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青天里来,白衣照人。——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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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老者是烟雨阁此次拍卖会秩序长老之一,名雷州,是总部派来的大修士,归灵境巅峰的修为。
至于烟雨阁的总部又在何方,却是无人得知,其很是神秘。江湖传言烟雨阁背后的势力能比肩三大宗门!
雷州作为秩序长老成员自然是知根知底,且不会惧怕任何修士的挑衅。眼前这个雪衣少年明显已经触犯了烟雨阁的规矩。他今日已经不是一次把人扔出如烟巷了。
钱多多轻轻弹了衣袖,“阁下可曾认得此衣。”
雷州的目光顿时仔细从钱多多身上扫视而过,发现其衣白的如雪,晶莹剔透又寒气逼人,其它并无奇特之处,当即面色渐寒,“哼!世家公子,淘得一件有品质的法衣而已,能掩饰你凡人蝼蚁的本质么?”
“小子,你可以滚了!趁着本座还没发火的时候。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那今日这阁楼,小爷还非进不可了!”钱多多说道!
“哼!不识抬举!”
雷州目光骤寒,大袖怒扇!
雷州猜测眼前这小子多半是城里某高官子嗣,本着不得罪的态度,出口撵人便是,毕竟烟雨阁还是要做生意的。哪里想到这凡人蝼蚁如此不上道儿!
随着场上秩序长老雷州愤怒拂袖,只见一道劲风席向钱多多。围观的众修士皆是露出看好戏的模样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钱多多身后那修士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等着看这个他视为蝼蚁的小子被这烟雨阁长老一巴掌抽飞出去,甚至是抽死最好,省的碍眼。
这名修士名奇元,乃是一介散修,出身贫寒之家,各种因缘际会方才踏上修行大道,其人狠厉,对于富家子弟,官宦之家的公子小姐有着天生的偏见和仇恨,修道有成后没少去暗杀曾经那些胆敢看不起自己的人。
这奇元也是见过这雷州长老打发其它冒然闯入者的手法,何曾这般“先礼后兵”?说到底都是这凡人蝼蚁出身好吧。
这真是令人好气!
不过呢,这小子自己作死,狂言顶撞,他以为他谁啊?想着下一刻他遍要被扫地出局,他还是无比的开心的。
他眼神戏谑的看着钱多多。
所有人都看着。
只见场间乓的一声巨响。众人惊异,齐齐看去,齐齐色变!面容错愕,表情夸张,就像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有人惊诧开口。
只见那白衣少年依旧站在金光匾额之下,双手环抱,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而他的身前一寸处,一把七尺长的硕大铁刀已经入地三分,生生挡住了玄袍老者看似随意的一击,刀身犹自嗡嗡作响。
咦?
一声轻咦从玄袍老者口中发出。他的神情稍显认真,再看向钱多多的时候轻视之感顿无,自己刚才拂袖一击至少也是凝气初期的水平,这个小子竟然能凭借一把铁刀挡了下来,他不由产生了浓浓的好奇,藏在大袖中的双手法诀暗掐,就要再次出手,却不想被一道声音制止了。
烟雨阁门前另外一名灰袍老者终于从闭目养神中醒来,冷冽的目光扫过下方,在钱多多身上顿了顿,最后停在玄袍老者身上,淡然说道:“按照规矩,入楼者接下秩序长老一击便是具备资格进入烟雨阁,雷州,你可莫要坏了规矩!”
叫雷州的玄袍老者闻言,目露迟疑,大袖中掐诀的手终归是停了下来。他冷眼看着钱多多,说道:“小子,运气不错。”
钱多多笑了笑,伸手拔出地上的鬼丑巨刀,转过头冷冷看了一眼嘲讽自己的精瘦男子,便踏步迈入阁楼中。
精瘦男子奇元被这一看,看得是亡魂皆冒,背后顿感凉嗖嗖的,奇怪的是他自己也说不上缘由。
但是转念之间他却是自嘲一笑,暗骂自己胆小,他不过一世俗凡人自己堂堂凝气境高手,何来惧怕之意?真是可笑!
他那双小眼睛里精光闪烁,一抹狠毒之意一闪而逝。心里却是暗暗记下这个凡人小子了。
入场检查继续,雷州老者再一次闭上眼睛,嘴里却缓缓道:“真是他?”
旁边的灰袍老者淡然道:“雷州,你莫要装糊涂,他便是小姐让我等留意的那少年。只管放行即可,你倒好,竟然还出手试探。就不怕小姐事后责怪?”
玄袍老者闻言顿时悻悻一笑,“只要兄长守口如瓶便是了,愚弟下次不敢了。”
灰袍老者叫雷布,与这玄袍老者乃是兄弟,两人俱是烟雨阁背后势力的长老。平常自己这弟弟便行事鲁莽,要不是自己在一旁不知道他会得罪多少人物。
刚才允许其弟试探那个人类少年,其实他一眼便认了出来,之所以没有立即放行也是想要看看此人到底有何奇特之处,令得小姐都对他念念不忘,颇为看重。
他也确实看到了此子的不同,至少在他看来是深藏不露。这凡俗界的武者能凭借绝对的身体强度挡下修士的一击,真的不多。真正可怕的是,这个小子竟然还犹有余力。一种本能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试探下去了,所以才制止了自己弟弟。
也幸亏这两个秩序老者没有继续为难钱多多,因为此时虚空中一白衣青年摇着白玉扇颇为无聊的落在了如烟巷,摇头自语:“堂堂雪剑山庄掌门座下大弟子……竟然沦为小跟班。”说着话他大步向着烟雨阁走来,头顶着高高的桂冠,端端正正。
他一路挤开骂骂咧咧的人群,一巴掌扇飞那些将要动手的修士,羽扇轻摇,一路畅通无阻。
不多时,便站在烟雨阁楼下。
金光匾额顿时投下道道金辉,被他摊开的白玉扇齐齐挡住。白衣青年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前两位烟雨阁的秩序长老,口中轻吐一句:“我那小师弟可曾让二位满意?”
雷州雷布二人顿时如临大敌的恐慌模样,匆忙上前,躬身道:“见过白先生。”
态度诚恳,姿态很低,诚心实意。
白衣青年自嘲一笑:“噢?竟然认得出我?”
雷布顿时笑道:“白衣渡南疆,千里共银辉。白先生当年千里一剑,肃清南疆邪道,天下谁人不识?哪个不惧?先生和其小师弟均是锋芒毕露,才高八斗之辈,适才是我等冒犯了。”
白多多紧了紧拳头又松开,看着二人说道:“这一番夸奖,弄得我都不想打人了。早知道带上王御风那家伙!”
白衣青年踏门而入。雷州雷布二人惧是额头冷汗直淌,暗自庆幸今日来得还好只是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