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把剑就是猩红圆桌所说的长剑,那么她为什么没死在浓雾中,也应该是因为这把剑。
走到光亮处,小女孩抬起头,很可爱的一张小脸,大大的眼睛,显得尤为可怜。
就是很瘦,瘦的有些可怕,透过单薄破烂的衣衫,能够看到她高高凸起的锁骨。
她并不是人,或者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人。
但她身上的执念气息特别淡,要不是眼中滴血男的提醒,恐怕我都认为她是普通人。
“很抱歉,我们只是跟一个老太婆交流过,并没有答应说帮她找什么人。”我拦住步婉,站在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歪歪满是泥污的小脸,大大眼睛中透出一抹不信任。
别看这孩子很小,眼神中并没有半点小孩子该有的灵气,反而充满了冰冷,麻木。
“那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小女孩说着,重新向后慢慢退去。
我嘴角微微翘起,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眼神透出的却是嘲笑。
“既然已经看穿我们身份,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不承认,我看穿也没用。”女孩子停下后退的脚步,站在昏暗雾气中。
我从书签把从小房子里拿的画掏出来递给她,轻声道:“你叫小陌是吧,这些应该是属于你的,我想你会需要。”
小陌冰冷麻木的眼神有些收敛,她突然把手里的木剑递给我。
同时,在我眼前出现三个对话框。
接过来。不接。杀掉她。
我眼神微微一变,从小陌最开始出现,就一直抱着木剑。
她宁愿把自己的画扔在家里,都还带着木剑,说明木剑对她很重要。
可她现在却将木剑递给我,陷阱吗?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至于最后的杀掉她,我根本就没考虑。
小陌既然是剧情最重要的存在,杀掉她?就相当于杀掉某个电影中的主角。
主角可是天生就自带光环的人物,要杀掉这样的存在,可不是随便一点就行的。
我摇摇头,选择了不接,就算她手里的木剑是猩红圆桌要的,我也不能接,至少现在不行。
“我遇见至少十几个人,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选择不接的吗?”
人性的劣根性,不论木剑是不是猩红圆桌所说的长剑,在我们游戏参与者看来,这玩意是具有一定能力。
至少也可以让我们赌一下,要是真是呢?瞬间就可以成为胜利者的诱-惑,估计只要是参加游戏的人,都忍不住想试试。
而且在选择的最后面,偏偏还有个杀掉小陌的选项,既然能杀掉她,就说明小陌并不强,估计大部分人都想试试,想赌一下自己的运气。
好在我平时对自己的运气从来看不上,不对,应该说是运气从来都看不上我。
“你为什么不接?说不定,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那把剑。”小陌收起木剑,又把线条简单的画接过去。
“我能看出来,这把剑并不是。但看你这么爱护这把剑,这把剑对你来说,应该非常重要吧?”我站在小陌身边,跟她一起看向宾馆。
“这是给我生命的人给我做出来的,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命。”小陌把所有的画随手塞进自己衣服里,只有那把剑,还被她牢牢抱着。
就算她身上都已经脏兮兮,可她手里的木剑,却连半点灰尘都没有。
“这把剑还真是其奇特,能不能告诉我,这把剑是模仿什么制作?”我蹲在小陌身边,小孩子可能因为吃的不太好,发育不完全,我蹲下正好能跟她平齐。
“想知道答案?帮我个忙,帮完我就带你们去。”小陌眼神上挑,根本就不上当。
我忍不住撇撇嘴,现在的孩子成长真快,比大人还难忽悠。
“你需要帮什么忙?”
“小镇上一共有三个宾馆,我要你们帮我烧掉他们。”小陌眼神猛地变得冰冷,双眼中迸发出一抹仇恨。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你是说放火烧掉,跟之前那个宾馆一样?”
小陌看向我眼神,终于出现了变化。
“之前那个宾馆,就是你们放火烧的?”
我点点头,叫过身边的曹郁道:“跟上个宾馆一样,把这两个也烧了。”
小陌死死盯着曹郁背影,她声音透着一抹阴寒,冷冷的道:“只要烧了这两家宾馆,我就带你们去,去找那把剑。”
剑,我听到这个关键字,正是我所需要的,也是我们离开的关键之物。
曹郁的身份,让他可以对宾馆里的血执念大打出手。
而且,那些血执念,根本就不是曹郁的对手,两个宾馆很快就被自己放置的蜡烛点燃。
“走吧,我带你们去,至于你们能不能带走,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等曹郁放完火回来,小陌转身就走。
听了她的话,我倒是有些不太高兴,只要牵涉运气,我貌似都不太好。
我们一行人直接走到大街的尽头,小陌拽开一个地下道盖子,然后抬头对我们露出个笑容,跳了下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下面有多深,跳下去摔死怎么办?
“小丑,你看看有多深?”我对小丑招招手,等这货刚靠近下水道,一脚踹上去,直接把小丑踹进下水道。
“噗”
小丑掉进水里的声音响起,跟着就是一阵熟悉的国骂。
“曹郁,你来,要是那货在不干不净的骂我,我允许你揍扁他。”
不论是谁,被人指名道姓的这么骂,估计都会忍不住。
我觉得我脾气算是比较好,都没还口。
“好的少爷,我现在就打扁他。”曹郁一步迈进下水道,就听到里面传来猛烈巨响。
我跟身边的两位女孩子挥挥手,抓住旁边的梯子爬下去。
“下来吧,下面,安全。”
说道安全两个字,我有些迟疑,因为在我身边,烛火鲜红明亮,脚下是坚硬的地面,比起外面来说,这里真的算是比较安全。
可等我看到墙壁上的烛火,安全两个字在我心里已经加上引号。
墙壁上长出无数手臂,每一根手掌中,都抓着一根鲜血淋漓的咽喉。
咽喉仿佛是刚刚被人从身体里拽出来,还有不少血水在上面流动。
咽喉上还吊挂一个个面容狰狞扭曲的人头,很明显他们的脑袋是被人生生拽下来,可能是用力太大,也可能是故意的,脑袋被拽下来的时候,都带着长长血淋淋的咽喉。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头向下的吊挂着,死不瞑目,瞪大灰白色双眼,死死盯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