼,洛依伯老头拍着双手,而阿拉伯人则高兴的手舞足蹈……里面有救生圈、急救包、水桶、防水电筒、灭火器、帮浦、锚具(绳)、海图、信号弹、航行灯、通讯器材、望远镜、备用引擎,都是一些帆船航行时必须要用到的装备。
必须承认,我在看完所有的物资之后说:“这个箱子的主人是非常讲究实际的人。海上生活所需要的用具一样都不缺!好像他会预料到这艘帆船会碰上我们,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的确什么也不缺。”依诺船长一脸沉思地说道。
之后我们把船舱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一具尸体。看得出来,不知什么原因,船员们突然弃船。至于为什么,谁也不得而知。我们之中有人猜测,这是海员误吃了毒性极强的麦角菌。这东西一旦进入人体,会产生异常恐怖的幻觉,使人不堪忍受而集体自杀。
不过反正是无主之船,不可能放着不管,我们一伙人把船上的日常用品搬到了尖顶屋棚,剩下的船体是上好的铁杉木,可以用来做木板床,或者,用来补充我们相当紧缺的木柴。
我眯着眼睛向着黑森森海水张望,遥远对岸的土地不知还是否一片狰狞,这艘古代帆船也不知是谁送到我们身旁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凡祈求的,必得到,凡寻找的,必寻见。
这是我上高中时,翻阅《神秘岛》的时候瞧见的,它在圣经中《马太福音》的第七章第八节,书中被抛弃在荒岛上的人,在不断的祈祷中得到了帮助。当时这句迷一样的训导有多少人相信呢?我不禁又陷入小时候纷乱的回忆中,怅怅地想着以前的时光。
袁谷老师看我对着海水发楞,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孙,想什么呢?快过来帮忙锯木头,那几个阿拉伯小伙子吵着要做床呢。”
我笑了笑。是啊,在地上睡惯了鹿皮、海豹皮,都快不记得床长什么样了。
老天好心送来这几块大木头板子,我们也不能太亏待自己,赶忙跑去帮阿拉伯人。
我们一群人都是无师自通的木匠,一张床三块木板,其中两块凿开两条长方形的空隙,嵌在长木板的两头,一张简易的床就出来了。
四个阿拉伯人看着床得意地哼着小调,小胡子愉快地颤动着,就像一个久猎未获的射手突然寻觅到一件心爱的猎物那样满足。
就连伏尼契教授也闻讯而来,看到这几张“杰作”,也很是兴奋。
忙碌了一天,各种物品都被搬进了尖顶屋棚,并被有条不紊地放在里面。大概夜里八点左右,大家就躺到床上就打起呼噜来。今天是我守夜,靠在棚口,这天晚上每个人都像微笑地睡在自己家里一样,无忧无律地,眼睛紧紧地闭着,徊徉在梦中的天地,有时微微地牵动着眼角和嘴角。
翌日,午后。
白晃晃的碎冰在我脚步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看着脚下深深的兽类爪印,我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这群红眼怪物又在我们附近出现了,它们类似于狼,但是上颌下却有和剑齿虎相似的巨大犬齿,按爪印看这次来的数量不多。我和洛伊伯老人把看到的情况和大伙说了,随即带来了紧张。
“那……那……那该怎么办啊?上次那个……那个……山迪……”袁谷老师吓得立刻声怯气短。我知道她在恐惧什么,上次这群红眼怪物来袭,就在我们眼前把一个退伍老兵给拖走了,那个老兵的名字就叫山迪。
“不能再让那只怪物趁我们不注意,拖走任何一个人!”船长打断了她的话,“大家想想办法,把它制住!”
众人默默以对,都好像庙里的十八尊罗汉,一个个都成了哑巴。谁也想不出对付这凶残、狡猾怪物的方法,怪物速度太快,虽然我们人多。但是没有枪械的我们,在它们面前明显就像是待宰羔羊。
“咳咳……这嗜血的怪物和狼一样,我们可以用爱斯基摩人的老法子。”回头一看,洛伊伯老头抱着一桶凝固的海豹血走了进来。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听老人一说,另外一个叫卡卡(gaga)的冰岛少年猛地站起来。
一老一少两个冰岛人,不停打着手势,我们直到看到他们在锋利的刀刃上涂一层新鲜的海豹血,才恍然大悟。等血冻上了,他们又再涂上一层,再让血冻住,然后再涂……
如此反复,很快刀刃就被血冻成了血坨藏的严严实实。原来如此,这法子要利用这怪物让人厌恶的嗜血本性!我们二话没说,赶忙一起动手制作更多的血坨。
下一步,就是把用血裹住的尖刀反插在地上,刀把结实的扎在地里,刀尖向上。
当红眼怪物顺着血腥味找到的时候,它们会兴奋里tian食刀上新鲜的冻血,融化的血液散发出强烈的气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它们会越tian越快,越tian越用力,到所有的血被tian干净锋利的刀锋暴露在外。
但怪物这时可能已经嗜血如狂,它们猛添刀锋,在血腥味的诱惑下,根本感觉不到舌头被刀锋划开的疼痛。
在北极寒冷的黑暗里,这可怕的怪物完全不知道它正在tian食的其实是自己的鲜血。
它只是变的更加贪婪,舌头抽动得更加快,血流的也更快更多,舌头破了它们也不知觉,直至血尽而倒。
这是爱斯基摩人世代相传的捕狼方法,很特别,也很有效。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埋伏在放置血坨地点的不远处,等待这只食人魔鬼的出现。
不出所料,两只睁着血红色眼睛的怪物,嗅到血的味道,正兜着圈子盯着血坨。
这时候它们已经饥不择食了,见没有危险,猛的就扑了上去连吞带咽的把整个血坨全吞下了肚子!
我们吃惊不小,这跟事先想到的不一样。
不过既然刀子进了怪物的胃,估计它们也撑不了多久。
十多分钟后,两只怪物传出裂帛似的几声怪叫,血在它们温暖的胃里融化露出尖锐的刀尖,切割着胃。
几声惨叫中,怪物残余的生命力似乎又复旺炽;血红的眼睛里闪着凶光,颜色渐渐从血红转为淡红,哀号声渐渐微弱。
确认怪物真的没气之后,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这红眼怪物身上脂肪很厚,回去取出刀子,压成油脂可以当燃料。”依诺拿起绳子绑住怪物的四只爪子,拖着正准备回屋棚时。突然,他后面冰面上裂开了一条大缝,一栋漆黑无比的巨大建筑物顶裂了冰原,把站在上面的我和卡卡等人顶了个趔趄。
我们惊得一股冷气从脚心往上直冲,直僵僵地站着不动,心里都在想:这个庞然大物到底是什么?
注:伏尼契手稿并非作者杜撰,是真实存在的一部手稿,以上关于手稿的内容描述来源于真实手稿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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