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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鹤翎好心“解围”道,“老爷,小姐只是因为喜欢看西湖的春水才去的呢,可小姐又怕老爷不肯她独自前往,所以,所以就带了鹤翎悄悄……悄悄……”
鹤翎说着说着,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依稀觉着似乎自己越说越错了,怎么越说就越把自家小姐给说成了知道是错也还明知故犯的样子来呢。【高品质更新】
鹤翎见窘,黄妍却从容道,“爹爹,妍儿去西湖乃是为了寻人的。”
姚宗搁下字帖,伸手接过茶盅,看着黄妍问,“妍儿去寻的何人?”
在这临安城里,姚家既无亲朋,也无旧友,故女儿所寻何人,姚宗十分兴趣。
黄妍被爹爹这么一问,忽而没来由地就俏脸晕红,而那红晕却只一瞬又消弭不见,巡着记忆款款相叙道,“便是去春时节,妍儿随爹爹一道悠游西湖,在西湖湖上扯妍儿下水的那位紫衣公子……”
姚宗当即了然,但问,“妍儿寻他作甚?”
黄妍一时支唔,“妍儿拾了件东西,要交还与他……”
姚宗点了点头,也未细盘那拾到的是什么物件,只再问,“妍儿可知那扯你下水的紫衣公子是何来头么?”
黄妍摇头,“妍儿不知……”
姚宗道,“去春游西湖,扯你下水的,正是洛邑敖家的独子,世子敖显。”
黄妍明晰而未语。
听姚宗续道,“敖家乃洛邑城中望族,世代书香,方轨正直,一贯交待有礼,最重诚信,而往往一言既出,金玉不移。
敖家之人倒是各个清正出色,却是不知那世子敖显是何脾性了。”
黄妍当即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论那世子敖显是何脾性,我好心救他,他却伸手扯我下水,单此一点,便可见其人实乃轻薄无礼之辈。”
姚宗瞧着黄妍几分气闷的娇俏模样儿,一时倒忘了其他,只宠溺一笑,弯了一指,轻轻一刮女儿葱鼻,道是,“‘谷雨’乃是春日的最后一个节气,此节气人的阳气充足,火气最重!”
黄妍被爹爹一说,当即脸儿红红。
姚宗见之,笑意更甚,“是故,可利用多余的火气调养脾胃。”
说着,便往自己身上轻轻摁了摁,指点黄妍道,“来,妍儿往天枢穴上揉揉看。”
天枢穴,肚脐侧旁开三个横指。恰为人身之中点,如天地交合之际,升降清浊之枢纽。揉压此处,疏调肠腑,理气行滞,利在消食。
姚宗体弱,最是久坐不得,常见浑身酸痛。方一歪坐得久了,这说起话来就开始现出不舒服了。
黄妍惯而贴近姚宗道,“来,爹爹,妍儿给爹爹捏捏罢。”
姚宗点头,换了个姿势坐好,“嗯,捏捏罢,妍儿给爹爹好好捏捏这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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