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坐上了赵秘书安排的大巴,都是昨晚一起吃饭的几个人。那姓吴的还呆着一副墨镜,而姓姚的美女换了一身行头,皮衣皮裤,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我们开始走的都是国道,到后来都是在山上绕来绕去。
期间我看到他们都睡着了,就问我那胖师兄:“老哥,那一男一女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其实他也快睡着了,被我这一问,打着哈欠说道:“那位小哥我不知道,听道上的人说是个狠角色,跟他接触的人很少,也不知道他哪门哪派的。那姚大美女嘛,你没看到她刚手里拿的那本书吗?”我挠了挠头,做了一个很无知的表情:“那种书我哪看得懂啊?一本书就不能好好写字,非要写得歪歪扭扭的!”他好像很吃这一套,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提了提嗓子小声道:“那是《碧霞真经》是隐门中的“碧霞宗”他们奉东岳泰山神之女碧霞元君为该派祖师,在民间有“北元君,南妈祖”的说法。”
:“哦……你刚才说的隐门是什么?”
被我这么一问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皱着眉想了想说道:“这里面有些复杂,可以大致分为外门和隐门,外门也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到现在还有自己的山门,湖北的武当山、江西的龙虎山之类的都属于外门。像我们这些不为人所知,或是归隐山林的门派就属于隐门…行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关于他说的“这里面”他好像在回避着什么,而且很不愿意让我知道。虽然我现在已经和他很铁了,但我知道他不想说的,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说的。
“哎…哎…老哥等等,你现在修炼《元阳天罡》到第几层了?”这是我一直很关心的问题,还不知道那村里有什么东西呢,我的小命可全靠他撑着。师父一辈子修道,练到了第八层,他从小跟着师父,现在都快四十了怎么也得五六层吧!他眯着眼睛淡淡的说:“第四层!”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我靠!怎么才第四层?你不是从小就跟了师父吗?都三十多岁了,活到狗身上去了?”他有些无奈的说:“咱修炼到第四层那年遇到了你嫂子,干柴烈火的,也就破戒了,从此功力再没进步过。咱倒挺羡慕你小子的,越去火,功力约高…”说完这句话他就没再理我,弄得我有些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自己上了只贼船。一路行车我也困了,眼睛一眯睡了过去。迷糊中我好像听到,他又小声的说了一句:“除了你,谁都不要相信……”
当天下午,车开到一个叫临水的小村庄,说实话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现在要是把我卖了,我指定回不去。赵秘书在车上递给了我们每人一个登山包,然后开始发言:“下面的路,车就开不进去了,只能骑马,可能还要走上四天的路程。”包里面大多都是一些照明工具、压缩食物,和登山绳………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包里的一把短刀,刀鞘是皮制的,对于刀我是一点不懂,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还闪着白光。每个人把自己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下了车我们骑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马。
小时候在村里我就常去爬马背,现在骑起来也还算熟练。赵秘书没有和我们一起走,让老茅当我们的向导。一路上师兄嘴都没闲过,还让我帮他拍照,说什么难得出来一次,多拍几张回去给他媳妇看。整得跟个出来旅游似的。那带墨镜的一路就知道望着天上,生怕掉下一块石头砸到他似的。姓姚的美女现在已经换上一个斗笠戴上了,对她我也不了解,也不知道问些什么。我那师兄就不同,一看就是情场老手,总能套些她的话。
就这样昼行夜宿,第三天的下午我们走出了一片密林,一路上是披荆斩棘,那山路一看就是一年下来没几个人走过。马儿早就被我们弃下了,还好已经是冬季,路虽然难走,但不需要担心有蛇或蚊虫什么的。走了几天的路,就唯独老茅和那带墨镜的一脸谈定。值得一提的是,那姓吴的居然大晚上的,在这深山密林里还带着墨镜。我们都吱吱称奇,后来师兄说:“他可能生了一对夜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想看看他那眼睛有什么不同之处。
走在最前的老茅这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说:“我们先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要走右边那条山谷,明天中午就可以到了。”说完走到一棵树下,把背包一放,取出干粮和水吃了起来。我们都各自找地方坐下,师兄捶着腿在那哎呦了半天,姓吴的也闷着头吃东西,姚小姐没有坐下,东看看,西望望。也不知道要干嘛,过了有一支烟的功夫,她转头看着老茅,手指着左边的岔路口说:“你们这好像有条近路,往左边这条山间走,今晚我们就可以到。”我们都惊讶的看着她,一路走来我连东西南北都不分了,她怎么知道有近路的?显然她没有要对我们解释的意思。
老茅一口干粮还没咽下去,急的直咳嗽说:“哎哟!姚小姐,那边走不得。那是“山神林”是山神老爷住的地方,小时候听村里面的老人讲,以前也有人进去过,之后就再也没见出来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绕一下道吧?”姓吴的破天荒的说了句话:“地形怎么样?”
老茅咽了咽嘴里残余的干粮,用衣袖一擦说道:“我也了解不多,就晓得里面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小的高两米不到,大的有三层楼那么高。”听老茅这么一说,师兄一下来了劲:“哎?那不和云南的石林一样吗?走走走…咱们就走这条路。”他一把背起登山包,嘴里还抱怨到:“你们一个个瘦不拉叽的,根本不懂本元帅这一路走得多苦。”我一看,没得选了。反正我是怎么也要跟着这位元帅走的。听茅老哥说得这么邪乎,我心里是宁愿多走两步,也不愿遇到什么危险的。可一想到为了轻装前行,帐篷都已经放在马上了,今晚到不了村子,大冷天的就要以天地为床,心里也不大情愿。
老茅开始是打死不愿走那条石林,被那胖大帅一阵威逼利诱才同意的,说什么:你要是带路,回去叫赵秘书给你加工资,给你孩子上好的学校!要是不去,就是属于不听从政府安排,回去就把你关起来之类的。”我有时候怀疑,他不去当一个政治家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