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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二、同王相公亲切交谈(1 / 1)

“有劳丁相挂念,老夫老而不死,惭愧惭愧啊。呵呵。”

“拯老何出此言?公乃国之柱石,多寿是福啊,呵呵。”

两个老鬼像对对子一样说着些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下面的人看得想笑。

一晌来了一队黄门,领头的站在阶上大声道:“有旨,今日冬节,朕躬不豫,百官免贺!”说完拂尘一挥,又齐齐回转。

百官朝着紫宸殿摇摇叉手鞠躬行礼毕,各自慢慢散去。

行到宫门,冯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叫道:“孝先在否?”王曾听冯拯喊自己,走过来道:“相公有何吩咐?”冯拯问:“平仲此时在哪里了?”王曾莫名其妙地看了冯拯一眼,说道:“此时该在道州了。”

冯拯眼神复杂地看看远去的丁谓,摇了摇头。钻进轿子走人。这边王曾刚要抬腿,钱惟演故意斜斜地一路走来,好像刚巧看到王曾的样子,低声笑道:“孝先切莫忘了今日之约。”

王曾对钱惟演这种鬼鬼祟祟的做法很反感,又不好说,只得胡乱应道:“下官省得,到时便至,叨扰演公了。”说完转身也上轿走了。

这边冯拯的仪仗缓缓到了启圣院小巷,他又吩咐轿子再慢些,掀开轿窗仔细看。一旁冯安过来指着一户人家说到了。冯拯赶紧抬眼望去,一副对联先进入自己眼帘。低声读罢,不由得“嘶”地一声。心说:“这小子口气不小啊,呵呵,千秋抱怀三杯酒,万户忧乐一小楼?你这是有卧龙之志啊。嗯,若真是如此,我这孙女眼光却准,还不算太辱没冯家。只看他娶妻也未。”

老头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就盘算着怎么见这小子一面。若是派人去喊来,未免显得自家先弱了几分。可是要让人家主动上门,自己又被动不说,而且人家又不识得孙女,如何能知道这事?

想来想去,觉得只好着落在钱惟演身上。心想改天碰到钱惟演,套套他的话,若能把那梁丰喊到自己面前见一见,心里也有谱些。

到了中午,永叔拿来三个灵位,一挂祖宗堂位找到梁丰,言道今日冬节,须要祭祖。少爷下午要去赴宴的,就请把祖宗灵位写好,早早祭祀才好。

梁丰愣了一下,只好提笔写了灵位、堂位。永叔恭恭敬敬抱着去堂屋安排祭祀。一会儿来福来说堂位已经摆好,请去祭祀。

梁丰只好打起精神,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出来。小嫦也急忙换了肃穆的衣服,跟在身后。来到堂屋,看到祖宗堂位高挂正中,下面中间放着梁氏门中列祖列宗之位,两旁是梁丰父母的灵位,面前供桌上放了三牲、香、烛等祭物。

梁丰只好上前给这些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祖宗,爹妈上香、奠酒,叩拜,祷告。小嫦亦步亦趋,大是紧张。自己虽然从不敢以儿媳自居,好歹也是梁家人,这回是第一次拜谒夫家祖宗,当然毕恭毕敬到了极点。

而永叔在一旁喃喃念叨,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见他默默流泪。梁丰心里感动,多亏这个老仆忠心耿耿。

祭拜完毕,吩咐开饭。这回与昨日不同,下人一桌,梁丰小嫦二人单独一桌。

饭毕小憩一会儿,看看到了未时二刻,钱孝仪去雇了车来,梁丰起身和小嫦拥抱告别,小嫦躲避不及,众目睽睽之下红着脸被梁丰搂了一下。下人们看得直笑,这个小主人当真匪夷所思,居然出门还要抱抱娘子,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毛病。

梁丰上车,钱孝仪拿了礼物跟上,出门左转,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尚书省旁钱惟演家门口。钱禧已在等待,看到梁丰来,忙上前唱个肥喏,又命人进去通报,自己领着梁丰慢慢进去。

到了二进中堂,钱惟演已满脸笑容站在阶下等候。看到梁丰大步走来,也缓缓虚走了几步。梁丰来到钱惟演面前,叉手深鞠一躬道:“拜见演公,前来叨扰了。”

老钱伸手虚扶:“小友且莫客气,请进、请进。”

来到中堂,老钱坐了主位,梁丰下手客位坐了。开口道:“小子今天来的匆忙,原不知演公喜好,只好胡乱备些薄礼,还望笑纳。”一旁钱孝仪赶忙献上礼物,原来是梁丰自制的两斤君山银针茶和一幅画作。

