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凉,子墨知道时间可能不多了,一路上,看尽了人间的繁华,也看透了老百姓的生活。
而子墨也只有无奈,只有心酸,能够做的真的不多,当看到贫苦人家的壮丁被抓走的时候,心里面是说不上的滋味。
曾经在一家老百姓家里借宿,刚刚走进家门,他们家的男劳力就被抓走了,那人本想连子墨一块带走的,幸好拿出了朝廷的文书,这才幸免于难。
而他们的说的理由更是让子墨觉得难受,是为了修长城!
官兵挨家挨户的搜寻壮劳力,一个也不肯放过,子墨还亲眼见过有一年轻的汉子自残的,也就是自己将自己的腿给折断。
看了无数,见了无数。
孔夫子的学问讲究一个“仁”字,可是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子墨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最多也就是给那些人安慰一句不疼不痒的话。
“他们是为了更多人活下去,长城修好了,咱们得老百姓也安全了………”
可是也没几个人会听的,该哭的还是哭,一点也压制不住,还有一个心思敏捷的人立马起来反驳子墨,“俺家娃不是老百姓吗!他安全吗!”
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侠”这个字,大的人帮助小的人,强的人帮助弱的人,这就是侠!
谁来帮帮他们啊………侠去那了?
走的越来越远,子墨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不管后世之人怎么看,我坚信,在这个年代,只有孔夫子的学问能够救百姓!”
扬起马鞭,马蹄声愈来愈急,一路向西,飞奔而去!
时间又过去几天,现在子墨出来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其实这一路上他走的并不快,甚至有时候故意放慢了步伐,只是想看看这个国家现在真实的样子。
子墨看到了好多,看到了原本的荒地被开垦,百姓收成逐年的增多,仓库渐渐地充实,还有战争结束后的阖家团圆!
也看到了被后世文人大力批判的征农夫真的很惨。
这一切,在两千年前的中国真的发生了,甚至子墨还在想,在这一些人中,可能就有自己的祖先呢,只是茫茫人海,谁又能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
…………
一个多月的行程之后,终于,在一个头顶着大太阳的中午,子墨抬头一看,终于到了,只见一个关隘,上面写着三个篆书的“函谷关”!
到了函谷关了,也就意味着马上就到咸阳了。
快马加鞭,一刻也不停歇,现在不能在耽误时间了,路上走的可是够慢的了。
函谷关就是以前秦国的领地了,这里要去咸阳只要有脑子绝对不会再迷路了,在骑马的情况下,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就到了。
离开函谷关之后,子墨快马加鞭的向着咸阳走,不过这一路上子墨格外的小心,这里不像其他地方了,已经是原本的秦国地界,也就是说阴阳家已经离这里不远了,而且还刚刚得罪了云中君,行事可一定要小心。
驾!驾!驾!
冲出函谷关之后,这里的耕地要比其他国家要多一点,秦国从商鞅变法之后就开垦荒地,也是因此国力才日趋提高。
但是刚刚从耕地这边走出来,子墨立马就停住了,在往前是一个山,在江湖上都说山林莫入,这是听周围人说去到咸阳最近的一条路。
步伐放慢之后,马蹄子踩在青草上面,声音清脆,子墨威胁皱眉,骑在马上,把木剑放在随时可以抓到的地方,然后不动声色的向前走。
到了山里之后,子墨牵着马向前走,周围树叶唰唰的作响,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嗖!
突然,从一个山洞里面攥出来一个兔子,子墨愣了一下,嘿嘿,好长时间没有开荤了,正准备上前去追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个山洞里面有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
这种能量不是普通的内力,但是绝对是杀气!
更像是一种奇异的生命的力量,这种情况子墨头一回碰见,自己也说不准,但是在儒家的典籍中却有记载!
一般的内力是以气化力,所以说有时候就算是内力耗尽,对生命本源的影响也不大。
但是这种的却不一样,是以魂化力,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的生命力化作力量!
子墨只知道这世间有一个人是这种内力,那就是少司命!
想到这里,子墨全身的内力调动出来,行程一道隐隐约约的保护屏障将自己保护起来,手中握着一把木剑,背后的包袱里还有一把鲁班之剑。
“山洞里的,可是黑白少司命!”子墨沉声道。
山洞中的两个两人纷纷诧异,她俩像外面偷看一眼,只见外面一个面相儒雅的少年,手中还拿着一把木剑,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知道我们的身份。
不过这两位黑白少司命没有出来,她们都知道大限以至,反正都要死,没必要未必多生事端。
里面没有人说话,子墨也没有在追问,也没法打算进入,而且他还感觉到了附近有一个类似的气息,也是以魂化力。
突然,周围的树叶无风自动,就像朝圣般的虔诚,树上的树叶唰唰的聚集到了一起,汇聚成一条树叶组成的藤蔓,然后直接冲冲入了那个山洞里面!
“白,她来了!”
里面穿出一个声音之后,立马就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幕,然后完全将树叶形成的藤蔓给隔绝在外,但是用完这一招之后,前黑少司命脸色更加的苍白,还吐出了一口鲜血。
两位前少司命有一些踉跄的走出了这个山洞,她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用身上的衣服来区别黑白。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少司命!”前白少司命说道。
踏踏踏!
少司命冲天而起,脚下踩着一片树叶,体态轻盈,随风摆动。
这一刻仿佛就是永恒,对黑白少司命来说是生死,但是也是因为她们两个,自己终于见到少司命了。
那个紫色系蒙着面纱的少女,如今就在子墨的面前,两人相隔不过十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