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怒喝声再次叫了起来,断断续续,在这巨大的空间里面不断地回荡着,呆呆感到自己的神经都要崩溃了,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但是着急又没用,还得继续忍耐着,慢慢寻找出路,唯一剩下的依旧是另外几道门,却又不知其中到底又包含了什么样的玄机。
呆呆还在紧张思索的过程中,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离门突然动了起来,随后隐约中里面四处传来呼呼声响,带着阵阵“噼啪”声,像是什么东西烧起来的感觉,他下意识地走到那边,不由得冷汗直流,只见得这离门被那大石块砸得裂开了一道大缝,多半是因为此而牵动该门,而这离门跟火有关,难不成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呆呆轻轻地伸出前爪朝着离门那里探过去,哪知还没碰到的时候,那道门便一下子弹了起来,里面一道火柱冲天而上,发出呼呼声响,呆呆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没有被火烧伤,但是头发也被烫掉了不少,他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从离门里面喷出几个火球,那些玩意儿如同是处在火山爆发状态下,四处乱溅,不少掉到地面上,那里跟着便是一团大火,自行燃烧起来,有些落在前方木建筑那里,很快地将其烧着,还有些火球落地之后,碎裂开去,变成更多的小火球,将周围不断地包抄着,不多时整个巨大台阶上一片火海,而且那些火焰还正朝着四周蔓延开去。
整个地下很通风,虽然火势不小,呆呆却还没有感觉到有窒息的意味,但是他也不敢怠慢,尽量离那些火远一点,而且把身子降低,尽量少吸烟子。
周围的大火不断地蔓延,呆呆不得不朝着水边靠过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都会变成烤虫子,可是不知为何,那些喷出来的大火里面像是添加了助燃剂一般,在没有易燃物的情况下,一直烧个不停,很多地方的石头被烧得“啪啪”作响,而木建筑那边的火势并不比其他地方大到哪里去。
很快地,呆呆便来到了地下暗河那里,而前方的火焰也正慢慢地扩大中,火光映映,把整个地下空洞照得有些发红,后面的河水依旧是哗哗作响,十分湍急,看来再也找不到其他出路。
呆呆没办法,索性豁出去了,自己根本不会水,但是现在也不能一直被火包围,最后变成焦炭,目前来说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边上的那条暗河,跳进去可能生死未卜,不进去就绝对死路一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跳进去,哪知却感觉到脚下阵阵发烫,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顺势往下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有飞出来,原来地下暗河竟然开始涨水,不断地朝着岸边蔓延过来,最让虫子感到要抓狂的就是那河水似乎变成了开水,跟刚刚煮沸那种状态差不多,脚触碰在上面便是感觉阵阵发烫,呆呆不得不朝着边上退了几步,却无济于事。
后面的大火更是不断地蔓延,将周围包了起来,大量河中的水却不再往下流,而是逆着往上,朝着岸边涌入,自行顺着前方的青砖路往上流,通过外围两堵围墙,再跟着台阶,一直流向八卦门那边,水流外面的火依旧是燃烧着,不少的水火交界处,白色蒸汽翻滚发出“嗤嗤”声响,一时之间,水火交融的场面看起来颇为壮观。
呆呆看得目瞪口呆,此时如果跳进河里,肯定要完蛋,而周围的大火之中也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逆流而上的水虽然有点发烫,却还不至于要自己的命,而且这水不断逆流,朝向八卦门那边,说不定在那里应该有什么问题,先前的大火是因为离门受到影响的缘故,自己索性回去看看,可能会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一想到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来也怪,并没觉得有些发呛的味道,反倒感觉很是清新,也不知道是这水的缘故还是什么,将大火发出的烟给净化了还是怎的。
现在感慨那些基本上没什么必要,呆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朝着八卦门的方向冲去,不多时便冲上了台阶,再次来到那几道门前,只见得八卦门外面基本上都被大火包围,远处的木建筑已经在火光中不断地发出“噼啪”声响,继而跟着倒塌,而这边却是自行有一块地盘,上面都是逆流的河水,这些河水纷纷流向坎门,而且越是接近坎门,那些水反倒没有下面那么烫了,感觉有些温热,踩在上面还觉得很是舒服。
只见得坎门处有一个破裂的小洞,估计也是先前被掉落的石块砸破的,那些河水到了那个小洞处,纷纷朝着里面流去,洞口处水流入的那速度感觉很快,就像是其中有一股很大的吸力一般,而边上的离门还正不断地喷着火焰,一水一火的情景就在相距很近的地方,各自存在,相互抵消,却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那情形看起来煞是壮美,却又给虫子一种凶险异常的感觉。
呆呆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坎门肯定是化解离门火焰的最好方式,毕竟水火不容,至于最后谁能够占上风,那就得看具体状况,一想到此,他毫不犹豫地冲到了坎门跟前,然后将其拉起,顿时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力从里面传来,而且还带着阵阵寒气,在这闷热中给虫子一种凉爽之意。
当坎门彻底开启之后,那股吸力变得更大,呆呆赶紧将自己身子定住,免得掉进去了,而且那力道也越发强烈,如同一个无底洞,正拼命地将周围的水朝着那里吸去,呆呆不敢怠慢,朝着反方向慢慢走去,那些水的冲力不小,他只能抓着地下青砖的缝隙,一点一点超前爬行,过了一会儿终于爬到了朝下的台阶处,此时吸力减弱,但是脚下的水却依旧朝着一个地方不断地流去,他索性在那里站定了静静地观看着前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