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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村山郭(1 / 1)

<>偌大的院子里,有两个人正斗在一起。

一个使拳的看似文弱书生状,另一个使掌的则看似粗莽汉子了。

两人拳掌相交,有来有往,片刻倒也看不出占着上风的是哪一位。

他俩人为何事而斗?

斗到酣处,书生的拳越打越激,招招暗隐峰峦之力,坚不可摧,也势不可挡。

瞧着那莽汉却只是守而不攻,书生右拳来他左掌格开,书生左拳来他右掌格开,如此书生攻了百招有余,仍旧是不见莽汉攻出一招。

“好,作哥哥的确实不如亲老弟了,你这守势我竟半点也攻不破。”书生说道。

原来这两人却是正在磋招的亲兄弟。

“来了,老弟你可要看仔细了。”那书生哥哥说道,只见他原本攻出的拳瞬时就双双回收,左肘曲于半空,右手却是从下攻向上的拳招。

招式普通,但却犹如峨峨山出半天云,宛若奇峰插天。

莽汉弟弟只觉山势压面,当下转守为攻,双掌划出攻招,要以强攻强。

只见其势如东流不复江水,万里疾下云帆。

拳掌相交,原本亲兄弟的两人倒真成了骨肉相连一般难以分开,两人身躯都在不断抖动,却是在以势搏势,要看哪一方能压得过哪一方了。

突然听得“砰”的一响,却是两人拳掌分开,两势交压所激出的声音。

那莽汉弟弟向后疾退十七步,那书生哥哥却不曾移得半步。

这次磋招瞧似那莽汉弟弟有输在先了。

谁知见那书生哥哥左手捂住胸口,随即嘴角却是一流殷红之血。

莽汉弟弟见状,忙疾步上前扶持。

“好哥哥无恙否?”莽汉脸现急色。

“无妨。”书生轻手摆开莽汉扶上来的右手。

“到底还是你这‘水掌’厉害,当哥哥的这‘山拳’倒是远不如了。”这书生话语之意自是我这拳没用,敌不过你的掌,但如此明说自是有失自己之颜面,便也只好委婉而言了。

莽汉一笑而过,全当作没听见,他深知他这哥哥天性温和,加之观书百千,更是儒雅,为人没什么大的毛病,但就是有点小家子气,从小到大哪里吃了自己的亏,都要这么话中有话的说上两句。

“两位尊长,五姑娘有事大厅求见。”传话的小仆在院外喊道。

“就来,就来。”莽汉说道。

“好的尊长,那小的先去给五姑娘一个答口。”小仆回应道。

“哥哥你不然先作修整,弟弟一个人前去如何?”莽汉朝着哥哥问道。

“无妨。”那秀才哥哥手里正拿个手绢,将嘴角血污全然拭去。

两人一同走出院外,那院门上挂着一块匾,匾上题着四个银漆大字:山河表里。

山河表里是什么地方?

山河表里是水村山郭两位头儿的住处,那这两兄弟自然就是水村山郭的头儿了。

哥哥唤作许如聚,弟弟唤作许如怒,两人同一年出了娘胎,大小只隔了两个月。兄弟俩从小习武,至今也都年逾三十,一手“水掌”“山拳”,让江南武林尽皆敬仰。但两兄弟最受人敬仰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普天之大,比他两武功厉害的主倒不知道还有多少,但要是说比兄弟俩创立的“水村山郭”更厉害的组织,那可就是寥寥无几了。

水村山郭原本只是许氏兄弟创建的帮会,也就是招收些弟子,传授些武艺这样子。后来由于兄弟俩为人正道,门下弟子愈集愈多,逐渐遍布到江南的每个角落,江南一带,有头有脸的门户或多或少都跟水村山郭离不开关系,没头没脸的寻常人户呢,想尽办法也要跟水村山郭沾上关系。

为什么?

因为水村山郭已经不仅仅只是传统的武学帮会了,江南一带的工、商、农三业也都成了其在握之物,况且许氏兄弟赏罚分明,运筹得当,江南一带之发展也因此蒸蒸日上。

因而要说水村山郭是江南第一帮会毫不为过,甚至江湖之中,百年之内大概再也找不出像水村山郭之如此势力了。

大厅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女子。

她的眼睛很亮,眼睫毛也很长,因而她这双眼睛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不去盯着看的魔力,这双眼睛是绽在一张秀美的脸上。

但现在这张脸上却是半愁半怒。

这会许氏兄弟已到了大厅。

“五姑娘莫不是又受了三猴儿的气?”许如怒一进来便笑道。

“我燕水春受那醉鬼的气还少了?天晓得一个整日醉着的人为什么你们都护着他。”

原来这五姑娘却是酒旗风里的老板娘燕水春,那三猴儿自然也就是那“杯中之酒天上来”的载酒行了。

两人为何有此称呼?

