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镜女的大叫,也引来周围人的目光,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令我的逃跑计划失败,只得转身面对他们。
“别开玩笑好吗?我怎么敢……”
说话的同时,我转头看向他们,心里不由得一惊,吓得我赶忙后退一步,撞在身后吊挂的尸体上。
在我左眼中,眼前的几个人,除了忠厚男与低头看不清脸的女人外,其他人的脖子上,竟然都有一根麻绳。
看起来很粗糙,脏兮兮的麻绳,就这么缠在他们脖子上。
他们却都没有任何感觉,用冰冷刺骨的眼光,狠狠盯着我。
我没敢看自己脖子,其实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脖子上,一定跟他们一样,被一根麻绳套牢。
不知道,哪位忠厚男与低头的女人,是用什么方法,把脖子上的绳套取掉的。
眼镜女嘴里嘀咕着我,还不停挠自己脖子,我能清楚的看到,麻绳下面的肌肤,都已经被挠出一道道血痕。
“少吵两句,有这个吵的功夫,咱们现在都从这里走出去了。”站在最后的忠厚男声音响起来,催促我继续向前。
什么意思?他们既然可以取下脖子里的麻绳,就应该知道我们脖子里已经被麻绳套死,为什么还催促我们向前走?
我站在最边缘,看看整个大厅吊挂的尸体,心里莫名有种怪异的想法闪过。
这些尸体,是不是全因为想去往彼岸,才会被吊挂在这里?
越是向前走,脖子里的麻绳会自然收紧,然后将我们所有人都挂在半空中?
有可能,不,应该说极有可能。
就跟一个人上吊似的,绳索会越来越紧,直到勒断一个人的咽喉,又或者,直接让人缺氧而死。
我们现在向前走,脖子里的绳索就会收缩,彻底将人抹杀。
“小子,你发什么愣?快走啊。”
满脸刀疤的男人,狠狠推了我一把,让我再次撞在身后尸体上。
现在整个大厅的尸体都在摇摆,宛如一个个飘在半空中的活人,他们冷冷的看着我们。
不论这些人是因为缺氧,还是被绳索勒断某个器官而死,但他们的眼睛,都是瞪的巨大,充满血腥可怕的气息。
被这些眼睛瞪着,是个人都会觉得恐惧,尤其被这么多东西盯着,要说不恐惧,那真是扯淡。
其他人还好,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绳索存在。
我可是知道的,现在也不能叫小丑出来,在这些人面前,能有一张隐藏的底牌,还是比较好。
转过身,我用铅笔在脖子位置,摸索着捅了几下,想试试铅笔能不能把这根绳索给弄断。
不行,铅笔并没有任何触感。
得到这些铅笔一来,我几乎都把这玩意当成无所不能的东西,对执念,普通执念一般都是一下捅杀,对于血执念,也不会减少太多威力。
但今天,对于这根麻绳,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点触感都没有。
难道,我脖子里并没有麻绳?
我用力收缩几下脑袋,想感受下麻绳是不是存在,没有感受到,却隐隐感觉到一股凉风从我脖子吹过。
“小子,你要走路就好好走,伸头缩脑的是什么意思?”跟在我身后的眼镜女再次尖叫起来,她手用力在脖子上留下道道刺目的血痕。
说实话,对于她,我真是反感到了极点,动不动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
“没什么,我总觉得脖子里面好像有东西,有一股凉风在我脖子里吹,感觉好冷。”我阴森森的开口,故意加重自己的感觉。
“你,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也有,而且,我还觉得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收紧,感觉好像喘不上气。”
身后有人惊叫起来,声音中透着一股颤抖。
“我,我也是,总觉得脖子痒痒的很难受,我都挠了好久。”
“是吗?我也是一样啊,总觉得很刺痒,挠一下就会好受点,可不挠那股刺痒感就又会出来。”
几个人相互一对质,发现各自的问题都一样,立刻就觉得很不对劲。
他们同时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个人,忠厚男跟低头妹。
“看什么看?难道你们以为我就没事吗?看看,我跟你们一样,也是脖子痒的特别厉害。”
忠厚男扯开自己衣领,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脖子。
脖子上有一道道抓痕,皮开肉绽,看起来要比我们严重的多。
我眯了眯眼睛,这货演的还真像,明明脖子上没有麻绳,却装出一副跟我们所有人都一样的状态。
而且他脖子的痕迹,很明显要比我们严重的多,自己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刚才就告诉你们,别吵吵,吵吵什么?还不赶紧走,经耽误时间。”忠厚男重新拽上自己衣领,遮挡自己的伤口。
“我们只有以最快的速度从这里离开,才能避免发什么事,这么诡异的地方,待的时间越久,对咱们也就越不利。”
其他人相互看看,几乎同时挠了挠自己脖子。
只有我没有感觉到脖子痒,只是觉得脖子上有股凉风,不停的吹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站在我背后,对着我吹气。
冰冷的风刮过肌肤,让我肌肤上,冒出一层层疙瘩。
“发什么愣呢?快走啊,赶紧离开这里。”戴眼镜女人转头就对我怒吼起来,仿佛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另外几个人也都瞪着我,眼神中都流露出一抹莫名的怒火。
这事跟我有关系吗?我不过是先提出脖子有怪异感而已,现在反而弄得好像所有的错都在我似的,这群人,真是二傻子。
“走是没问题,可不弄清楚脖子里是什么,咱们就这么冒失的向前走,你们就不怕出问题?”我用手捏捏自己耳垂,看着所有人问道。
这种情况下,不弄清楚脖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盲目的向前走,不是找死吗?
人家忠厚男不害怕,那是因为那货脖子上根本就没有麻绳,这群人真不知道脑袋有病,还是脑袋进水了,竟然全程听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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