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浈阳的建设掏心掏肺,看着路上的行人,赖恭就像看着自己的家人,一脸的憧憬与感叹,继续说着:
“有八旗屯田的区域还好,不仅道路有人维修,可以保证通行,有时碰到强人拦路打劫了,还可能有八旗来救。
没有八旗的道路,很多都是强人私设关卡,不拔三层皮,绝对过不去。
如此,浈阳的地利位置越来越重要,成了南北交通的最大要道。
浈阳水陆两道、有八旗屯田的道路、收过路税都是非常低廉。
单人步行不过一个五铢钱,舟车按体力、转载大小,收取少量过路费,如果是上交龙币,那将最高只收十枚。
货物根据贵重程度,按百分之一收税,不愿交钱者,可用货物抵用,交龙币者还可享受半价优惠。”
浈阳乃至曹军势力控制区,都是实行这个政策,而这个收费,对于商队来说,正如赖恭所说,两个字,“低廉”。
四个字就是:太实惠了。
整个大汉,其他诸地,进城过关之税,比这数倍甚至十倍。
而且沿途的屯庄密集,里级村落可以提供吃住,还有乡、亭级墟市,这些墟市有大量当地的特产出售,如比他地进价还要便宜一成的布匹,便宜三成的琥珀仙酿,廉价的鱼干等等。
奢侈的在浈阳县城内,还有交州北上的海盐,西方海上丝绸之路带来的琉璃、宝石、波斯地毯,还有着岭南、中南半岛产的犀牛角、象牙、虎皮、虎骨、檀香木、沉香木等等。
赖恭这个县令,看的向往不已的东西,在低落的状态,说了一大堆浈阳的好之后,太阳已经偏向了西方。
不少人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不想打扰赖恭,都不小心打扰到了。
这时赖恭才发现了这一切,拱手道歉道:“抱歉,是在下失态,让曹兄,还有诸位受累了!我们进城吧!去名满天下的逍遥楼大吃一顿,我来请客!”
“多谢赖兄了!到时诸位兄弟不要客气,挑最贵的点哈!”曹『性』拔高了声音,大声说笑道。
“哈哈!一定一定!”
“谢过赖先生!”
龚都等人配合的打着哈哈。
赖恭看着大家这么体贴自己,眼睛不时有些红润,绷紧了身体,看了看西北家乡的方向,又看了看浈阳县城,语气坚定的好似咆哮:
“终有一天,浈阳的繁华,会在家乡零陵再现!”
最后几人对话的时候,都没有怎么控制声音,最后赖恭的更是打开嗓子大喊,一旁的路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少人转头看向这里。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呵呵!浈阳有何好向往的!”
“谁!”
龚都一声大喝。
“我!”
刺耳的声音不落下风的大声回应。
曹『性』等人都看向了路中间,声音的来源之处,只见一行同样十余人,且各个虽没有自己一行壮硕,但每一人都是充斥着凶悍之气。
一位身穿武夫劲装,身上肌肉,好似盘踞的蟒蛇虬扎,腰挎环首刀,背负强弓羽箭,衣摆掀起时,『露』出一角铁甲,冒着冰冷的寒光。
倒八字眉,丹凤眼,如同铁钉似的爆炸胡子,让这位壮年男子徒添几分威严,有不怒而威之味道。
一看就武艺不凡的壮年男子,嘴角冷笑,语气带着鄙视:
“坐拥浈阳富庶之地,拥三条贯通南北的道路,却眼看着荆州百姓,陷入水火之中而不救,可笑我乡人还多有推崇,本以为他曹『性』多有难处,如此看来不过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伪君子而已!”
“贼子而敢!”
“大胆!”
开始这位男子讽刺,曹军辛苦付出的劳动成果,如今更是直接讽刺曹『性』。
吕范、蔡阳、黄忠三人怒目而视,龚都拔刀就要上前。
“龚都!退下!”
曹『性』一声大喝,龚都不得已停了下来,曹『性』看向对方,被对方不凡的气势所吸引,爱才之心油然而生,而对方当着他的面骂他自己,这种事情,被曹『性』扔到了湘江之中。
曹『性』刚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们自己先内『乱』了起来。
只见一位身穿儒服,却一身精炼不弱壮年男子,大声冷哼:“哼!程普!为你带路是我的耻辱!曹黄龙,国民英雄也!岂容你侮辱!”
赖恭、龚都等人还在看他们狗咬狗,当程普二字吐出时,曹『性』顿时眼冒金光!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将他招揽到麾下,同时对这公然顶撞程普,维护自己的青年来了兴趣。
程普可不是普通人,乃东吴资历最老的将领,对东吴忠心耿耿,先随孙坚,虎牢关下杀胡轸,孙坚死后,不仅不『乱』,还为其当场复仇,孙策渡江南下,他誓死追随,孙权继位后,又拥护孙权。
当之无愧的东吴三世虎臣。
其之劳苦功高,吴国上下见了他,都要称一声“程公”,为将冲锋,为帅指挥,都是出类拔萃。
值得一提的是,曹『操』南下领水陆二十三万大军,号百万,攻打江东之时,孙权除了派出周瑜这个都督应对以外,还有一个都督就是他,而且他还是左都督,周瑜居右都督。
两人各领万余水师,号五万,会同刘备两万荆州兵,号五万,打响了有名的赤壁之战。
“魏延!”
壮年男子程普大声喝道,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站出来维护曹『性』,顿感威严受到侵犯,大声提醒道: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主公孙长沙之掾吏,如今主公在战场上与叛军厮杀,他曹『性』在干什么?在浈阳冷眼旁观!”
曹『性』瞳孔微缩,屏住了呼吸,大脑飞速运转。
魏延,维护自己的是魏延,可他怎么成了孙长沙之掾吏了?
等等,孙长沙,主公,孙坚当上长沙太守了!
面对程普的诉责,魏延当仁不让的顶了回去,其眉头深皱,张开大嘴,发出雷霆的咆哮:
“程普!我是长沙郡吏,不是他孙坚的掾吏!他是你主公,不是我主公,孙坚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是见你初来荆州,不熟悉路,特为你带路,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他孙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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