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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说好的情敌呢(二十六)(1 / 1)

<>第二十六章

郁建杰下飞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被送进医院的。上飞机之前接了电话听说孩子没了,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到了医院,医生一阵忙碌,等病情稳定能见家属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病房里外哭声哀嚎一片,医生护士怎么禁止都没用,一群家属权大势大,不敢拿狠话怼,只能不爽的甩袖子走人。

郁建杰的老婆蒋惠坐在凳子上抹眼泪,刚刚医生说郁建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这才有心思去看看自己的侄子。

杨铭眼泪早流干了,靠在墙壁上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蒋惠擦了擦眼睛,担忧的走到杨铭面前:“休息一下,医生说没事了。”杨铭自小长在她身边,把这个侄子当半个儿子养,加上杨铭乖巧孝顺,两人情同母子。

杨铭没有回她,眼神空洞不知道看向哪里。

蒋惠叹了口气,想他可能是在担心自己的丈夫,欣慰孩子的孝顺,就越心疼他:“去吃点东西吧,你可不能也垮了身子。”她上半辈子仗仰着丈夫过日子,下半辈子得仗仰着儿子过日子。蒋家没有她的一席之地,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倒了,她也就完了。

杨铭半响后才有了点意识,伸手把蒋惠揽入怀里,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想哭又哭不出来。

“乖孩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蒋惠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的拍他的背。旁边站着一大帮子郁家的亲戚,都是巴着郁建杰才有饭吃的寄生虫,这回他们的财神倒了,哭得比死了亲爹妈还伤心,又是吵又是闹,埋怨过来埋怨过去,从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蒋惠被他们吵得脑仁疼,真想拿个杆子一口气把他们都轰出去。

“不想吃。”杨铭放开她,恹恹的说:“我下去静一静。”

“去吧。”蒋惠看着那一帮子极品亲戚,心想没病都被他们吵出病来了。

杨铭前脚刚走,后脚那群亲戚就把蒋惠围上了,各种问郁建杰能不能帮他们要年底的分红,郁栎现在回来了他们的职位会不会有变动,他们手头的项目会不会被郁博思抢了去,明天就要开股东大会了,郁建杰的位置还坐的稳不?蒋惠一个头两个大。

杨铭也没多的心思去管这些,他脑子一片混乱。郁博思看来是下了狠心,绝不会放过大伯的,杨铭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傻,恨自己没有能力,为人作嫁这么多年,要是早听大伯的话……

哪有那么多“要是”、“如果”……

杨铭对自己讽刺的笑了笑,想起大伯总说他和她妈妈很像,傻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真是分毫不差……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一直不想去承认……明天才是最难熬的……

……

第二天,郁家公司集团总部召开股东大会。郁家老爷子罕见的出席了。

郁家在陈家的帮助下,总算缓过来了。郁建杰没能力撑住场子,现在整个郁家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变成了郁博思。郁建杰这些年来背地里干的肮脏交易,一条条的罗列出来,触目惊心。董事会的老狐狸们也难得正襟危坐,他们明白这是权力更迭的前奏。

杨铭面无表情的坐在会议桌的末尾,听着会议桌前端的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清晰有力的话语敲在他的神经上,一次一次的,像在凌迟。

他最爱的人对他最亲的人宣判了死刑。

杨铭像座雕塑一样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事关郁建杰,他又是与郁建杰关系最为紧密的人,几十双眼睛或多或少的会从他的身上略过,仿佛想从他身上挖掘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会议冗长,但没有几个人因此分心,要理扯清楚的事情太多了,郁建杰这棵大树的倾倒,有人欢喜有人愁,巴着这棵树过日子的人如今身不由己听天由命,一个个恨不得去医院把郁建杰揪起来,好继续如以往一样为他们遮风挡雨,把对手敌人统统打压下去。

但是无望了……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郁老爷子威严肃穆的坐在那里,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儿子和孙子之间的斗争,仿佛他们都是随意摆布的棋子,输了赢了,都是那副表情。

众人都觉得老爷子绝情。只有郁栎知道,老爷子这是累了,心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

会议终于散了,有人满脸红光走路带风,有人如丧考妣走路扶墙。郁栎轻声对老爷子说:“爷爷,回去吗?”

