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刚进入墓室,还无法习惯里面的环境,再加上眼睛长时间处于比较黑暗的环境中,此时一遇到墓室顶上投射下来的阳光,一时之间,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短暂性失明,眼前顿时变得空白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无奈,我们只得靠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是张文魁却不一样,他好像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切,一开始便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这光线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三愣子叹了口气,说道:“感情我们在这墓里头摸了整整一天两夜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疑惑不解。脑海中始终有一个疑问,刚刚我们看浮雕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张文魁面前那副小小的墓室建造图,而且张文魁这人一向比较粗心大意,那么隐秘的图案为什么会被他给发现。说实在的,那副画根本算不上是浮雕,更多的像是一幅草图而已。
想来想去,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于是,我决定找张文魁问问,我叫道:“魁哥?你刚刚是怎么发现这个草图的?”其实我并不想怀疑张文魁,只是心里实在好奇。再说了,刚才我们发现了石壁,他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还当先进入了石壁。这里面的疑点儿实在太多了。
可惜墓室中除了我的回音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张文魁去哪儿了?我心中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睛又开始刺痛起来,目前不休息半个小时,视力根本无法恢复。
三愣子道:“不会是魁哥太困,睡着了吧!”
我转念一想,自从我们进入墓室以来,就一直没有休息过,因为极度疲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也不是没有可能。随后一股无形的困意袭来,此时三愣子早已打起了呼噜,三愣子已经进入了梦乡,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中也睡着了。
很快,我便被张文魁叫醒了,张文魁一张脸黑黑的,没有一丝表情,他身上的衣服被整个撕成了条状,好像刚刚经历过一次凶险一样,狼狈不堪。
张文魁说道:“我已经发现墓主人的棺椁了,就在墓室中间那个四方形的石台上。”
我一听,惊喜万分,这些天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可算找到墓主人的棺椁了。我还来不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正在熟睡的三愣子,便被张文魁拉着,跑到了中间的石台上。这个石台都是用清一色的空心石砖做成的底座,甚是豪华。中部有一个正方形的石台。
这个正方形的石台相比下面的底座来说,做工要精美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似乎是一个整体,中间并没有缝隙,我心里暗自纳闷儿,心说难道这个正方形的石台本就是一个整体?可是这么庞大的石台当初是怎么弄到这儿来的呢?
正自思忖间,张文魁拍了拍我的肩膀,闪到了我的身后,说道:“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看这个石台的,而是让你看这上面的棺椁,你发什么愣啊!”
我赶紧收回心神,对张文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起头发现上面棺椁已经被人给打开了,棺椁一共有四层,每一层都被打开了,里面有数不尽的珍宝,首饰,黄金叶子,玉饰,半月形的玉雕一应俱全,我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可是一眨眼儿的功夫,这些宝贝瞬间变成了一股黄褐色的液体,墓主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手上的皮肤已经干瘪,指甲奇长,呈黑色。
存放墓主人的棺椁并没有黄色的液体,外面这些黄色的液体中有许多白森森的尸蛆翻滚着,随时都会爬进棺椁,去啃食墓主人的遗体,我一看到尸蛆,不由得一阵恶心,差点儿没吐出来。再一看,墓主人头发犹如一团银丝盘绕在上面一样,他两眼已经没有了眼珠,黑洞洞的,其中一条尸蛆正从他的眼眶中爬出来。
我吓得一哆嗦,“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就在这时墓主人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伸出了他那恐怖的双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尽全力甩开墓主人的两只手,赶紧往后退。
一边退一边叫张文魁,说道:“魁哥,诈诈尸了。”我惊恐万分,死命的抓住了张文魁的手。
等我回头一看,头皮像炸开了一样。站在眼前的哪里还是张文魁,虽然他的身体还是张文魁的摸样,可是他的头却变成了墓主人的头,而且,不停的交替着,一会儿变成张文魁的头,一会儿变成墓主人的头。
我咽了口吐沫,一把甩开张文魁的手就想开溜,谁料两条腿早已经不停使唤了,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跑了两步。张文魁立马追了上来,抓住我的衣服就往后面拖去。
三愣子就站在墓道口,离我并不远。我张大了口,挥舞着手臂想要叫三愣子,可是怎么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就像哑巴了一样,三愣子则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表情,既不来救我,也不逃跑,嘴角浮现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张文魁的力气奇大,任凭我乱抓乱咬,始终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张文魁把我抓到棺材边上,一把将我丢在了墓主人的棺材。我刚一回头,墓主人黑色的手指甲一下子插进了我的胳膊,死死的按住我,我一点儿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这时,只见张文魁用手扭动了一下儿棺椁上的一个旋钮,突然只见,整个墓主人棺椁上的隔板一下子变矮了,外面黄褐色带有尸蛆的液体一下子流了进来。
那些尸蛆大的足有一个手指那么长,它们拼命扭动着身子,就要往我嘴里,鼻孔里钻,我害怕极了,忙用手肘撞击墓主人,将他撞翻之后,把距离我最近的几条尸蛆一把抓了下来。
就在这时,张文魁冷笑一声,一下子将棺盖给盖上了,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显然张文魁又将封裹棺材的套棺给封死了。我拼命狂喊着,眼前一片漆黑,心想完了完了,这次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这时,棺材中的液体一下子涌入了我的嘴里
我挣扎着顶开了棺椁,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刚才只是一个噩梦,此时我依然坐在墓室尽头的甬道口,身旁除了三愣子和两道石壁外,别无他物,张文魁依然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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