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谁是谁的劫,谁为谁画地为牢。Www..Com
康磊回到家,妈妈看到半年没见的儿子又带着伤回来,顿时火冒三丈,拉着康磊一边心疼的打量,一边不住地咒骂着:“又是那个谢雨竹吧,她是你的克星怎么着,总为她打架,这样的女孩子贵贱不能要。”
康磊攥住妈妈的手,眼含泪水祈求道:“妈,求您别这么说她,她是你儿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现在是我对不起人家,所以,求求你,别再那么说她了。”
康妈妈愣住了,难道是薇薇去杭州发生什么事了?不对啊,薇薇回来还向她抱怨康磊躲着不见她呢?
“你怎么对不起她了?”妈妈拉着康磊坐到沙发上,帮儿子理顺凌乱的头发。
“哎,白群那件事被她知道了,她很生气,为此,还生病住院了。”康磊沮丧地告诉妈妈。
“她全都知道了吗?”康妈妈担心地问,那件事就连她都不愿再忆起。
康磊点点头。
“那件事也不是你故意的,那不是喝酒了吗?再说,她谢雨竹不也被别人亲过了吗,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你呢。”她始终是向着儿子。
“妈,性质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的,我真的喜欢她,我不能没有她。妈,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要再给我制造麻烦了,什么白群,周薇薇,哪个我都看不上,除了雨竹,我谁都不要,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我更希望妈您能试着了解她,不要再排斥她,你这样只能让我的心更痛,我已经很累了,妈。”康磊情词恳切地说完,去洗澡了。
康磊的一番话说得妈妈心里酸酸的,看来儿子是铁了心要和那个谢雨竹好到底了,算了,就算心疼儿子吧,世上哪有父母能赢得了儿女的。就算她以前再怎么反对,他们还不是私下订了婚,带上了戒指。谢雨竹长得倒是挺文静漂亮的,担心的就是那样的女孩子太招风,很容易惹上别人的青睐,娶到那样的老婆,儿子会很累的,算了,累也是他的命。
昨夜睡得还算是安稳,到医院打完点滴之后,妈妈见我状态不错,就说:“雨竹啊,我最羡慕人家母女一起逛街了。”言外之意要我陪她去走走,回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天阴阴的。逛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感觉隐隐约约有雷声从远处滚过,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被西边的风追得张皇失措,风在雨的后面挥舞着鞭子,抽得它们慌慌张张地跑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跌跌撞撞地撞上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夏季就是一个多雨泥泞的季节。
我们没带雨伞,只好在一家店门口等着雨停。有个人打着伞向这家店走来,我向旁边让了让,那个人进店之后,收拢雨伞,直接笑着对妈妈说:“阿姨,我来接你们回去,车就在路边。”我回头一看,是康磊!马上又把头转回去,冷冷地说:
“不用了,我们一会雨停再回去。”
他没有接我的话茬,和妈妈耳语了一会儿,就打着伞扶着妈妈走进了雨幕里。
我随后只身冲进雨里,向相反的方向奔去,待到他回来接我的时候,店里已是不见了我踪影。他转身奔出去,发动了车子。
那样的雨天里短时间内很难打到车,不一会儿,我浑身就湿透了,豆绿色的裙子都粘在身上,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一辆车停下,康磊下车的时候,妈妈已经打开了后边的车门,他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了车里。
“你这孩子,病还没好,这么折腾怎么得了?”妈妈数落着我。
我一言不发,康磊也一言不发。
转眼到了楼下,我打开车门,奔上了楼。康磊和妈妈随后进屋了。我洗澡的时候,只听见客厅里传来他和妈妈低低的话语声。洗完之后,我穿着丝光睡衣就出来了。
康磊一看,起身到爸妈的卧室,拿了一条毛巾被就围在了我身上,“有病还没好,又淋了雨,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不用你管。”我说着,把毛巾被拿下来扔在了沙发上,怒视着他。
他把毛巾被捡起来,不顾我的推搡又给我围上了。
“我都说了,不用你管,你听不懂啊?”我又一次扔掉了毛巾被。他再次固执地给我围上,而且这次围上之后,就没再松手,把我按坐在沙发上,“你听点话吧,本来体质就弱。”他无可奈何地说。
“雨竹,别再怄气了,康磊对你多好啊,他说今天从我们去医院打针开始他就在后面跟着,有啥事说不开的,心胸大度点。”妈妈和爸爸的想法如出一辙,都站在康磊那边。
“阿姨,家里有姜和红糖吗?”康磊问。
“姜,有,红糖?我看看哦。”妈妈打开橱柜找了一会儿,拿出一袋红糖。
“阿姨,我给雨竹熬点红糖姜水驱驱寒吧,你来陪她坐一会儿。”康磊来到厨房。
“我熬吧,你去陪她,好好沟通沟通,解释清楚就好了。”妈妈说着把康磊推出了厨房。
我回到卧室,把头发用毛巾包好,躺在了床上。康磊进来了,随手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坐在我身边。我闭着眼睛,没有理会他。
“雨竹,详情谢伯伯可能已经和你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背叛你,那些天,心里很难受,又喝多了酒,纯粹是无意识才犯的错,原谅我,好吗?”他握住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我一下子抽回了手,也巧,正好碰到了他手上的戒指,我突然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软纸包递给他:“你的戒指,还给你。”
他没有接,反而把我伸过去的手合上,“这个戒指不能随意摘下来的,我不同意。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犯的错我承担,什么后果我都承担。”
“这就是那个后果,所以你收回去吧。”
“不,除了这个后果之外,什么惩罚都可以。”
“康大少爷,我和你玩不起,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好多次都急着和要我在一起,原来是你早就体会到了那种事的乐趣了,看来你真是轻车熟路的老手了。”我愤怒之下把对他的埋怨都说了出来。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什么轻车熟路的老手啊,我没碰过别人,我只对你好,只对你有兴趣。”他辩解道。
“不堪?难道你不是吗?你在杭州给我吃了两次药,都是什么药,你告诉我?”我步步紧逼。
“我承认,那是避孕的,正是因为有了过去那次的失误,我才害怕。”
“谁告诉你吃那种药可以的?”
“是安子成,上次去他们俩的出租屋,他告诉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妈妈在客厅喊我过去喝姜汤。
“你回去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很累。”我下了逐客令。
康磊见我脸色发白,也想让我喝碗姜汤好好歇息一下,站起身,说:“戒指我绝不收回,我们也不可能分开,你睡一觉吧,我先走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撩人心怀,也滋生出缕缕凉意,谁说人间都是艳阳天,谁说人生有情月长圆,也许我们要将世间冷暖皆尝遍,才真的可以视前尘过往为烟云,只是眼前的雨,我看不到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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