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巨响,在场的观众都抖了三抖,但火夕颜依旧跟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回身。
“老爷”不由变了脸‘色’,觉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他怒喝一声,一下子跳起来,拍碎了火夕颜所坐的那把椅子。
然后又不依不饶的朝她的后背击去。火夕颜迅速回身,一抬脚将“老爷”踢的老远。
“老爷”在地上滑行了许久才停下,纨绔赶紧去搀扶自己的干爹。他干爹抹了一把在地上蹭到的灰尘,叫嚣着又要起来打。
一抬头,看见火夕颜的脸,直接愣在了原地。纨绔察觉到自己干爹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在他耳边小声说:“干爹,你没事吧?”
“老爷”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纨绔连唤了好几声,他才一把将纨绔推开,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他那副作威作福的“老爷”形象转眼就消失不见,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连声说:“家……家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家主饶命啊。”
他那个愚蠢的干儿子到现在还有点不明所以,拉着他的衣袖说:“干爹,你疯了吧?叫谁家主呢?”
“老爷”一个耳光呼在纨绔的脸上,指着纨绔破口大骂道:“不长进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就是我们火家堂堂的家主,还不赶紧下跪,给家主认错!”
纨绔一下子就慌了,他原本以为火夕颜只是个有二把刷子、会功夫的普通‘女’人而已,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就是火家家主,他干爹的顶头主子!
纨绔连忙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求火夕颜饶恕自己这一次。
他磕头磕的都破了皮,火夕颜也没看他一眼,她对纨绔的干爹说:“二长老本事了,都学会给火家开枝散叶了。”
二长老冷汗直冒,‘摸’不准火夕颜这句话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犹豫了好久,只好顺着火夕颜的话回答。
“家,家主严重了。我这么大把岁数了,一直也没有子嗣,刚巧有个老朋友过世,我就把他的儿子收为义子,以后也好给自己养老。”
“二长老这话是嫌弃我们火家寒碜,养不起你了?”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二长老魂都要吓出来了,不住的磕头。他们这一老一少,在大街上对着一个‘女’人磕头。不少路过的人也觉得好奇,纷纷驻足观看。
火夕颜什么也不说,由着他们两人一直磕头。二长老在火府这么久,多少能‘摸’到点火夕颜的脾气,深知只是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揪着那纨绔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接连给了他好几个巴掌,指着他的鼻子数落到:“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让你随便欺负人了吗?赶紧给去给人家认错!”
纨绔心里依然不服气,但是碍于二长老和火夕颜在,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小贩面前,嘀咕了一声,“对不起。”
小贩以及周围的人都对他这种欺软怕硬的龌龊行为感到不齿,那小贩也是相当有骨气,一口咬定:“还我十五文钱!”
纨绔心想老子能给你道歉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敢在这拿乔,当下又怒了。
二长老在他身后戳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纨绔这才把这口气给忍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一扔,银子就滚落到了地上。
火夕颜在这时开口了,“长了手不会用那就剁了吧。”
纨绔身上那点傲娇的气质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恐,他看着火夕颜提着刚刚那把杀猪刀朝自己走来,害怕的躲到了长老身后。
二长老知道自己要是包庇他下场只会更惨,一狠心,把那纨绔给揪出来。霹雳巴拉一通打,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来了。
末了,他还打碎了纨绔的两条胳膊,说要跟他断绝关系,把他给轰跑了。
二长老一脸讨好的看着火夕颜,点头哈腰的问她这样处理可不可以。火夕颜淡淡恩了一声,又顺手把他腰间挂着的那个‘玉’佩摘下来,送给小贩,当作赔他的摊铺钱。
二长老的心简直在滴血,他那块‘玉’佩价值好几百两啊,买上上百个水果摊都足够了。但是表面上,他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搞得他都要人格分裂了。
火夕颜轻描淡写间就把那个横行乡里的纨绔收拾的极其狼狈,大快人心。很多人早就听说过她保护了婴儿的事迹,这一下更加对她崇拜不已,坊间都流传着火家家主为人仗义的称赞声。
这一段时间,隐世家族都没有再复苏的端倪,总体来说生活还是很平静的。但是也不时会出现一点小‘插’曲,比如说之前教训那个纨绔,又比如说火家的‘药’圃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原本火家‘药’圃都是请了专‘门’的园丁,特别打理的,所产出的‘药’草效果好而且卖价不算很高,很受百姓们的欢迎。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药’草却纷纷枯萎了。正赶上秋季,是用‘药’的高峰季节,园丁们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在水里施加化‘肥’啊,搭棚子避免‘药’草在夜间受冻啊,全都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去请示火夕颜。火夕颜虽然是用‘药’高手,但对‘药’草的生长过程并不十分了解,她查看了一番,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火家又从外面请了几个养殖专家,专家们看了也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办法,这可把火云鹏给愁坏了,他仿佛看见好几亩的金子正在自己眼前枯萎,整天的着急上火。
火夕颜认为高手在民间,虽然那些号称养殖专家的人都没有办法,但是说不好那些平日里勤劳耕种的农民却自有妙计。
因着这个想法,火夕颜便动身去了城郊。她在乡野里转了一圈,竟然一个农民都没有看见,不由诧异。
正打算回去,看见一个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匆忙的从田野间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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