郁老爷子阖上干涩的眼皮,淡淡的点个头。

郁栎和郁博思扶他起来,老爷子甩开了郁博思的手,拖着老态龙钟的身体沉默着出了会议室。郁博思顿了顿,后脚跟上,一同下了电梯上了车。

郁博思坐在副驾驶座,郁栎陪着老爷子坐在后面,一路无言,车内的空气沉闷得令人发慌。

待回了老宅,郁栎又扶了老爷子进堂屋,这是他离开郁家后,时隔两个多月,再一次踏入郁家老宅,里面的程设丝毫没变,如一张老照片,停留在了岁月的某一处,再也无法向前。

郁博思没被准许跟进去,他对老爷子的态度早已习惯,冷冷的笑了笑,停在院子里等郁栎。

郁老爷子一步一挪的坐进了梨花木椅子,训练有素的佣人立即将热茶端了上来。老爷子慢慢的喘气,慢慢的喝茶,慢慢的平复了心境,才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对郁栎说:“我老了,你长大了……”

郁栎脸上淡淡的,没多少表情:“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不过有的人死的早,有的人却活得长,都是命,您觉得呢?”

郁老爷子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话气得直咳嗽,专门伺候老爷子的佣人赶紧来给他拍背,又把茶递了过去,被一手掀翻在地。温热的茶水全撒在地毯上,冒着轻薄的烟,但很快就消散了,就像某个人的生命一样,马上就会结束。

郁老爷子看见这一幕觉得刺眼极了,他攒足了力气要狠狠训斥郁栎一顿,但是话到嘴边又泄了气:“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

“怎么会呢,我从来最敬重您,您一定会长命百岁。”郁栎朝佣人使了个眼色,对方赶紧把地毯上的污渍给清理了,还重新端上来新的茶水。

“郁栎,事情不要做得那么绝。”老爷子终于开口给自己的儿子求情了。

“我做事从不往绝路上走,偏偏有人只让我走绝路,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是任务要求,他才懒得管郁建杰是死还是活,但是既然接了任务,郁建杰就没有活的可能。

“混账!混账!”老爷子的脾气终于爆发了,他的二儿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再大的痛也淡了,郁建杰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他受不得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郁博思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那样对他大伯!郁栎也是的,整个郁家都是他的了,还想怎么样?!

“爷爷,您也别生博思的气,他以后可是郁家真正的主人了,整个郁家的担子可都在他肩膀上。”郁栎慢条斯理的说。

郁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是郁栎操纵着郁博思做事,现在郁栎回来了,郁家没多久就会回到他的手里,所以他才对儿子和孙子的争权斗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闹,但是刚刚郁栎说的什么?郁博思以后才是郁家真正的主人?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老爷子嗓子嘶吼出破音,一只手颤抖地指着郁栎,他气得太厉害了,差点没提上气来。

“我并不打算再接管郁家,我只是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结心愿,让我父母泉下有知得到安慰。”郁栎对他鞠了一个躬:“爷爷,感谢您这些年来的教导和照顾,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郁老爷子干枯的手狠狠的拍打着扶手,嘶声大喊:“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

而回答他的只有郁栎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终于喊不动了,看不见了,累得只剩一口气吊着,瘫坐在椅子里。

郁博思在院子里没候多久就见郁栎走了出来,赶紧上前:“老爷子见不惯我,但你有你哄着准没错。”

郁栎讽刺的笑了笑,没接话,心想要是运气不好,郁家得准备两口棺材。他其实并不太讨厌权利熏心的老太爷,这种一生都把权势血脉看得特别重的男人,他见太多了,往往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他们算计得太多,争得太多,到最后不论输赢都是头破血流,又有多少意义呢?一群可怜人而已。

原身一家三口全都葬送在郁建杰身上,自大自私的老爷子也是帮凶,没什么值得原谅的。以命抵命,才是最好的结局。

“郁建杰怎么处理?”郁博思问。

“就让他在医院躺着吧,等他醒了知道一切都没了,也就活不长了。”郁栎很懂郁建杰,知道他这种人一旦权杖被夺走,心理坍塌的时间只短不长。

……

郁栎重新回了郁家,虽然没什么职务,但也比以前强多了,至少他现在敢放心大胆的在大街上溜达了。郁博思最近很忙,忙着收拾郁建杰的旧部下,没多余的功夫来缠他,郁栎乐得轻松。

牵引者[还有十天的时间城南地块就要拍卖了,你觉得卓麟和韩乐会上当吗?]

