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面对的我,只是一张照片,不论照片多具有神韵,毕竟还是一张照片,不会说,不能嬉笑怒骂的照片。
“吴天法当时是唯一留在小镇的人,他这么想得到那件东西,为什么不带走?”
“很简单,赵九路肯定布置了什么后手,吴天法不是傻子,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猜不到赵九路的布置,触碰了那个布置,他可能就会死,所以他才会选择去带新人。”
于珊珊大眼睛微微一眯,接着我的话道:“然后想办法把游戏中最有潜质,最可能成为意外的你抹除,剩下我们这些人,经过两三次游戏,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蛊惑我们拿到埋在坟墓中的东西,至于会不会触碰到赵九路的布置,他才不管,死的反正不是他。”
“吴天法应该是这种想法,可他没有想到,我的命这么硬,竟然硬抗下空门牌房间不死,还活的越来越滋润。”
我点点头,重新看向赵九路的坟墓。
曾经吴天法带着常炀回来过,当时杀掉小镇上所有新人并给我们留下咒,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敢碰赵九路的坟墓。
估计这货跟我一样,对赵九路的墓,都有种怪异的恐惧。
大墓就在这里放着,不会走,更不会跑。
偏偏没人敢来动,我见过这么多游戏玩家,有性格比较好相处的,比如说温如一,牛老实,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比如说边缘人申沉,还有比较弑杀的楼冢怨,侠义当先的杜天渊等等。
这些人,不论是谁,都猜到赵九路有东西留下。
吴天法一个跟随赵九路的人,都可以随意穿越小镇,来到我们这里。
估计其他人也不会太差,只是他们为什么都不过来,直接取走赵九路留下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并不是他们不愿意来,而是他们知道,就算来了,也不一定有把握取走。
“所以,他现在有些急了?这次的事件,极有可能是他推动的吧?”于珊珊轻轻开口,纤细手指在石碑上敲打。
“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他是一头狼?在最初的时候,都已经对我们张开嘴巴,只不过第一口没能咬死人,还被咱们当头给一棍。这货就变聪明了,至少不会在明白的对咱们动手,而是隐藏在阴暗处。”
我站起身,环顾周围的无数坟墓,心里有种莫名的怪异,仿佛自己已经被埋在下面。
“按照你的说法,他不是幕后黑手,但幕后黑手对你突然动手,一定有他撺掇的原因?”于珊珊有些不太相信,别说她不相信,要不是我推断出来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嗯,我有八成把握能确定,就是他做出的这种事。”
我捏捏耳垂,感觉有些脑袋疼。
吴天法曾经跟随的是赵九路,估计大部分老玩家跟他都认识。
这件事绝对是某个老玩家出手,新玩家做不到这一步,毕竟要把一个人从小镇游戏拽到殿堂游戏,可能需要耗费很多东西。
“除了必须是老玩家,跟吴天法的关系可以不好,但他对我绝对非常熟悉,至少能拿到我的贴身之物,比如说头发血液什么的。”
“能拿到你身上这些东西的人,除了我们,只有你在游戏中的某些朋友。”于珊珊手指又开始敲打石碑。
她思考起来就爱有这种小动作,喜欢听有节奏的敲打声。
我就不行,只要动脑子,就不能听到声音,要是有声响,脑袋都会有种被打乱的感觉。
至于捏耳垂,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很多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捏住自己的耳朵。
“嗯,现在让我头疼的就是这个,要想摸出背后是谁,得先想办法找出吴天法,就算咱们有能力抓住吴天法,可同样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告诉我们,又或者,他随便说出一个人名,我们该不该相信?”
“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抓不住吴天法,你先想想你身上的东西,都有谁得到过吧,只能从反方向推,要是按照你的那个方法来,估计不等咱们抓住吴天法,你早都被人给坑死了。”
于珊珊说完这些,就把坟地留给我一个人,要我在这里在这里好好想想。
说实话,没什么好想的,我的血肉随便一个人都能得到。
光我记得的,就有好几次被人打伤。
秦玥用鬼血把我疼死,是我记忆最深刻的死亡,还有被罗园背后捅刀,除了这两次死亡。
还有多次受伤,血液早已经流的到处都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轻易得到我的血肉。
这个根本就没办法想,就算我静下心,好好的想上几天,最终也不会想起来是谁。
在我心里罗园这个阴险的玩意最有可能,可他已经被杀,死在第二次月度联合游戏中。
剩下的,都可能性不大。
难道会是宋纹章?
我身体一震,还真是,想来想去,都没想到这位死执念。
要说玩家对我下手,可能会损失很大,但换成死执念,损失可能就不是很大。
游戏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方,但对死执念来说,是游乐园,是补充自身的地方。
要知道,死执念可专门吞噬执念的存在。
我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连带血执念都能吞噬,如果可以,是不是除了李源周正他们这类型的执念外,没有任何东西阻止他了?
不,还是有的,比如说我们。
上次游戏不就是我们几个人,联合把他给搞死的。
宋纹章确实难对付,但并不代表他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所有的游戏玩家联合一起,共同对抗死执念。
说起来,上次战斗最让我出乎预料的,是楼冢怨,这个嗜杀成性的家伙,竟然可以为杀掉死执念,拼死搏杀。
同样让我出乎预料的,还是杜天渊,这位充满侠义的男人,竟然因为对手是死执念,而选择自杀。
死执念宋纹章到底会不会这么做,我还很疑惑,死执念要赵九路的东西做什么,有用吗?
我蹲在石碑前面,看着石碑上的照片,像是跟照片上的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贪墨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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