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记起来,对面的楼阁上还有群看热闹的家伙,问题是这里没让他们出手啊!
远远看去,那暗色红衣的人正双手支在栏杆上托着下巴向着这边张望,好一付轻松的样子,可是我心里却是恶寒恶寒的,这人就这么死在我眼前,而且是雷劈,那么响,要不是速度快光那声音我就得坐倒在地上捂着耳朵,好在一切太快了,我的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否则光那坐地方的模样都得露馅。
我依稀记得,没给泷司安排什么事啊。
“小仙师......”眼睛向着阁子那边瞅去,就看到汨罗王的手很是木然地冲我摆了摆,目光非常慈祥地说道:“回来回来。”
瞅了眼那冒烟的尸体,我带着伺年向着阁子上走去,走到汨罗王面前我小声道:“陛下,这......纯属意外......”
“小仙师哪里话,这倒便宜了那家伙,”汨罗王小声说道,“他居然还做出过如此可恶的事情,真是死不足惜!”
瞅了眼已经上去兵士整理台子的封将台,我很是歉意地看着汨罗王说道:“陛下,实在抱歉,让那里死了个人。”
“小仙师哪里话,这可是封将台,我汨罗煞气最重的地方,每年封将台上都是殊死搏杀,见血那是小事,抬出去再起不来醒不过来都是常事。”
哦!听汨罗王这么一说,我稍稍心安了些,那声惊雷打得我的小心脏,到这一刻都“嘭嘭嘭嘭”跳个不停。
幸亏是自家养的龙,准头还是有保证的。
汨罗王指指案几处,示意我们回去坐着,我忙说道:“陛下,先别急,还有一个人呢。”站在阁子边上,手指台下那仅剩的人我说道:“报上名来。”
那人跪地俯首道:“贺成。”
“平身。”汨罗王这次喊的倒是快了许多,扭头看我,汨罗王悄声道:“小仙师,他是......”
“陛下,您看看这四周哪样东西最是沉重?”
“那边两个香炉?”
顺着汨罗王的手指我看过去,摇了摇头。
“太重?”
“不,轻。”
“轻?”汨罗王又瞪大了眼睛,我慎重地点点头。
他的眼睛又一次向着四周瞅去,而后指着一口大鼎说道,“那东西呢?”
看向台下的贺成我说道:“贺成,那口鼎你可举得起来?”
贺成向着鼎看去一眼,目光向着我们瞅来,点了下头,而后向着大鼎走去。
原本安静下来的场地,又再发出低声的喧嚷,那贺成走到大鼎跟前看了看,双手一勒一抱,便将那鼎抱在怀中。
“哇喔!”四周的惊诧声更盛。
那贺成竟没有立刻放下大鼎,双膝微微下蹲,一用力将鼎抛起,两手稳稳抓住了鼎脚。
“哇!”我跟昱澜王又是叫又是鼓掌,身边的十四卫却是脸皮连动都没动一下。
阁子下方,那贺成手举大鼎向着封将台走去,上了台子后又是举着大鼎在台子上走了一圈,这才下了台子将鼎放回原处。
走回封将台,但见他脸色涨红额角带汗,虽比不上台上那三人从始至终面色依旧,可那是大鼎,那份量岂是一个常人能搬动的,更别说这家伙还是举着它走了那么长的距离。
“好,好!真是好!”汨罗王一个劲地鼓着掌。
指着封将台处的四人我低声说道:“陛下,那罗东来是个勇士,他一身本领您也是看到了,可惜这般有本事的人,就算功勋再多也是别人的。那个叫管桀的是个死士,是个不要命的主,冲锋陷阵都在最前面,可惜,功劳也没有他的。这个贺成是力士,空有这一身好力气却没有合适职位,这就好比一把可以开山的利斧没有个好的主人。那个叫苏谦柒的是个谋士,自入军中起大小战无数,他谋划战胜的多达五十八次,他的统领倒是不停地升官,他却还是个小小的兵士。”
“哎呀,哎呀!”听我说着,汨罗王直皱眉头,一边说着哎呀,一边砸着嘴巴,那表情真是说不出有多心疼、别扭,“赏、赏!”
“小仙师,你说朕赏他们些什么好?”汨罗王看着我压低声音道,我小声说道,“这......这是陛下的心意,也是汨罗的国事,恕阿吉不便多言。”
轻轻点点头,汨罗王指指案几,我们两个信步走回,先时那将阁子边围了一圈的人也都各自纷纷回座,所不同的是,皇子、皇亲这边,现在的脸色是好看多了,权臣重臣那边却是不怎么开心,死气沉沉。
封将台的活动已被完全打乱,汨罗王倒是并不慌张,吩咐人弄干净台子只管接着先时断掉的对阵继续。
伺年稀罕的木盒子已被人送到我们跟前,就放在我们身后,虽说我心里也有一种冲动想要打开那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要装出见过世面的人,风度怎么都得稳住才行。
伺年那心思早不在这里了,手指一个劲地抠着衣服,幸好他那张脸怎么看都是板着的,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急着看那盒子。
台子上的打斗明显没有片刻前的精彩,便是四周的叫嚷气势都弱了许多,汨罗王跟我俩个坐在阁子里只管小声聊天,眼睛再没向着台子上瞅去,显然也瞧出来了,再上去的人哪是片刻前那几个家伙可比的。
“小仙师啊小仙师,多亏了有你在,今天真是帮着朕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
心道他说的不是公主的婚事就是朱奂谋反的事情,我点点头道:“其实......”
“小仙师,你有话快说,朕这里就不必吞吞吐吐了。”
“其实阿吉今天出门晚是因为另一桩事,阿吉早上占得一卦,陛下您这国土之中可有个大人物在,他能为您守疆立业,端的是个英才呀!远非片刻前那四人能比。”
“哦?”汨罗王的表情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是谁?是谁?小仙师快找出这人让朕看看。”
“不瞒陛下,这卦似乎哪里出了问题,”我轻声叹道,“卦上是显示有这般人物的,不知为何却是显出阴数。”
“阴数?”
“此人为女,”我皱眉道,“这守疆立业的事一向是男子的事,所以看到这卦象阿吉心道必定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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