水村山郭日益壮大之后,许氏兄弟另拉了五个人共同管制,他们俩自然是老大老二了,其余五个人按排号下去就只能是三至七了。

这排第三的是落魄江湖载酒行;第四的叫作满堂金,此人善于经商,江南之蒸蒸商业,他之功劳可谓居首;第五的五姑娘也就是我们的仙女般的俏佳人,酒旗风的老板娘燕水春了,功夫嘛,用来使去就那么几招,但人就是长得好看,从而酒旗风之生意从未有过亏本之状,况且酒馆里,江湖人最常接头碰面的地方,因为燕水春总是能探听到一些江湖上的秘密消息;至于排第六第七的,则是许氏兄弟的侄子女,十三余跟二月初,两人都不及二十,甚是顽劣,至于为什么能排上名号,只不过是许氏兄弟为遵这兄妹俩之亡父遗愿,用个名号拴住,也好压压他们少年心性,叫他们不出去惹是生非。

燕水春将那日酒旗风的少年赵槐梦之事一一说给许氏兄弟听,至于载酒行之过责,燕水春却不曾数落半句,想是载酒行之如此作为也不是第一第二次了,因为燕水春怕是早已麻木,追究不出结果的事,她也懒得多此一举了。

“可曾识得是什么步法?”许如聚问道。

“羞愧,我实在闻所未闻。”燕水春回道。

这燕水春虽然自己身上没几两功夫,但却对江湖武艺了然于胸,甚至如果你把剑招化成拳招里去,他都能瞧出你原本的招数。

可她偏偏就瞧不出赵槐梦的武功来历。

要说赵槐梦的步法高不高明?

当然高明,有些斤两的江湖儿女也不曾能沾得他身。

也不高明,毕竟载酒行就能抓得住他。

“莫不是同邪道的雾隐红城有所关联?”许如聚突然说道。

“怕是脱不了干系,我们水村山郭日益渐甚,雾隐红城要打主意倒也是意料之中。”许如怒应他哥哥道。

“五姑娘此番回去,可通知载酒行前来,我兄弟俩倒有些事要同他相商。”许如聚对着燕水春说道。

“但愿真的是有事相商,别又跟往常一样,我们的如怒尊长又跟那个醉鬼喝到一起了,三天三夜都不出来现个人影。”燕水春略带笑讽。

约莫三盏茶的工夫,载酒行也就来到了山河表里。

“三猴儿不仅酒喝得比别人多,这赶路也比别人快,我许如怒自叹不如。”

载酒行还是发须不整的载酒行,腰襟上别着一个酒葫芦,背上有个紫色的布囊,却是不知包着个什么东西。

“这次又是谁?”载酒行拿起葫芦灌了口酒。

“三猴儿,这次可不劳你动用你背上的‘子龙胆’了,倒是想让你打听一个人。”许如怒说道。

“酒旗风的少年?”载酒行倒也清楚。

“是也。五姑娘今日之言,我们都想那少年怕是跟雾隐红城有所关联。”

“我只知道少年叫作赵槐梦,至于是不是雾隐红城之人,还很难说,不过……”

“没有不过,就知道你想要酒,这次的酒,乃是熔岩之地所长之果酿出来的,散去了我不少金银哩。”许如聚接口道。

“水村山郭的两位尊长还会看中钱财吗?倒是我载酒行对酒看重的不行。”

“酒来。”许如怒说道。“酒已温好。”

一壶酒随即呈在载酒行的面前。

果然是好酒,通红之液,并且散发着奇异果香,酒未入口,人便已先醉了。

“就只这么一壶?”载酒行问道。

“那酿酒的果子极其难得,因而这酒只得此一壶。”

载酒行提壶仰头,张口,温酒入喉,许氏兄弟只见他双眼似要放光,倒如身沐春风,暖温袭人。

“好兄弟,这酒是个什么味道?可得给我留一口,我还没试过呢。”许如怒在一旁说道。

载酒行一饮而尽,哪里还有半点?

“好酒,好酒。”载酒行意犹未尽。“你刚说什么来着?”

许如怒这会抢过载酒行的酒壶,张嘴伸舌头,却也只倒得出那么几滴,哪能深尝其味。

“好你个三猴儿。”许如怒将酒壶丢在一旁,出掌就要来打载酒行。

这时三人突然心头齐齐一怔,却是一股肃杀之意笼罩全场。

如此气场之人,竟全无通报。

三人全都抢将出来。

地上躺着几个守门的仆役,却是未曾发出半点声响,就一命呜呼。

门外一人,长发随风,白衣胜雪,你道他是下凡的仙人,他手中之剑,却衬得他像是索命的修罗。

“何以行凶?”许如怒喝道。

“挡我路者,该受我此剑。”他将剑举起,一双眼却是盯着手中之剑,再不去瞧三人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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