郁栎[他们无路可走了不是吗。]

卓麟瓜分郁家的计划落空了,当时投入了那么多大的物力财力全都打了水漂,要是季銘为人稍微耿直一点,吐点东西回去,卓麟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如此难堪,坏就坏在季銘是个有名的貔貅,只吃不拉。

卓家对卓麟的做法已很有意见,偏偏他又把韩家拉下了水,韩家几次放话要让卓家赔偿损失,搞得卓家很没面子。卓麟现在急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历来喜欢豪赌,干脆一次性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城南地块上。

他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韩乐来找过我。”虞东锦约郁栎出来吃饭,约了好几次,对方才勉强出来。

郁栎并不太想和虞东锦见面,他现在只要和任何男人亲密一点,郁博思就狂犬病发作,在他面前各种作。郁栎被他搞得很烦。但是和虞东锦的情分确实在那里摆着,请了那么多次,总得给个面子。

“他来找你是因为城南的事吧。”

“他让我把83、85两个地块让给他们。”虞东锦说。

郁栎不禁笑出了声:“探你口风来了,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83、85我势在必得。”虞东锦怔了怔,说:“韩乐看起来很憔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才新婚,据说他和卓麟连蜜月都没去。”

“心疼了?”郁栎调侃。

虞东锦摇摇头,失笑:“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郁栎可以想象出卓麟看完u盘上的东西后会多么厌恶韩乐,而韩乐现在的处境又是多么的尴尬绝望,以至于才会厚着脸皮来找虞东锦。最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虞东锦也只是做戏给他看。

“对了,你以前那么喜欢韩乐,现在他……”虞东锦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郁栎爱韩乐爱得如痴如狂,现在的反应是不是过于冷淡了,上次在婚礼现场也是。

“我不喜欢韩乐。”郁栎果断的说。

“嗯?什么?”虞东锦还是有点不相信。

“不喜欢。”郁栎问他:“你呢,要是韩乐和卓麟离婚的话……”

虞东锦立即打断他:“不可能,首先他们很恩爱,不会离婚,再说我现在……”虞东锦见郁栎正直直的看着他,双目澄澈透着潋滟的光,他心头一跳,突然说不下去了,掩饰着用拳头敲了敲眉心:“下午有安排吗,不如一起出去玩玩?”

这么热的天去哪里玩?除非出国找个凉快的地方。郁栎摇头:“我确实没什么安排,但是你不应该很忙吗?毕竟你现在管着整个虞家,城南那块地也要拍卖了,你还有闲心找我玩?”

虞东锦早已安排好:“这你就不用管了,跟着我走就行了。”

郁栎无所谓,反正他现在闲人一个,左右不过是吃吃喝喝,多一个人陪也挺好的。

虞东锦开车出了停车场,外面炙热的阳光扑面而来,好在车里冷气足,玻璃窗又阻隔了不少光线,不然真是一点都不想外出。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穿梭而过,不曾停留,而是一直往郊区的方向驶去。

“你想带我去哪里?”郁栎终于忍不住问。

“马上就到了。”虞东锦拿出两张票递给他:“喏,看看吧。”

是两张国际艺术会展的门票,还挺符合自己的喜好,郁栎将门票上的简介仔细阅读了一遍:“这东西不错,这个天气去展厅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一边欣赏艺术作品,一边吹着冷气,想想就舒服。

虞东锦被他夸得很受用:“就知道你喜欢这个。”此时也刚好到达了目的地,将车子停好,刚下车就有人来接待,满口虞总的恭敬着,还说要配个解说员,虞东锦朝郁栎看去,郁栎拒绝了,他只想安静的慢慢品味。

这个展厅是本市占地面积和建筑面积最大,同时公共设施最完善的展厅,一般有大型展览活动都会在这里举办。这次艺术展是全世界多个国家一同举办的,耗资巨大,里面的作品可谓都是顶尖的珍品,以至于消息一发出去,一票难求。

郁栎一直忙于收拾郁建杰,虽然对此次艺术展略有耳闻,颇为心动,但等他忙完,展会已临近结束,也就懒得再去花心思弄票了。没想到虞东锦反倒圆了他这个小愿望。

这次艺术展的主题是爱与宽容,而出展作品却分了很多种类,有绘画、工艺、雕塑、音乐等等,不同于以往单独的某一类展览,这次直接来了个大杂烩,郁栎很是大饱了一次眼福。手里拿着出展作品分区地图,两人从就近的手工艺品区开始浏览。

展厅里很安静,除了略微轻巧的脚步声,再没多余的声音,生怕破坏了这一室的美。虞东锦对这里的东西大都一知半解,他并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全是因为眼前人,他才会出现在这里。郁栎看精美绝伦的作品,而他看雅人深致的郁栎。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都忘了时间,虽然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偏偏默契共存,有时候遇到心仪的作品,两人都会不期而遇的相视一笑,气氛融洽到不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闭馆的时间。

工作人员突然开始清理现场,提醒宾客离开,虞东锦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走吧,咱们该换个地方了。”

