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浩浩荡荡的直奔翠云楼而去,自然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来,一时间城里知情不知情的人都有了猜测,看向翠云楼的方向若有所思。
“军爷这是打算找翠云楼开刀呀”
“可不是嘛,强人在翠云楼劫走御使,谁知道他们跟强人有没有瓜葛”
“就是可惜了楼子里的花花姑娘们咯......”
人们在小声的议论着卫家军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大多数还是保持着正面的态度,毕竟青楼这个行当在古时也未必就能光彩到哪里去,偏偏它又是跟赌一样利润大的让人眼馋,温柔乡是英雄冢,哪个到了青楼里不是一掷万金的主,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它好时大家只能干看着,它倒霉时一个个的就期盼着它被踩进沙土里。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也有部分比较愤世嫉俗的书生之类的愤怒的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哼,什么军爷,我看看不过是些军痞,武不能保家卫国,八成又是去欺压良善了”,书生们总会找到声讨的对象来展现自己的高水平语言艺术,至于是不是真的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就这样在人们的小声议论声中赵铭带着人到了翠云楼外,也不多说,直接命人将翠云楼整个围了起来,为了防止有武力高强之辈逃走,还在外围布下了一圈弓箭手,看那架势就像是要拆了翠云楼一般,惹得楼里面的宾客和姑娘大惊失色,连忙躲进房里,生怕触了这些满身杀气的军汉们。
卫家军这么大的动作,翠云楼也不可能就这么完全没有反应,片刻之后翠云楼大掌柜李万东颤颤巍巍的从楼里出来,他混迹商场多年,自然有眼力看得出来赵铭就是这只军队的主事人,于是换上满脸的笑意拱着手朝赵铭走来,李万东的老脸虽然笑成了一朵菊花,可他的眼睛里分明闪着的是不屑的神色,在他看来,军汉嘛无非就是图财,既然是图财那就没有他袖子里那一叠银票搞不定的事,只是希望这些军汉能知情识趣,得了好处就赶快走,不然把事情闹大了,他背后的势力也不是吃素的。
李万东自然想不到赵铭根本不是为了他袖子里那足以让普通人富贵一生的银票子,相反不巧的是恰恰是为了他翠云楼背后的势力而来,当李万东带着笑脸一边说着:“哎呀呀,诸位将军这是何意呀,老朽看此事定有误会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将军车马劳顿,不如与小人进楼中休息休息,也好让小人表达一下对诸位将军的敬仰之意”一边拱着手向赵铭走去,可忽然他的身子顿住了,表情也变得极为不自然起来,脑门上的冷汗开始划落,就在他即将靠近赵铭一丈内的距离的时候,嗖嗖嗖至少有十枚箭矢定在他的面前,李万东可以想象如果刚才这些箭矢不是为了警告自己,而是直接射杀,那么自己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
“将...将军..这...是为何啊?”李万东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还在试图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赵铭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现已查明,翠云楼包庇金国内奸,害死黄御使,豢养大批死士,意图配合金军侵略我大宋,现赵某奉岳元帅之命,肃清开封城内金军内奸,铲平贼巣翠云楼,闲杂人等火速回避,违者杀无赦!”
“闲杂人等,火速回避,违者,杀!无!赦!”赵铭说完,全体卫家军军士齐齐大声重复了这句话,开封城已经一个月没有战事了,猛的被这股军人的呐喊声一震,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一哄而散,几个先前还愤愤不平的书生一听到岳元帅三个字,立刻闭嘴不言混在人群中散去了,丝毫没有刚才批判这些军士的气势了。
李万东的额头上的汗滴顿时就流了下来,金国内奸?开什么玩笑,楼子里是有几个金人不假,可那也是跟幽兰殿的人在谈生意,根本不存在什么内奸,除非.........除非圣使他们准备跟金国一起干点什么而且被岳飞得知了?想到这里李万东的腿肚子就忍不住的打颤,可忍不住他也要忍,强忍着开口道:“将军,误会啊,将军,我翠云楼前朝就在开封城内营运了,怎么可能跟金人勾结,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开封城守备陈大人,这定是个误会呀”
然而赵铭根本就不理李万东的辩解,一挥手道:“翠云楼大掌柜李万东包庇奸细知情不报,罪同叛国,来人给我拿下,若有反抗,就地处决!”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哪敢做这种事啊!”赵铭的话一说完,顿时就有七八张弓箭被拉成满月盯住他的身形,只待他稍有不配合,下一刻就是横尸当场的下场。
不管李万东愿意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被拖走的份,经过了这么一出,场面上显得更加安静,一些暗中窥探的势力连忙派人回去通知自己的主家岳飞是真的打算肃清开封城了,让他们火速处理掉一切跟金人有关的交集,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县,但若论起破坏力谁有真的比得上人类最暴力的机器军队呢,一时间奔走的人群都在四处找关系避免被殃及池鱼。
开封城守备府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停满了七八辆马车,都是想请陈奂仁给予他们一些保护,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赵铭还是在翠云楼前,没有去其他地方的打算。
赵铭眼见气氛差不多了,继续对着翠云楼里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等乃是奉岳元帅之命捉拿内奸,但没有伤及无辜的打算,现在开始你们排成队伍,一个一个的出来,只要能证明自己只是翠云楼的客人,我保你们无恙,但若是有人胆敢浑水摸鱼,也休怪赵某讲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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