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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聂天夕的问话, 哼哈只是更加依赖的窝在她的怀中, 任凭泪水不断流下,没有任何回应。
见状,聂天夕突然感到莫名的熟悉,似乎那日她在得知一切后, 也是这般。
“哼哈, 以后你跟着我相依为命, 不高兴吗?你可知,若不是看你与天夕一样孤苦伶仃, 我才不会冒险收留你呢!天夕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看你哭成这副样子,倒是叫我也想念母亲了。”
听闻聂天夕这话的哼哈, 非但没有使得其缓解,反而更加伤心起来。见到这一幕, 倒是令得聂天夕也跟着哭了起来,就这般, 一人一兽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哎…”
在望月之中默默注视这一幕的司徒傲天,不由微微一叹,道:“这只小银月, 竟也是如此可怜!天夕, 你可知道, 就在方才望月台显现出,这只小银月魔狼母亲殉落的影像。”
闻言, 聂天夕当即一愣, 原本咧嘴哭的表情也僵在了小脸上, 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怀中哼哈,而此时哼哈也是瞪着一双蓝色大眼睛泪汪汪的盯着她,那摸样叫人心疼至极。
聂天夕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脸上糊弄了两下,而后抱住哼哈安慰道:“哼哈,日后我们一定要为你母亲报仇!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变强,只为了我们自己的母亲…”
当童大夫夫妇醒来打开房门时,他们发现门口竟是趴着一只银色毛发,眼睛幽蓝的小东西?有些像狼,又有些像狗?这正是司徒傲天教给聂天夕的法子,而这小东西正是哼哈。
夫妻俩对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可就在这时,聂天夕却是适时得从房顶之上掠了下来,快速来到夫妻二人身旁,抱着童大夫的腿,伸出一颗小脑袋瓜,冲其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不认识眼前这小东西的模样。
“咦,好可爱的小东西呀!爷爷,奶奶,这是你们送给天夕的礼物吗?”
童大夫见聂天夕如此喜欢,索性将其抱起,生怕哼哈吓到小天夕。
“天夕很喜欢?”
闻言,聂天夕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哼哈,而后冲童大夫乖巧的点点头,道:“喜欢,爷爷我能摸摸它么?”
“能,难得我们天夕如此喜欢,你就给她摸摸…”童大娘宠溺小天夕的劲儿,有时候连童大夫都招架不住。
童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见聂天夕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再看怀中的小东西也很是老实,便缓缓点头答应下来。
童大夫微微弯下身子,捏天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轻轻在哼哈银色的毛发上抚摸两下。哼哈倒也配合,极为享受的哼哼着,似是很享受,也很喜欢的模样。
对此,聂天夕有些鄙视,在她看来哼哈完全是在配合自己,可对于哼哈而言,却是真的很享受,只因聂天夕的手在触碰到毛发时,望月那股柔和的力量,让它感到无比舒畅。
“呵呵呵…爷爷,奶奶,你们看它的模样多可爱呀!我们把它收养了吧?日后就有它陪着天夕玩了。”聂天夕天真的笑了起来,一双极为好看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哼哈。
“这…?”
童大夫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妻子,童大娘在感受到丈夫的目光后,笑着冲其点点头,道:“既然娃儿喜欢,就留下它吧…我看这小东西很老实,也很喜欢天夕,依我看,它与我们天夕也是有缘。”
这话童大夫也觉得有理,便将哼哈直接交到小天夕的手上,自己则转身走向院子里的树底下,抽烟去了。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多大了啊?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就听聂天夕碎碎念的一个接着一个问题蹦出来。
童大娘在一旁看了会儿,然后笑说道:“也不知这小东西在门口呆了多久?看这小摸样儿应该还没有过母乳期吧?我去多弄些兽奶来,喂它先吃些…刚好天夕也该喝奶了。”
说罢,童大娘转身回屋去拿奶,童大夫望着妻子摇了摇头,他们自从有了天夕之后,自己老伴儿便对这孩子宠溺的不行,有求必应,百依百顺,想来自己先前的顾虑,也是多余了?
“天夕,你慢点跑,小心点别摔倒!”
“呵呵…”
此时,聂天夕正与哼哈乐呵呵的追赶,玩得不亦乐乎。追逐了一会儿,聂天夕感觉有些累了,便一头栽进童大夫的怀中大口喘着粗气。
“爷爷,你还没有告诉天夕,它究竟是什么呢?”
