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虫祭司基本上已经进入了退休的年龄,每天的他生活十分有规律,当然首先是隐居在这虫迹罕至的遗迹里面,外面自然有专门给他送生活用品的虫子,他也不用为吃东西而犯愁,自然是天天睡懒觉,看动画片,小说,玩网络游戏等等,日子过得优哉游哉。而最近的他迷恋上了昆虫王国最新出的一款游戏《昆虫集会》,每天他都要玩到深更半夜,简直是不亦乐乎,并且他为了更加了解游戏的特点,还找来了相应的攻略,不断地进行着研究,凡是有空余时间的话,都是不会轻易错过的,哪怕上厕所的时间段。
这几天虫祭司由于玩游戏玩得有些太过于投入,结果没喝多少水,造成了严重的便秘,此时的他就是肚子难受,却又拉不出来,于是在马桶上面坐着,不断地用劲,想要将肚子里面的长久存货弄出,可惜一直不能如愿,但是一看到攻略上面的那些条条款款,他自然还是开心得要命,口中哼哼唧唧,不断地摇头晃脑,仿佛还沉浸在那虚幻的砍杀升级过程之中,并且还不断地回味着自己所走过的虫生轨迹,简直就是完美,这一生能够活成如此状况,也还真值了。
突然之间,一阵强烈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似乎有些激烈,虫祭司登时吓了一大跳,毕竟平时这里清静惯了,而且食物都是通过另外一条专用通道的传送带送过来的,此时的猛然一下,让他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跟着朝向边上歪了过去,接着下面传来“啪咔”声响,虫祭司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劣质马桶的寿命也已到头。
由于控制不了重心,虫祭司在惨叫声中朝向边上倒下,而他坐着的马桶也跟着从根部断裂,很快地虫祭司摔在地上,并且将边上的简易厕所隔板也砸到,隔板顺势把后面的书架卷着,上面不少的游戏攻略书籍纷纷落下来,将虫祭司盖住了。
外面的敲门声变得越来越重,而且还伴随着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像是要将这里给砸开一样,在稚嫩声音的边上,还有两个有些成熟的声音,似乎在制止他,却没有什么效果,弄得后面的敲门上基本上是变成了砸门,听起来让虫子感到有些很是不舒服。
虫祭司骂骂咧咧地从书堆里面爬起身来,接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其实他的那身衣服拍了与没拍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长时间没有洗过,看起来十分脏,接着他活动了一下前后肢,毕竟自己年纪大了,常常会遇到前后肢僵硬的状态,此时见得一切都还好,于是从边上拿了一根手杖,将其拄着,慢慢地走向大门,把门开启。
门口站着一只看起来满脸诡笑的小虫子,他见得虫祭司之后,接着挥舞着前爪,不断地打招呼:“老头儿,你好啊。”那正是虫骨头。
虫祭司不由得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什么老头儿?你应该叫我老爷爷好,简直没大没小,一点教养都没有。”
虫骨头嘿嘿一笑,道:“好好好,老爷爷,你好啊,你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东呢?”随后他探着脑袋朝向虫祭司的屋子里面望去,希望能够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并且自己的身子跟着挪了过去。
虫祭司赶紧将虫骨头拦住,骂道:“给我站好了,不许对我的屋子打坏主意,否则的话,别怪我到时候找你父母的麻烦,要知道,本虫我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虫子从边上走出来,接着朝向虫祭司挥舞着爪子,笑道,“祭司大叔,好久不见了,最近身体可好,小皮我可想你得很啊。”原来那正是虫扒皮,接着虫扒皮还把一旁看起来有些尴尬和羞涩的呆呆也拉了过来。
虫祭司见得虫扒皮,登时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他二话不说,赶紧把面前的虫骨头朝着前方推开,接着往后一退,迅速关上了大门,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其他虫子反应,顿时周围变得一片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除了虫子们的呼吸声之外,偶尔还能够听得到远处断断续续的滴水声,基本上一片死寂的状态。
虫骨头愣了一下,接着他转头朝着虫扒皮望了一眼。
虫扒皮嘿嘿笑道:“这老家伙还是那样,见到了本虫简直跟见了灾星一样,从小就特别怕我。”
呆呆听得冷汗直流,嘀咕道:“难不成虫总小时候跟骨头差不多?也是十足的天棒头,虫见虫厌?”
虫扒皮哈哈大笑:“你还真说对了,小时候的我其实比我这破儿子更烦虫子,见到谁都喜欢去骚扰,而且常常会让那些虫子家里没什么太平,直到把他们折腾够了,这才罢休,看来我这麻烦儿子的天性倒也是从我那里继承过来的,正所谓虫父无细菌子,这个倒也是在理的。”接着他伸出爪子,将其握成拳头,在虫祭司那破旧而又充满着骚味的大门上面不断地敲击着,口中大叫道,“祭司叔,祭司叔,赶紧开门了,要不然到时候小皮我就用炸药把你的大门轰开,然后把你抓起来,用绳子捆起,扔到河里面去喂鱼。”
呆呆和虫骨头都浑身直流汗,纷纷感慨这虫扒皮实在是太强悍了,这种破主意都想得出来,要知道,一般的虫子进了水之后,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这个道理呆呆极度明白,自己曾经有一次掉到河里,就差点被鱼吃了,现在一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虫骨头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些曾经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虽然自己没去亲身体验过,但也还是觉得够呛的。
虫祭司在大门里面一脸的惊恐,呼吸继续,心跳加快,他有些想要撞墙的感觉,自己都隐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过上这样太平的好日子,怎么今天虫扒皮那麻烦蛋子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他的儿子,两只虫子加在一起,岂不是要把自己这一张老皮给扒了,外面虫扒皮越是叫喊,他越是不敢开门,只是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