“好吧。”郁栎意犹未尽的回望了一下展厅,人群消散,巨大的展厅顿时空旷无比,灯光熄灭,浓墨重彩的艺术品们渐次隐退在黑暗之中。

虞东锦好笑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了,别舍不得,下次再带你来看。”

郁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对这些东西从来毫无抵抗:“好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来看。”

两人上车后,郁栎以为虞东锦会带他去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没想到的是虞东锦直接把车开到了海边。此时太阳还没下山,余晖中还带着热情的温度,被咸湿的海风一吹,冷热来回交替,竟让人心中舒畅起来。

虞东锦领着他走到一家沙滩酒吧的遮阳棚下,要了个座位牌,说:“晚上这里有很多活动,挺不错的。”

“你的意思是咱们俩今晚在这里过?”郁栎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就被人拐到这里来了。

“不好吗?你整天都窝在家里,人都要发霉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该多出来走走。”虞东锦和老板很熟,两个人亲密的撞了拳头互相示好,开了几句玩笑话后,老板亲自送上来免费的小吃和鲜果汁。

虞东锦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家店是我同学开的,东西还不错,你尝尝。”

既来之则安之,郁栎也不矫情,用牙签挑了一块芝士焗虾肉:“还不错,就是甜了点。”他的口味太淡了,芝士一多就过觉得甜得掉牙。他的味蕾有异于常人,任何味道到了他的嘴里都会放大很多倍,所以他最厌恶吃辣,微微一点辣椒就会让他哭鼻子流眼泪,更别提麻辣小龙虾了。说来也奇怪,他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换了几十具身体,唯独味觉系统从未变过。

“有吗?”虞东锦也尝了一口,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现在才对郁栎的口味有所了解,真是太淡了,他只好把老同学叫来交代了一下,让他把所有的菜都弄得清淡一些。

郁栎悠闲的喝着果汁,他之所以喜欢喝鲜榨果汁就是因为纯天然的东西味道适中,不会让人发腻,燥热的天气很快就让一杯橙汁见底了,他又去添了一杯。

虞东锦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爱喝果汁的:“要不要喝点酒?”

郁栎摆手,果汁就很好,解渴又营养。他望着海平面渐渐垂落的太阳,朝海滩边热闹的人群走去,现在已经微微有些退凉了,前来游玩的游客开始增加,男男女女,都穿得很清凉。

虞东锦想象了下郁栎只穿着一条泳裤样子,觉得鼻子有点热,他赶紧喝了一杯冰果汁,追上郁栎的脚步:“想去海里游泳吗?”

“下次吧,这里人太多了。”郁栎有轻微的洁癖,说起来有点矫情,这片海域是公共海域,开发已久,人一多污染就严重,他不大喜欢。

虞东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继而给郁栎推荐起海滩边的有趣活动来。这一片海域已经成了热门的旅游景点,哪怕是冬季都会有人不怕冷的往这里凑。经过多年的开发,这里的所有商业体都已经完全发展起来,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络绎不绝的人群把这里衬托得热闹无比,喧闹声24小时都不会断绝。

这里是有名的约会地点,每天晚上,一旦彩灯点亮,就会立刻变成另一个世界。唱歌的跳舞的、喝酒的吃肉的、约会的亲吻的、表白的求婚的,欢乐和幸福交织在一起,这里是浪漫的国度。

而郁栎并不知道这些,信步踩在沙滩上,打量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商铺,薄底的休闲鞋很快就脏了,他低头盯着看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原路返回,没想到虞东锦很快就从小摊贩那里买了两双拖鞋:“试试。”

郁栎愣了愣,今天的虞东锦对他实在过于体贴和细致了,怎么说呢?有一种约会的感觉。他弯腰脱鞋脱袜子,对方还把拖鞋送到了他的脚板心下面,他都不用伸脚。

“你,真是太客气了……”郁栎一个没站稳,差点没朝旁边倒去,虞东锦及时的扶住了他。

“小心点。”虞东锦抓住他的胳膊,双眼却看向那双过于白皙的脚,或许是他多年不外出的原因,衣服下的皮肤白的过分。想起以前同床共枕的日子,有时候对方睡袍散乱了,领口大开,也是一片水玉之色。虞东锦乱了呼吸,挪开目光。

郁栎站稳后抽回了被抓住的手臂,脚底板踩着拖鞋走起路来轻松不少:“还不错,舒服多了。”他俯身勾起休闲鞋的后跟,塞进虞东锦递过来的塑料袋里:“谢谢了。”

虞东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郁栎被热情大方的女孩子挽住了胳膊,窈窕妩媚的年轻女人们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她们央求郁栎与她们合照,郁栎挡不住她们轮番撒娇,好脾气的与她们单独拍又再合拍。

