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很多事端,醉幽楼的事,就当故事讲与他听咯,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倒不如送他去神剑域学剑吧,如此一来,也随他打小的志愿,另外也好远离是非。”
包成纲苦笑,摆了摆手说:“这倒成了回环的猪大肠,难理清楚了。”
“你就不担心一天事情的真相暴露了,对于孩子,对于我们可都是灭顶之灾。”
“当年她腹中的孩子,九月少一月,难产之时,又将婴儿托付于我们,在无名涯血雨交加的夜晚,她千叮万嘱不让后代走上生父的老路,我们必然不能忘了。”
“骰门乃刚正世家,骰门大小姐托付的事,的确不能辜负。”
“这不就结了,烂在肚子也好,天命难违也罢,现在这孩子已然长大,今后的路还得他自己选择,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也该给他更好的路子。”
“你说来听听?”
“不必太担心。”
章五:操刀要领
包丁他娘一脸疑惑,而包成纲却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句包丁。
包丁听他爹唤他,立马回头问怎么了,只见他的头发像是几个月没洗头一般,不仅长还打结,几乎快遮住了整张脸。
“切臊子讲究什么?”
“讲究什么?”包丁将切肉刀直立在砧板上,挠了挠头继续说道:“爹,这你没跟我讲过啊,还有讲究?”
“别听你爹瞎说,那有什么讲究,讲究的就是不必讲究,对了孩子,你的头发不错,继续保持。”
“最近太忙了,是不是很丑,臊子切好,我就好好洗个澡,然后去要账,出门在外也不会给爹娘丢脸。”
“不丑不丑,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不信问你爹。”
“真的?”
“真的吧?”
“那我永远不洗头了!”
“……”
“孩子他爹别闲着了,赶快跟包丁一同碎臊子,耽搁了生意可不太好。”
“不用不用,你们都歇息,放心交给我。”说着,包丁从腰间拔出另一把不离身的切肉刀,左右手各操持一把,取肉剔骨、碎成臊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也正如包成纲所说,速度、力量和准确什么都不缺。
“腿要稳、腰要直,耳听八方、眼观四路,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将来你成为一名合格的杀猪匠,就能继承咱们家的铺子了。”包成纲严厉地大声训话,然而路人早已习以为常,并无太多耻笑,行行出状元,旁人甚至还会停步观赏包丁的手法。
正在这时,一个戴斗笠、抱剑的人走过来说道:
“小兄弟,你爹这样如此严厉的训练你,难怪会有如此惊人的刀法,刀行中的佼佼者啊。”
包丁不作回答,只是笑了笑,继续做自己的事,而那人又说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不过有些剑走偏锋的味道。
“大侠,我用的是刀不是剑,怎么就剑走偏锋了,我爹让我又是扎马步,又是耳听八方的,这些都是用刀的基本功,再说了这只是杀猪刀!”
“你爹在哪?”
大侠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哟,看这位大侠服饰相貌,敢情从大漠闯荡回来?请问犬子是否有冒犯之处,若有,定让他给您赔不是。”包成纲虽然是个杀猪的,但祖上还在皇城当过御厨,肚子里自然有些墨水,最起码也懂得寻常礼仪。
“言重了,在下只是有小小的不解之惑,你常教这孩子使刀的三要素:速度、力量和准确,你认为这三种那一种最为重要?”
此时,包丁倒饶有兴致的听着,他立刻抢先说道:
“速度!”
“错!”
“一天剁五十斤臊子,不快能行吗。难不成是准确?因准确方可任意切出不带白的红臊子,或者不带红的白臊子,灵巧的活粗糙不来。”
“错!”
“还错?最后只剩一个力量了……力量可有可无,速度才是王道。”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臊子还差多少?”说到这,包成纲脸色突变,大声呵斥包丁。
“三十斤”
“剁臊子去!”
“噢~”
“怎么,您也不认同我的观点?”
“哪能啊,毛头小子不懂事,他老子也经常犯迷糊,咱们本分人家,虽然是靠刀讨生活,但与江湖上的什么刀啊剑啊,根本不沾边,混口饭吃而已。”
“爹,我用的就是刀,这把将成为天下第一的刀!”
“口气倒不小,躲在家里诓人的话也好意思讲出来?”
“此言差矣,我看这孩子有点意思,不过剑代表才是王道,刀是只是霸道,刀是纵情狂野的,剑是落寞冷肃的。”剑客话语一转,又说:“想学剑的话,我可以收他为徒。”
包丁一听有人收他,必然喜笑颜开,但没想到包成纲拒绝得很彻底,包成纲说道:“学什么学,学剑能当饭吃?赶快做你的事。那个,这位大侠,这是一小点心意,也算请你几顿酒了,您慢走。”
包成纲看得明白,此人久在大漠经历了不少,回故土之后,定然无依无靠,囊中羞涩,一是不宜惹他不愉快,二是权当救济扶贫。
“噢?”这时,抱剑的大侠脱掉斗笠,整个褶皱的脸庞充满了沧桑感,尤其是那双微红的眼不由让人悚然。
奇怪的是包成纲见了此人全貌,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瞬间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但被那人及时扶住了。
“你是人是鬼?”
章七:有料
那人在其耳边低语道:“谢谢你的酒钱。”
待那人消失在人群中时,包成纲还杵在原地,愣了很久,而这时,听见包丁喊了一句爹,他才回过神来。
“他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不……不认识,你小子切臊子吧,管那么多闲事。”
说完,包成纲不由打了个寒颤,心说,那人分明是……分明是十七年前与李乘风比剑的无名,他怎么还活着?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剑插在那人的心口,死得很干脆,为什么还活着?
……
包丁并没有太在意包成纲的神情,心头只关心未切好的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