君山银针,老钱虽然听到过梁丰制茶的事迹,因吃茶汤惯了,没尝过青茶味道,倒还不甚在意。只先接过画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一幅是梁丰为钱惟演画的写真。

老钱这才开了眼界,难怪满襄州争传梁才子啊,果然名不虚传。自己也算书画双绝,却从来没见过这种画法,简直和镜子里照出的一模一样,面目传神,有如立体,连阴影都画了出来。和梁丰的画像一比才发现,原来古往今来的人物,全都不像了。老钱表演系科班出身,一分好能夸出三分好来,何况自己今天头一回见到这种素描画法,不免大声赞叹,引得一干下人远远地伸长了脖子来瞧。

钱惟演当即吩咐,将画像挂在中堂一天,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才是自己的真容。画像一挂,满屋的惊呼声。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外面来报,吏部侍郎,参知政事王相公到。老钱急忙起身命大开中门,梁丰也跟着起身,二人迎了出去。

来到门口,王曾正站在阶下。见钱惟演出来,互相拱手施礼,梁丰也叉手行礼。王曾凝目向梁丰看去,心里暗暗赞了一声好仪表。口说免礼,三人一同进去。

这回来到中堂,钱惟演与王曾东西召穆而作,梁丰在王曾下首相陪。王曾刚刚坐下,忽然看见壁上一幅钱惟演的画像,咦了一声,急忙起身细看,见了提款,王曾转过头来,对着梁丰微笑道:“小郎果然不凡,此种画法前所未见,可谓神技!”

梁丰站起来抱拳道:“曾相公谬赞,微末技艺耳,不值一提。”

“那么依小郎之言,何为才耳?”

“无他,使若相公等,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梁丰回答。

王曾笑笑点头。梁丰固然答到他心上,却也不是这么一两句就能糊弄的。其实梁丰本来不知道谁要见自己,听到钱家下人通报,才明白是王曾。他马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跟这人不能虚与委蛇,只能直来直去。否则就辜负了人家王文正公的英名了。

王曾接着就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想考教梁丰的学问。梁丰倒也答得中规中矩。王曾和钱惟演不同,钱惟演醉心风流,诗词歌赋是他的最爱,而王曾的抱负是志在天下,对经世济用最为在意,又以儒家为本宗,所以和梁丰交谈,多为经书。老钱虽在旁边听得有些不耐,但还是强打精神陪着说话。三人相谈倒也欢畅。

在谈到治民时,王曾说道:“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诚斯言已!”

梁丰忽然插嘴道:“小子认为不然,此断句或有误。”王曾奇怪地问:“误在何处?”老钱也问:“有何误?”

“应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方是正解,前人故意曲解夫子真意以愚民,此举后患无穷。”梁丰答道。

王曾深思了一会,问道:“为何做如此解?”

“小子猜测,夫子原意是,如果百姓认可了,就带领他们做事,如果不认可,就要耐心解释,让大家都明白,同意、愿意了再去干。如此方能事半功倍,而且两厢情愿,最是和谐。假如依照前句所说,一味愚民,居上位者就只知道唯唯诺诺于长官,跋扈欺凌于百姓,历朝历代,哪一回不是因为失掉民心而改朝换代?”

王曾连中三元,是有宋开国以来的翘楚,本人又性情耿直爱民,马上就理解了梁丰的意思。霍然起身,对梁丰凝视半晌问道:“汝师何人?”

“小子早先在家乡族中学里启蒙,未拜授业。”

“果然奇才,是真知圣人者也!”说完上前拉着梁丰的手,拍拍梁丰的肩膀,又朝钱惟演道:“演公果然慧眼识珠啊,呵呵。”

钱惟演抚须大笑,得意的笑,目的达成了大半。

此时已近申时,当下吩咐摆上酒宴,三人要把盏言欢。

酒过三巡,王曾已经很喜欢梁丰了,觉得这孩子精华内敛,不卑不亢,见识又独到,心中爱才之意渐隆。忽然又想起梁丰在襄州处置善款一事,开口问道:“小郎昔日曾在襄州处理善款的事,我已大概知道,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

梁丰便把自己当时的打算以及草拟的规定,包括跟智真大师和一干成员的协商给王曾详细说了。

王曾仰头思考半天,道:“别的也还罢了,只这细则,确有过人之处啊。若此法推开,何愁贪腐之祸也!”

其实宋朝实行高薪养廉,绝大部分官员都是比较清廉的。人家有钱嘛,随随便便一个知县,月薪就好几万(以人民币折算),确实没必要贪多少。但这也不代表就没有,而且巨贪也很多,因此王曾也有这样的感叹。

“非也,此法不能推。”梁丰断然回答。

“嗯,却是为何?”王曾皱眉问道。明明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能推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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