闻言,童大夫极为认真的将哼哈打量了一遍,琢磨好一会儿,依旧在狗和狼之间徘徊。
“嗯…这还真不好说,爷爷不曾见过这种凶兽,可是说它像狗吧?但还有些像狼?总之,爷爷也说不太好,它究竟是什么?”
“像狼,又像狗?那不就是小狼狗吗?”聂天夕眨了眨眼睛说道。
“狼狗?”
这话倒是让童大夫颇有几分赞同,但在看到哼哈那一身银色毛发和幽蓝色瞳孔时,他仍旧有不太肯定的道:“可是爷爷以往并未见过长得如此奇怪的狼狗崽子啊?这也…”
听着这爷孙俩极为有没有营养的纠结,哼哈当即有种想翻白眼死去的冲动,但为了能够配合聂天夕那烂到家的演技,它又不得不装下去,很是讨好的蹭着她。
“来来来…天夕,快来喝奶…”
这时,童大娘端出两碗兽奶,一个递给聂天夕,另一个放在地上,招了招手,继续道:“这碗是给这小东西的,快都喝了它。”
聂天夕抱着哼哈,先是来到地上那碗兽奶旁,将其狼头凑到碗旁,稚嫩的道:“快吃点吧!我就是吃这个长大的,不难喝的,今后你就和我一块喝它!”
哼哈嗅了嗅那碗兽奶,居然是三级凶兽,吞天豹的奶,让它一个高傲的银月魔狼,去喝三级凶兽的奶?简直是笑话?哼哈嗷呜呜的叫唤着,以此来表达对喝兽奶的抗议。
聂天夕见哼哈如此,眉头当即拧在了一块,道:“你还这么小,不喝兽奶是长不大的?乖,来喝一口,你又不是凶兽,可即便是凶兽也是需要喝奶才能长大的啊!来,喝了它…”
无论聂天夕如何暗示,哼哈就是不买账的将头扭到别处,死活都不肯喝那碗兽奶。
对此,聂天夕非常恼火,之前也不知是谁讨好卖乖的想要留在自己身边,这会儿却如此不配合自己?而就在她即将发作之际,司徒傲天的声音在其耳畔旁边响起。
“天夕你就别勉强这只小银月了,作为血统高贵的妖兽之王,喝其它兽类的奶,反而是一种侮辱。但凡像它们这种血统高贵的兽族,大多无需饮用兽奶,因为它们身体之中大多继承母体的能量,以此供它们成长。”
听完这哈,聂天夕伸出小手“啪”的一下打在哼哈屁股上。
“还挺挑食?”
故作生气的瞪了哼哈一眼,聂天夕蹦蹦跳跳来到童大娘身旁,将那碗温热的兽奶,从其手中拿了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你不喝我喝…多好喝呀!天夕最爱喝兽奶了…”
哼哈当即鄙视的扭过头不去看她,自顾自的跑到童大夫身旁蹭了蹭,用着自己的方式,讨好这一家子人。聂天夕虽在喝着兽奶,目光却是一直留意着哼哈的一举一动,见它狗腿子般跑去讨好自己爷爷,心里也是极为鄙视的哼了声。
就这般,哼哈算是在童大夫家留了下来。
莽荒带着巴克飞出幻境森林不远,便见后者突然停了下来。
莽荒很是不解的看向巴克,道:“巴克长老,如今龙族上下都在等着我们的消息,你不随我尽快赶着回去,为何拉着我停了下来?”
巴克并没有回答莽荒的话,而是似有猜测问道:“假如你是银月,在身怀幼子的同时,被我们追杀,你当如何做?”
“巴克长老认为?银月引动雷劫并非如此简单?”见对方点头,莽荒想了想,再次看向巴克道:“倘若是这般的话,它应该是在你赶来前便产下了幼子,而死于天雷劫下的银月,我们根本无从鉴定,更无法肯定银月是否真的产子。如果这样的话,那对我们龙族来说,将会是一个未知的隐患!”
巴克缓缓点下头来,道:“我也是刚刚想到,但也正因为无法肯定,所以才没有贸然形式。倘若这银月当真产下幼子,那幼子定是无法在幻境森林生存,同时,幻境森林的四王座也不会全然无知。虽不能排除他们知晓此事的可能,但我想他们还不至于蠢到与龙族为敌。”
莽荒听闻巴克这番话,也是极为赞同的道:“如今我们已无法在折回幻境森林,既然幻境森林的嫌疑被排除,难不成那幼子被这周围的村民捡了去?”