虞东锦气得眉头皱成个川字,俊脸镀上了一层霜,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前去拉开那群女人的想法。

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向郁栎要电话号码,被婉拒了,女人没觉得尴尬丢脸,反而笑嘻嘻的与郁栎说悄悄话。虞东锦忍无可忍上前要去拉开那个女人,没想那个女人反手就将郁栎推到了他怀里,然后一群女人发出暧昧的大笑声,嬉嬉闹闹的跑开了。

郁栎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了虞东锦的怀抱,站稳。心想现在的女人太可怕了,想象力不可谓不丰富。她们误会他和虞东锦。

虞东锦有些懵,双臂还残留着郁栎身体压在上面的触感,他的耳中隐约听到那群女人恶趣味的声音。

“你看见没,看见没,他家老攻的脸好臭的。”

“看见了,太吓人啦!长得那么好看,就是太冷了,不好接触。”

“喂,你刚刚和人家小哥哥说的什么悄悄话?”

“我问他旁边那个人是不是他老攻,他说不是,我才不信呢!他要是直的,早就把电话号码给我了!”

“那是你没有魅力……”

“你找打哦!”

郁栎拍拍他的肩膀:“走啦,回去啦。”他已经习惯了外出时被女人搭讪,但被误会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些好笑,他和虞东锦哪有可能。

虞东锦面色微烫,默默的跟在郁栎后面。

郁栎以为他被误会了很尴尬,转头安慰他:“别听她们胡说,小女生不懂事,正是爱闹的年纪。”

虞东锦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心头那一丝旖旎因为他这句话陡然消散,只剩下一片无奈:“我知道了,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酒吧的生意已经红火起来,正在饿肚子的饭点,食物的香味充盈在空气中,勾引得人食指大动,恨不得叫上满满的一大桌痛痛快快吃个够。偏偏虞东锦没有点太多的东西,他说:“别急着吃太多,再晚一些这里的特色小吃摊才会开业,到时候我带你去尝尝。”其实他的本意是,如果郁栎吃得太饱,也许就想直接回家了,那就太没意思了,他还想多和这个人再待一会儿。

郁栎并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道道,眼睛早就被美食吸引过去了。老板根据虞东锦的建议特地把他们的吃食味道浓得淡一些,郁栎吃起来觉得刚刚好,虽然海产品味道淡,腥味就会重一点,但胜在食材新鲜,口感很好。

郁栎剥虾太慢,虞东锦主动承包了过去:“像你这样吃,黄花菜都凉了,好了,给。”

虞东锦的体贴让郁栎有点不适应:“那个,我自己会剥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虞东锦就再给他碗里放了一个刚剥好的,用行动证明自己的速度有多快。

郁栎:“……”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看节目,还可以听听歌,你要是想划船也可以。再晚一点肚子饿了,我们就去吃自助烧烤,很有趣的。”虞东锦手指了指外面,已经有人搭起了篝火,卖唱的乐队已经架起了乐器,忙得不亦乐乎。

原来一整天都被他安排得满满的,郁栎放下筷子,说:“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虞东锦被他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莫名其妙。

郁栎笑了笑:“谢谢你花心思专程带我出来玩,我很开心。”

虞东锦不自然的低下头,掩饰住自己无法克制的笑容:“你开心就好。”

吃过简单的晚饭后,两人找了个位置听民谣,主唱是位美女,见了郁栎要拉他一起唱,两人落荒而逃。继而又去篝火边看了会儿即兴节目,主持人恶趣味颇多,整得一干自告奋勇的游客惨不忍睹,倒是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本来虞东锦还想带他去划船的,但是郁栎见时间比较晚了,就建议吃点东西就回去。

吃完东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郁栎已经打起了瞌睡,上车后虞东锦递给他一张备用薄毯:“困了就睡会儿吧,到家还要一个多小时。”

“那么久啊……”郁栎打了个哈欠,裹了裹毯子,车里开了冷气,裹着毯子温度刚刚好,越发让人打瞌睡。

虞东锦顿了顿,突然说道:“那要不然去我家,四十分钟不到。”

郁栎歪头想了想,似乎也是不错的建议,现在都要十二点了,虞东锦半夜开车一个多小时也不好,还没等他回答,虞东锦那边就做了决定:“现在都半夜了,等到你家都要一点多了,你再洗漱一下就是两点,太晚了。再说,我送你回家后还要回自己家,到时候估计天都亮了。”

“好吧,去你家。”郁栎头已经开始变沉,也懒得去思考那么多,虞东锦家他又不是没住过,想着想着,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虞东锦侧头看他的睡颜,心头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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