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吴棋已经没有半点人样,张开的嘴巴里,全是可怕尖锐利齿。
他身上能看到的,只有手臂,疯狂弥漫,疯狂生长的各种可怕手臂。
手臂按在地面上,将他身体支撑起来,他站在半空中,冷冷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所有人。
“赵九路,我要你亲眼看着,看着当年你的错误,要你明白,只有我,只有我的选择才是对的,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比什么都重要,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只有,只有活着,才能真正成为我要成为的人。”
“你们错了,你们全都错了,所以,你们全都死了……”
吴棋站在高空中疯狂大叫,声音开始充满愤怒,可随着他的叫喊,渐渐变成痛苦,充满沙哑和哭腔的痛苦。
“活着,只有,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要活着,你们,你们都得给我死……”
“赵九路,我要证明给你看,要让你明白,只有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刷”
吴棋猛地转头看向我们,“为了能让我活着,所以请你们,与我融为一体吧,哈哈……”
“跑,快跑……”
我贴着墙壁对于珊珊等人大喊,可心里明白,既然吴棋把我们全都引到这里,绝无可能让我们活着出去。
“噗嗤”
单方面的屠-杀,吴棋身上手臂,宛如两把长长的尖刺,直接将两个新人钉死。
新人手里还拿着诅咒之物,只是来不及使用他们就从头至脚被-捅穿。
尖刺微微一颤,两个新人的身体完全炸碎,爆裂成两团血雾。
他们身上的皮肉完全爆碎,唯有剩下两个苍白可怕的骨架,还被尖刺死死钉着,从头捅穿到脚底板。
不少新人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四散奔逃。
说实话,我反而希望他们这样,毕竟敌人只有一个,常炀摆明不会出手,他们跑的越是散,越有可能会活下来。
现在我不希望他们站出来对吴棋出手,明显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曾经跟随赵九路,因理念不同而分离的人,真可怕。
不,我不认为现在的吴棋还能称作人,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成为执念。
“都给我融为一体,都成为我吧。”
“刷”
无数手臂疯狂向周围刺下去,宛如一杆杆可怕的长枪,钉杀所有人。
但不包括我,也不包括于珊珊等人。
甚至连站在于珊珊他们身边的人都没有攻击,只是疯狂的钉杀四处逃窜的人。
“驱,驱离。”
有不少新人,举起手上诅咒之物,做最后的抗争。
只是依然无法阻止宛如长枪似的手臂,连带诅咒之物一起,都被手臂钉穿。
“太一,很高兴与你相识。”于珊珊对我笑笑,笑容灿烂,好像我们即将面临的不是死,而是另种方式的声。
“啊……”
无数惨叫声响起,钉杀人影的手臂,在回收的时候,竟然从白骨中拽出一个个虚影。
那是死者的执念,他们都被拽出来,将要与吴棋合为一体。
我震惊的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挡,这就是彻底死亡吗?
“太一,我们决定了一件事。”吴逗围上围巾,掏出生锈的铁丝。
他把生锈的铁丝缠绕在手上,宛如给手掌带个满是尖刺的手套,铁丝在他手掌划出一抹抹血痕。
“嗯?什么事?”
我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吴棋,他刚刚吞噬很多新人,身上人影闪的更加厉害。
身体宛如分裂似的,一层层的半透明人影在他身上浮现。
人影从他身上盘旋交错,都化成几米高的手臂。
手臂他身后疯狂挥舞,吴棋再也没有半点人样,剩下唯有只有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
“再不想点办法,咱们会覆灭,咱们都死在这里。”吴逗脸色阴沉,被铁丝缠绕的手掌滴落刺目猩红。
我摇摇头,自从孔栗喷血倒下,我大脑就陷入一片空白,脑袋就像当机一样,没有任何生的欲-望。
“所以我们决定,要你活下去。”
我猛地一惊,震惊的看着吴逗。
“不,我不能……”
“你听我说,现在不是婆妈的时候,咱们必须要有个取舍。你是我们之中脑袋最好的人,也最有可能活下来,你也必须要活下来,只有你活下来,我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吴逗抓住我肩膀,力量很大,几乎要捏碎我肩膀。
“哈哈……果然,果然是这样,都死吧,统统与我,融为一体吧。”
吴棋疯狂笑着身后的影子渐渐融合,成为一个高几米的半透明身影。
数不清手臂对我们疯狂钉下来,封-锁所有躲避空间。
“活下去。”
吴逗用力将我推开,拳头迎着落下来的手臂打过去。
“嘭嘭嘭”
吴逗站在我面前,拳头挥舞不停打碎落下来的手臂。
不知道吴逗用了什么办法,拳头挥动,血液飘洒中,所有被打中的手臂都爆碎。
“胖胖,吞噬。”
“轰”
布袋变成一个巨大口袋,身材巨大的胖胖从布袋中钻出来,抓住周围的手臂开始吞噬,疯狂吞噬。
宁乐那边短发美女动作跟吴逗一样,拳头宛如枪炮,轻易就将手臂打成碎片。
罗明双手捧着画卷,脸色苍白看着天上吴棋。
还算可以,他样子好像很害怕,至少没有放弃抵抗,比起我都算很好。
“想吃是吗?可以,我让你吃个够。”
“哗”
手臂交错缠绕成一大团,从空中形成巨大手臂柱,直勾勾砸在布袋里面。
“轰”
布袋猛地再次变大,连带胖胖都被砸进布袋里面。
布袋里隐隐传来胖胖痛苦呻吟,布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一道道裂痕快速弥漫。
“典雅,快去帮忙。”
宁乐神色一变,让身边典雅去帮忙。
“你们把世界看得太容易,你们也太天真……”
吴棋在高空疯狂大叫,一道道人影从他身上飞出来,融入墙壁上的字符中。
光彩斑斓的字符,好像被人涂抹黑色的油漆,上面的色彩被漆黑掩盖,大厅光线瞬间黯淡几分。
“吴逗,送我上去。”
我掏出铅笔,用-嘴咬住几根铅笔,手里拿着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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