巴克闻言当即瞳孔一亮,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若是这幼子流落到附近的村子,那我们找起来,岂不是简单了许多?只是,对于那些普通人难免要废上一番唇舌,方能达到目的。”
“不管怎样,那些逃脱的狼族,我们都需要产草除根才是。这等深仇,我们宁可错杀一千,也绝技不可心思手软。”莽荒神色凝重的看向前方,目露凶光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事不宜迟…”
巴克在与莽荒达成一致后,双双掉转方向,向周围村落掠去。
今日,聂天夕如同往日一般,蹦蹦跳跳的在村子里四处乱窜,而从今天开始,她也不再是一个人,只是身后多了一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呆萌小狼狗,哼哈。只见哼哈屁颠屁颠的跟在聂天夕身后,人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不,对于哼哈来说,是什么样的狼。
只见聂天夕带着哼哈悄悄潜入一个院子里,两双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四方,而后方才捻手捻脚的来到一颗葡萄架子下面,那大串大串从叶子缝里垂了下来的葡萄,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的一般晶莹剔透,又活像一颗颗巨大的紫色珍珠,个个水灵灵的,看着就使人口水直流。
一听外界,聂天夕脸上顿时显露出兴奋之色,自从在司徒傲天那里得知外面的种种事情,她便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
“傲天爷爷,这么说来外面岂不是比幻境森林还要好玩?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呢?这里有爷爷奶奶,倘若我要出去,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放心呢?况且,外面我谁都不认得啊?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天夕可是会害怕的。”
遇到坏人,害怕?只怕换做任何一个人说这话,司徒傲天都会相信,唯独聂天夕他不信。
“天夕的后顾之忧,傲天爷爷早就为你想好了。你啊!呆会你去找…”
在听了司徒傲天的话后,聂天夕晃晃悠悠来到大长老的住所,不想,在那里却是碰到了石破天。
“呦!这不是天夕嘛?你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是来找石头玩的吗?”石破天笑眯眯的看着聂天夕道。
聂天夕看到石破天后,有些为难的道:“三爷爷,天夕…天夕是来找大长老的…”
石破天当即眉头轻轻一挑,轻疑道:“哦?不知天夕来找大长老所为何事啊?”
聂天夕抬眼看了看石破天,眨了眨眼睛,很是为难的道:“不能说,等见到大长老才可以说。”
石破天深深的看了眼聂天夕,他是看着眼前这孩子长大的,平日里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像今日这般郑重,倒并不多见。
石破天伸手在聂天夕脑袋上摸了摸,笑着道:“好吧!既然天夕不肯说,三爷爷也不为难你,走三爷爷带你去见大长老怎么样?”
聂天夕闻言当即笑着点下头来,而当大长老见到这一大一小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时,倒是略微有些诧异,旋即看向石破天,见后者冲他缓缓点下头来,旋即叮嘱黑石两句。便带着石破天和聂天夕来到大厅之中,只见大长老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聂天夕。
“你说你要出村历练?让我去给你爷爷奶奶说,让他们同意你出村?”
没错,这便是司徒傲天告诉聂天夕的主意了,就是来请大长老帮忙。
聂天夕乖乖的点下头来,道:“还请大长老帮天夕和爷爷奶奶说说,让他们莫要为我担忧。”
“天夕为何会想到找我来帮你呢?你又如何确定我是会帮你出面说服你的爷爷和奶奶呢?”
听闻大长老如此一问,聂天夕想了想,道:“其实,天夕并不确定大长老是否会帮我这个忙,只是曾听爷爷他们说过,大长老和三爷爷你们年轻的时候,都有外出历练的经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大长老与石破天对视一眼,笑着道:“嗯,这话倒是没错,可天夕你要明白,外面的世界,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当年我们一共出去数十人,然而,最后回来的却只有我们四人。”
“大长老,那其他人呢?是都不愿意再回来了么?”聂天夕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清澈而又灵动,道。
大长老缓缓摇摇头,他与石破天的脸上,同时出现一抹悲伤之感,回想当年的一群手足兄弟,如今已是阴阳相隔。突然间,屋子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多年过去了,那些事仍旧历历在目。
“全都死了!”
聂天夕即便不懂很多,年纪再小,但她也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只见她紧紧抿着双唇,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少许,当她重新抬起头来时,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既然如此,那更要恳请大长老帮我这个忙,待日后天夕有所成就之时,一定不会忘记大长老和桃花村的恩情。”