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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转身,灵帝一派肃穆地走进楚鸿舒,为他理了理并未见凌的衣襟,续言道,“情为主,景为宾。画也诗也,皆可正君臣、明父子、辨得失、示邪正。
以你所长系你所短,则万事必有相通之处,亦必有可取之方。”
楚鸿舒挺直身子,嗓音洪亮地回道,“是,父皇。”
灵帝背手,转而说道,“虽说吟诗作画也有这许多的好处,然太子不可一味沉湎期间。太子该读的书更多当是诲人不倦,告之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的大学问。
当然,除了书中的道理以外,往者可鉴,太子当须遇事多量,谨记过往教训,深谙他人之失,明察秋毫之末,如此以后,便是不吃一堑,亦能增长智慧,少走弯路。”
楚鸿舒认真点头,“父皇说的是,儿臣明白了。”
灵帝点头。
一时的静寂。
楚鸿舒以为灵帝说了这么许多终于是该要说完了,方才显出倦意,又听灵帝道,“自古,守业更比创业难。道是往者可鉴,其实也就在眼前。
遥想轩辕肇造,当时强大的武力固然是其能建国立业的根本,然其国祚长达几百余年,却再不是仅仅靠武力的强大而能够维持长远的了,这其中实在是有太多值得借鉴和深思的,太子当多作揣摩。
至于我云楚,肇基草昧,初济艰难,更须励精图治,砥砺自强。”
灵帝凝望住楚鸿舒的双眼,颇为郑重,“山有起伏,方显其高。人有起伏,方砺其志。太子不要惧难,但记凡事不骄不躁,不失不忘便好。
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用心做事,祥瑞永随。”
楚鸿舒颔首,僵着身子道,“是,父皇,儿臣记下了,儿臣日后绝不只独独沉湎诗画,儿臣定会好好用心思虑家国社稷这等大学问的。请父皇放心好了。”
灵帝点了点头,眸光中一片溺爱,“嗯,这样就好。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太子肯学,什么时候都为时不晚。”
楚鸿舒跟着点头,出声应和,“是。”
灵帝背手,往前踏出半步,又忽而顿住回望,“对了,上回朕亲自整理出的那许多的箴言警句太子可背得如何了?”
“呃……”一时听训忘他,诸事搁浅,乍被问起,楚鸿舒觉几分突兀,对着灵帝颇为期待的神情,这就支唔着答不上话来了。
灵帝见其反应,眉头大皱,“怎么了?”
一旁的徐毅见况,忙出声赔笑道,“皇上,太子今晨特来跟皇上请安的,太子既是不请自来,那想必早已然成竹在胸的。”
说着,还不忘作问楚鸿舒一句,“太子,老奴说的是不是呀?”
是是是,是什么是!
楚鸿舒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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